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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武帝殿

两道身影正规规矩矩的跪在殿外,人手一个大缸,缸里盛满了清水。

这人一晃啊,缸子也晃,缸一晃啊,那水也跟着晃。越晃越重,越重越晃,总之,就是没完没了了。

看到这一幕,那作为监工的司马子詹好想笑,却又不敢笑。

因为那被罚的两人,好歹也算是他的同僚。

嗯,两个比较倒霉,率先跟着殿下回来,却硬是没能把咱们殿下看住的同僚。

他能说什么?他只能说一句,还好自己回来的不早。

看看那两个举缸的,可不就是油光满面的徐满,以及那面黄肌瘦的龙七么……

惨,太惨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瞒什么瞒嘛,直接举报殿下不就得了?

虽然举报之后,估计还是得举缸,但好歹能少举两个时辰嘛。

而正在司马子詹思考着少举两个时辰后,又会招来殿下什么可怕惩罚的时候,一只信鸽已自空中俯冲,落到了他的肩头。

取下信纸一看,他这才转身跨入了大殿。越过件件稀世珍宝,穿过间间辉煌宫室,他最终停在了御案之下,俯身跪地。

司马子詹:“陛下,您的礼物已尽数送到郡主手中。”

说罢,司马子詹这才微微抬头,静候决断。

在他视线可及之处,一道身影正安坐龙椅,提笔落字。他面容俊朗,极是庄严。玄色龙袍加身,其上金龙腾飞,肆意盘旋。

正所谓脚下白云巅,身后武帝殿,这里是四国权利的中心,而他,则是站在中心之上的那个人。

当今武帝,君玄。

“郡主?”

抬头,武帝望着下方的司马子詹,那双极黑的眼睛澄澈如万年寒雪,让人不敢直视。

“她在天昭才是郡主,在天武,你该叫她太子妃。”

司马子詹一愣,立刻低头称是。

“晏儿呢?打算何时回来上朝?答应了孤的事,可不能反悔。还有那个丫头,让他也一并带回来吧。”

将手中的奏折丢到一边,武帝对这堆东西深恶痛绝。

这别家太子都巴不得沾染政务,积累政绩,可他家这个到好,从来都不帮他老子。

不帮忙也就罢了,还整日给他老子我找麻烦。

你说这样的儿子,要来何用?

好在还不傻,还知道要娶媳妇儿。哎,看在儿媳的面子上,自己就原谅他这回吧。当然,原谅是原谅,这朝还是得上的。

看着自家生闷气的武帝陛下,司马子詹那叫一个头皮发麻。

您儿子什么样,您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何时回来上朝?

您敢问,我们可不敢……

司马子詹:“回陛下,殿下既然答应了您,便不会反悔。只是这时间上……”

闻言,武帝眸色一深。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司马子詹竟觉得殿内的温度,都比以往低了几分。

武帝:“三个月,孤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三月之后,他必须回朝议政,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说罢,武帝已一挥衣袖,将司马子詹送到了殿外。

三个月,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晏儿,天武不是你的选择,而是你必须肩负的责任。

如果你一意孤行,可就不要怪父皇无情,派人请儿媳回来坐一坐了。

毕竟,父皇的这张老脸,已不要很久了。

药都送了,人还不能请么?

是夜,耶律王庭陷入了彻底的混乱。雄主震怒,一众大将疯狂低吼,将所有仇恨寓于其中。

昨日,前方军报传来,他们立刻便派人前往焰山,寻觅耶律穷奇等人的踪迹,势要问他一个擅离职守,守关不利之罪。

然而得到的结果,却让他们耶律王庭颜面扫地。

据雪崩后幸存下来的精锐所言,他们是被征北军算计了。

征北军有两百人的队伍潜入了北蛮之地,并在北蛮军中作乱,引发了耶律穷奇与弥娜的矛盾。

而后耶律穷奇便率军与弥娜交战,产生了蛮军的第一次伤亡。

好在两人机智过人,很快便识破了征北军的离间计,并将他们堵死在了焰山之上。

但是后来……

显然,后来发生了什么不仅这些在山下的士兵不知道,连那寻到了一众蛮军尸体的耶律王庭高层们也不知道。

弥娜尚有焦黑的尸骨,而耶律穷奇,这位夕日王庭战神般的存在,竟连尸骨都未曾寻到。

消失了,几万人搜遍了整个焰山,除了那处诡异的天池,几乎都找过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七千多人的队伍,幸存者竟不过千人。而他们的对手,居然是一支两百人的征北军小队……

更可怕的是,他们还未在山上找到一具中原人的尸体。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支小队全员健在,并无伤亡。

这怎么可能?

蛮军高层们不信,可事实就摆在他们面前,由不得他们反驳。

一时间,那位封号永乐的小郡主,竟已成为了耶律王庭的眼中钉,肉中刺。明明想除,却除不掉的痛。

因为只要对方不外出,不来北蛮之地,他们想再抓住她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他们便只能对付整个征北军,来弥补他们王庭此次的损失了。

“几日之内,再调十万大军压境北关。吾倒要看看,他们那点人,要如何守住那断墙之关!”

“吼!”

随着耶律雄主一声令下,整个王庭之中都传来了低吼之声。

这一次,他们乃是为了王庭的荣耀而战,并非求个胜负之分。

因为征北军这次,真的激怒他们了。

是夜,北关

乔乐正靠在桌案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兵书。

但只要有人细心观察便会发现,她的心思根本就没在那本兵吧,居然是倒着放的。

不仅如此,这看春宫图脸红的有,但你看个兵书怎么也脸红呢?

好在那边的周全等人忙着搬礼物,根本就没往乔乐这边看。

就是有好奇者看上一眼,估计也不敢细看。

毕竟,他们并不嫌弃自己命长。

就这么搬搬抬抬,折腾了不知道多久,周全等人终于是把乔乐能用的,或的只能她自己留着东西,给她搬进了那间空旷的密室中。

不过直到那间密室被塞满,依旧还有一箱美酒留在了外面。

乔乐:“就放那儿吧。辛苦你们了,早点休息。”

将周全等人送出门,乔乐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周全他们是突然造访的,而当时,她还在跟君晏耳鬓厮磨。

准确的说,是被某人亲的浑身发软,两眼发懵。

要不是君晏把她托着,她觉得她都能顺着门滑到地上。

然而,明明人家都在外面敲门了,某人还跟听不见一样缠着她……

那种顶风作案的行为,让乔乐莫名的心跳加速。

当然,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书都倒着拿,看了半天一个字儿都没看进去的原因。

好在,她那书是放桌子上的。要不然,她还要不要脸了?

站在那箱子美酒前,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她要是再喊君晏吃药,她就是傻逼。

乔乐:“算了,先把这东西搬到密室里吧。”

瞥了一眼碍事的箱子,乔乐抬手打开了另一间密室的门。

这房间里密室很多,但周全知道的似乎就那一个。

所以她方才才让他们放着,好等他们走了搬到别的密室里。

别看她细胳膊细腿的,现在她的力气可不比普通男人小。

毕竟这身内力,她也不是白学的。

乔乐:“仙灵酒?名字挺好听的,嗯,还挺香。”

低眸瞧瞧箱中的一个个青玉小瓶,乔乐忍不住动了心。

因为这些酒不仅名字好听,还透着一股果酒的香味。想当初在京都的时候,她可是很喜欢果酒和花雕的。

说做就做,乔乐把酒箱放好之后,立刻便顺了一瓶出来。

那些青玉酒瓶不大,像极了日料中的清酒小壶。而作为一个不贪杯的人,她觉得一壶刚刚好。

低眸一嗅,嗯,果然是她喜欢的味道。

再尝一口,回口清甜,反倒是果香居多,酒味偏少,两个字,好喝!

一杯、两杯、三杯……

很快乔乐便倒空了一瓶,但在意犹未尽之间,她却察觉到了不对。

不是,她怎么有点儿晕呢?

看着桌上的酒壶,乔乐眼前开始出现道道重影。按理说,古代的酿酒技术不行,酒的度数也不至于太高啊?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这可能不是度数高不高的问题,而是里面到底放了什么玩意儿的问题。

因为继头晕之后,她又开始浑身发热了……

这一刻,乔乐心中有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

那么多名酒,品类各异,国籍不同,他们搬来搬去,别的都搬进去了,偏偏给她剩了个这。

她知道这不是别人故意整她,而是她的倒霉,让她无可救药。

好在这酒并非她下午看到的那些猛药,也并无什么如狼似虎的可怕效果。所以,只要她不看君晏,应该问题不大。

然而,这个想法才刚在她心中落下,她便发现那边密室的门开了。

烛光下,少年肤白若雪,青丝如瀑,一双深邃的凤眸含着疑惑,没入点点星光。

啪嗒~

乔乐一个抬手,好家伙,她鼻血都已经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