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几天,梁天奇带着张研江把设定好要走的路线都走了几遍,让他熟悉这边的路。
张研江把所有路线都记下来,这有利于到时候带着女孩离开。
这几天,梁天奇一边带着张研江熟悉路线,一边打听女孩藏匿地点,但几天过去,依然没有任何的收获。
初九,梁天奇又带着张研江跑到他需要去的临近城市。
梁天奇把张研江分别带去机场、火车站、汽车站,然后又把去车站的路线走了两遍,让他记住。
跑完之后,已经半天过去了。
梁天奇把车停到路边,他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说道:“明天你带她就来这里坐车离开吧,我怕龙都不安全。”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张研江看向前方的车辆,说道:“天奇,谢谢你。”
他没有叫梁天奇叫舅舅,而是称呼他的名字。
梁天奇明白他的意思,摇头道:“我应该谢谢你。”
“路线都记住了吗?明天一定不要慌,我会在家注意他们,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会给你发微信告诉你。”梁天奇看了看后视镜,说道。
“嗯,我会小心的。”
“一定要安全回家。”
梁天奇看向张研江,后者目视前方,没有点头。
他心里没底,能不能把那个女生救走,他也不知道。
……
翌日,晚上。
张研江和父母去往梁文阳的家里,张见智手里还搬着一箱白酒,张研江手里搬着一箱啤酒,萧雪手里拿着两箱牛奶和几个小菜。
来到梁文阳家门口,萧雪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大门被梁文阳的母亲打开。
“雯姐。”
“快进来。”梁文阳母亲显然没想到他们会来。
她接过萧雪手里的两箱牛奶,客气的说道:“你们来还带什么东西啊。”
梁文阳家是两层楼房,盖的时间应该比较早,显得有些老旧了。
进入堂屋里,堂屋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正是梁文阳和他父亲。
“见智他们过来了。”刚进屋,梁文阳母亲就对丈夫和儿子说道。
他们把东西接过去,很是客气的接待着他们。
张见智与梁文阳的父母并不认识,只是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与其说过两句话。
农村就是这样,邻里邻居的亲戚什么的也都认识,像张见智他们这样的亲戚虽然不常来,但一来就会认识村里的人。
张研江在他们寒暄的时候打量了一下堂屋。
堂屋是新装修的,隐隐还能闻到装修残留下来的味道,只是不是太浓。
堂屋两侧分别有一间房间,正房的门微微虚掩着,里面有轻微的抽泣声,显然里面有人。
对面的房间门关着。
寒暄了几句之后,张见智切入正题,说道:“明天我和阿雪、研江就要离开了。今天我来找梁哥就是为了和梁哥喝两杯,大家一起聚聚,这一走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我刚才去集上调了几个小菜,买了一箱白酒和啤酒,今天大家一起喝个痛快。”张见智显得与他们很熟,脸上露出即将分别的伤感。
梁文阳父母见状,向正房看了看,然后示意梁文阳去把大门锁好,他会意,出去把大门锁好。
梁文阳父母面对张见智的热情,只好接受了。
张见智主动打开白酒和啤酒,然后又让梁文阳母亲去拿盘子,把菜倒在盘子上。
张研江主动把酒倒好,众人围坐在一起,推杯问盏。
梁文阳父亲与张见智喝的很尽兴。
萧雪拿着倒好的啤酒与梁文阳母亲喝着,她不喝的时候,萧雪就会催她喝。
梁文阳反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似乎很担心喝醉。
张研江明白他的心思,与他边聊边喝,一个劲的催他喝酒,一边喝还一边对他说不醉不休什么的。
六人喝的很尽兴。
不一会,梁文阳就有些醉了,他把酒杯放下,说道:“不行了,我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文阳,你酒量不行啊。”张研江帮他倒酒,笑着说道。
“我很少喝酒,所以酒量不行。”梁文阳脸上透露出不自然的红晕。
“来,继续,明天我就走了,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里呢,今天就喝个痛快。”张研江的身子有些晃动,像是坐不稳一样。
他并没有醉,只是为了不引起怀疑装醉罢了。
梁文阳说什么也不喝了,张研江就故作生气的放下杯子,说道:“文阳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梁文阳满脸的难堪。
“要是你能看得起我就继续喝,我们不醉不归。”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固执。
“文阳,你就陪研江好好喝嘛。”梁文阳父亲完全不担心什么。
梁文阳无奈,只好举起杯子继续与众人喝。
又喝几杯,梁文阳支撑不住,喝醉了,然后昏昏沉沉的回了房间。
接着,梁文阳母亲也喝醉了,迷迷糊糊在沙发上躺下睡觉了。
张研江和父母对视一眼,嘴角露出阴冷的微笑。
他从梁天奇那里得知,梁文阳一家都不善饮酒,喝不多就会醉,但他们死要面子,不能喝只要有人敬酒就会喝。而让他们喝醉,就是他们的计划中的一环。
梁文阳父亲显然能喝一点,在梁文阳和梁文阳母亲喝醉之后,张研江三人一起与梁文阳的父亲喝酒。
三人你敬一杯,我敬一杯的,他们三个人倒没喝醉,反而梁文阳的父亲很快便喝醉了。
梁文阳父亲直接喝醉倒在沙发上,张见智装模作样的把他们两个都叫了叫,确定他们都醉之后,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张研江看了看外面,打开正房的门,梁文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床上还坐着一名女子,她正是梁文阳前两天娶的妻子。
见到她,张研江说道:“你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说着,他来到梁文阳身边,叫了叫他,见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
“跟我走。”张研江看向有些呆呆的女生,说道。
女生看向张研江,有些不信任他。
他没时间跟她解释什么,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向外走,边走边说道:“请相信我,我不是坏人。”
女生没有叫,也没有挣扎,而是跟着张研江离开。
他到后来才知道,女生之所以很老实的跟着他离开,不是因为信任他,而是已经对生活充满了绝望,不管在谁那里,对她来说都一样。
他带着女生正打算与父母一起离开,这时,大门响了,外面还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哥,嫂子,你们睡了吗?”
是梁文阳的叔叔。
女生听闻梁文阳叔叔的声音,明显很害怕。
张研江示意女生不要害怕,与父母对视一眼,四人就这样站在堂屋里,一动不敢动。
他们以为不吭声就可以了,但接下来却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他有钥匙。
三人明显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