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蹿出来的两人,被早有准备的弟兄跟上,最终在偏僻处,直接被拿下,套上袋子拖走了。
绑到姚建阁提前准备好的地方后,直接上手段审问,准备彻底的搞清楚,那位祖上的墓,是否为他们所盗。
至于院子这里,张小四带人紧赶慢赶赶到,可惜只能干看着,别人一脸挑衅的,带着人和东西扬长而去。
张小四等一帮人,配合着装演了下,也收队走人,留下一帮凑热闹的附近居民,在那七嘴八舌的,传这传那的谣。
确认传开的谣言说辞这些,也没什么问题后,林默等人,也拾掇了下,分批撤走,这边的事儿,不出意外,便这般落幕了。
林默随同姚建阁,赴了他提前备好的私宴,顺便等待消息,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警长那边,虽然三哥装模作样唬了人,手下人嘴也挺严,但假的就是假的,而且大记忆恢复术也不是谁都遭得住。
再加上,一个小窝点便掏出一堆宝贝的消息传出,各路豺狗立马寻着味儿,凑了上来想分杯羹。
于是,不论口供,还是外围的调查,都进展飞速,他们这帮人的底细,江对岸的窝点等等情况,迅速被摸了出来。
江对岸,都不用林默他们去操作的,其底细露出来后,有的是人抢着下手,很快便被拿下。
除去被绑走的两人,其他的都逮全了,不过江对岸的行动,可没林默等人策划的那么顺利,发生了火拼,有警员受伤,对方也伤了死了几城,好在事情没发生在城内,没引起多大风波。
那边的话,也还搜出来了几件宝贝,不过更多的是财物,还有一些采买的枪弹武器之类。
宝贝肯定不是差的货色,只不过体积重量这些较大,搬运起来不方便,可能准备最后离去前,在城外寻地方与买家交割。
财物的话,除少数金银,其他的都换成了北方几家大银号、钱庄的银票,据说厚厚一叠,数目绝对过万。
至于武器,主要是短枪及相应弹药,数量不少,一部分是来时随身带着自卫的,一部分是在这边偷偷私下采买的,准备带回去。
据被抓的人供述,是短枪方便隐藏,方便隐秘行事时随身携带,至于为何从南方买了带回去,是担心被对家这些打探出底细。
警方这边,对在北边的盗墓团伙主力,并没采取什么行动,主要是隔得太远,国府对那边的掌控力较弱,目前下场捞油水这些人,手伸不到那么远。
至于林默这边,消息很快便都传到了他的耳中,但并未插手,包括那些宝贝、财物,也没打算下手分一杯羹。
虽然钱财不少,对他们也不算小钱,但这些,是吸引到了最多目光的,没必要为此节外生枝,而且插手的结果,也是各方瓜分,分润下来,还真不见得能有多大数目。
被他们逮走逼问那两人,也在一番针对性询问下,问出了他们想要的情况,那处祖墓,应该确实是他们所盗。
据两人所述,那个时间段,在圈定那片区域,他们确曾途经,并在当地盗掘了几座古墓,其中二座的年代都对得上。
他们在一地大肆盗掘后,为防残存守墓人及官府打击,及当地势力这些想插手分一杯羹,便会换地方继续犯案。
而那一次,他们换地方的路途中,因流经当地一条河,上游下暴雨发了洪,冲跨河堤后淹了不少地方,拦住他们的去路。
不得己,在当地暂时落脚,没有进城入镇,人不少,也不适合进村暂歇,于是寻了山里偏僻处,一个残留残墙的荒村中落了脚。
查看周边情况的时候,发现了几座古墓,他们便顺手给盗掘了,这两人都是亲历者,而且当时团伙的人基本都在场,应该没胡说,在其他人那里也容易查证。
不过,他们不是考古的,这两人对墓主人是谁啥的也没兴趣,只有其中一人想起,有座墓里埋的是个大官。
而且,可能是后人之类为了防盗,古墓的神道、石像生、墓碑乃至封土这些地表特征,都被人为毁去。
而像印章之类,价值普遍不会低,这两人地位也就那样,比底层高一点,哪怕有兴趣了解,这两人也没那个机会。
不过,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墓里葬的便是那位祖上,但不少情况都能对上,巧合怕不会有这么凑巧,应该是没啥意外了。
盘踞在北边的盗墓团伙主力,就由姚建阁出面,联络那家人,再由他们找人去打招呼,情报这边再敲下边鼓,确保别出意外。
明面上,情报处在那边没安排什么人,但那里,地方军阀势力、国府旁系军队、北洋各派系残存军政人士一堆,暗地里,情报处布置了不弱的力量,目的便是盯着这些人。
不过,为了个盗墓团伙,肯定不适合让他们暴露出来,之前查探情况还能动用,若是进行抓捕之类的行动,只能自己去。
好在,姚建阁能搭上边的那位亲戚,地位可不低,不想露底,兜点圈子,找人跟那边的军警打个招呼,缉捕一个盗墓团伙,是件很轻松的事儿。
而情报处的人,多数也是以军警身份活动,条件合适,可以提供点情报,引导一二,便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阻力?之前便提过,盗墓团伙行事隐秘,还四处流窜犯案,与地方上的人联系并不多,可能会向一些人送钱求便利啥的,但绝不到会保他们的程度,其至反过来,可能还想借机多捞一笔。
也是这个原因,才选择了此方案,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报处这边亲自帮忙办了,便是将那外古墓的情况,传递给了姚建阁在那边的人,让他们找去实地看看。
那边的事儿,因盗墓团伙的成员,都躲藏在乡下乃至山中,而且还比较分散,所以进展较慢,消息传递也慢,后续几天,消息才陆陆续续传回。
情况怎么说呢?尚算顺利吧!虽然还是让一些人逃脱了,但在情报处这边的人,暗中运作引导下,核心成员,基本都落网了。
古墓那边,姚建阁的人,费了番功夫,也成功寻到地方,找到遭盗掘的古墓,挖开进入墓室后,幸运的寻到了墓志铭。
墓志铭的内容,证实了便是那位的祖上,而且被同时盗掘,另一座年代也对得上的古墓,同样是那位的祖上,可把人气够呛。
据姚建阁所言,他们一家人,已准备悄悄北上,将祖上坟莹,重新好好拾掇并妥善安葬,还想尝试下能否追回祖上遗物。
姚建阁也如愿,得到了他所想要的,当然,对对方而言,这不过是顺手的事儿,让家中外亲,找了他这里人多的时间,上门送了封家宴的请贴,他的各种困扰便几乎尽去。
寻找其祖上遗物,对方也递话希望让他这边帮帮忙,不过林默推脱了,盗墓团伙一事上帮忙,是因姚建阁之前的人情,以及河合正二那边的干系,有这原因在,帮忙还说得过去。
但帮你寻祖上遗物,那可就是妥妥的私事了,林默清楚,这样能将关系搞得更近,但说实话,他不需要,甚至这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们这部门的性质,说白了就是蒋校长的私臣,办私事儿,也只能办他的,同外臣间,尤其身份地位高的重臣,往来密切可不好。
当然,不是说不能交集,寻常往来,或顺带帮办点事儿,还到不了上纲上线程度,但若上心的,为人家私事跑前跑后,说重点,那就是你忠于谁的问题了。
将盗墓团伙这边的首尾这些收拾干净,林默便没有再过多关注,他一堆事情,真没精力,在这事上多费功夫。
话说回今日,南京这边的事儿处理妥,林默也未在席上多待,同何长文一块往回,去看看河合正二那边的调查情况。
“你确定是自己病的?而不是动了啥手脚?”路上,何长文同他说了最新情况,听得他一脸怀疑的看了回去。
“真是自己病的!我也没想到这茬啊!”何长文赶紧开口,把情况解释了下。
事情起因,是何长文昨天在江浦那边做外围调查时,碰到一件事情,有一家人被偷了,他家养了一条看家的大狗,结果周围邻居都说没听见狗发出过声音。
当时一堆看热闹的人突然就散开,何长文便凑了过去,听人嚼了会儿舌根,何长文搞清情况,原来是有人说那狗得了瘟,这些人才躲得八丈远。
何长文远远看了下,那狗确实趴在墙角下,没死,但却无精打采的吐着舌头。
有人拿棍子捅了好几下,看着想叫唤,结果愣是没发出声,至少他没听到,而且只是动了几下,便好似累得在那大喘气,好像随时要挂掉一样,应该确实是生了大病。
而且从那些嚼舌根之人,左一言右一语的话中,闻听最近好多狗都不见叫唤了,他怀疑可能还真有狗瘟。
查了下,确实如此,而且他让人去那宅子探了下,发现只剩一条狗在叫,而且声音有气无力。
他准备,让人借此机会摸进去探一探,结果林默感觉太凑巧,误以为狗瘟是他设计,故意让宅子那几条狗染病的。
“林队,您之前便已经想到这办法了?”何长文意识到什么,赶忙问了一嘴。
林默没否认,道:“确实想到可以用此法对付那几条狗,不过我也不知道正闹狗瘟,上哪找瘟病源是个问题。
而且,动物瘟病,也有一定几率传染到人身上,做这种事,就是阎王头上动土的行为,一旦惹来恶果,不堪设想。
再一个,就算不发生这种事,若散播开的是烈性狗瘟,也很可能让南京周边,甚至更大范围,听不见一声狗吠,这种后果,也背负不动啊!
所以这种办法,能不碰还是不碰为好,太不可控了,一旦出点什么问题,是承受不起之重,至于投放寻常毒药啥的,若他们有问题,大概率能识破,所以此事我才没提过。”
何长文点头,道:“林队,既然事已出了,是不是利用一下,我查过了,这应该不是烈性瘟病,只死了几条体弱的老狗,其他的病几天便会好。”
林默没拒绝,他不愿做的,只是不愿主动去散播病菌,但既然有这机会送上来,自然要抓住。
林默也不拖延,半道便停车给驻地去了电话,调了易文斌及刘大祥过来,让二人寻机潜进去,摸摸内部情况。
二人一番磨练下来,现在也是一名优秀的队员了,而且是难得的侦察型人才,潜入侦察,估计处里都没几人能比他俩玩得明白。
自上次在上海那边的潜入行动后,行动报告递上去被戴老板看见了,据徐顾煜所说,戴老板都起过几次想把人调走的心思。
好在徐顾煜在其中周旋,而且他们这边的工作任务,危险棘手的程度,在处里也名列前茅,估计是顾虑这些,才只是言语试探下。
除了狗生病,何长文这边最近并没有其他实质性进展,不过何长文并未想过放弃,按他的说法,他感觉此人一定有问题,而且不是小问题。
林默也没把他调回,因为他也有这个感觉,而且从始至终都是如此,他时不时,亲自来跟进此事,可不是姚建阁的原因!
到地方,刚研究了一阵案情细节,易文斌二人便到了,详细向二人介绍了情况,也说了一下大致的计划。
计划也没啥花里胡哨的,先想办法试探下,那狗还能否动弹,若不影响,那便寻机摸进去,悄悄查探宅子内的情况。
至于具体细节,由二人来补充完善,这方面,他俩是专业的,林默可没有关公面前舞大刀的想法。
不负所托,二人又询问了一些目标宅子的一些细节后,便拿出了更细的方案,待二人实地查探一番现场情况,再完善下便可行动。
“何队,你这边,能不能帮忙把偷那户人家的毛贼先揪出来?”易文斌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问题不大!但查他们干啥?这事不能声张,得自己费些功夫!”
何长文有点疑惑,看不惯了?想找帮手?还是怎么说?他总得问清情况,他手下可没多余人手去浪费。
易文斌见状,解释道:“养狗的人家,我们这号人,一般是不会去碰的,因为除非把狗解决,不然你可瞒不过他。
而能养条狗看家,家中多半有点余财,估计已提前被盯上,然后趁这狗瘟机会,对这些人家下手。
揪住人,若我进去,不小心被发现,成功逃脱后,可把事推到他们身上,然后让警察过去询问了解情况。
这样,不仅能尽可能避免打草惊蛇,操作的好,还可以趁机,光明正大的去刺探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