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的柳芽,迫不及待的又去空间里做实验,自是少不得又去了一趟药房,拿了些昨日已经长出来的药材。
不仅仅要试出哪些东西可以种植出来,还要确定这种特殊的土壤有多大面积,日后也好分配该如何使用。
至于空间是一直有这样一块土壤,还是因某种原因而升级,柳芽无法确定也没有探究的意思,毕竟空间的存在就是个奇迹,也无迹可寻。
“姑娘在吗?现在全城戒严,官兵正在挨家挨户搜捕,姑娘可要暂时躲起来?”
屋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柳芽忙从空间出来。
“你们公子在吗?”柳芽打开房门后,下意识的问道。
“公子有事,暂时不在府中。”管家恭敬的答话。
“我知道了,管家且先去忙,官差来搜查也无妨。”
柳芽眉头微拧,却不打算躲避。
官兵要搜城,说明是出了很大的事,柳芽直觉与靳北疆有关。
想到密室,柳芽心中难免有些担忧,怕官兵会查出来,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奉国律法有规定,民宅不允许私自建造密室,否则可以当谋逆罪论处。
即便是官员府中,密室、密道的存在也要向朝廷汇报。
尽管这条律法达官贵人皆知,可依旧有许多密道和密室的存在,毕竟那是用来保命的存在,也的确很多显贵因此而为家族保留了血脉。
常府。
二皇子暂住的客房外,一支羽箭凌空射来,直中门扉。
“有刺客!”
随从大喝一声,侍卫们立即分为两拨,留下来保护二皇子或是朝射箭的方向追去。
检查过密函确定没有问题之后,随从恭敬的交给二皇子。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快派人去通知常将军回府,这次谈判他必然会名声大噪。”
二皇子在确定密函是真的之后便高兴不已,却忘记去想密函的来源,可见也是有头无脑之辈。
靳北疆方换回常服,便有官兵闯入院子,管家弯着腰并未阻拦。
“搜。”
领头之人一挥手,一队官兵便两三人结队搜查。
靳北疆坐在书房里画画,并不被这波动静所骚扰。
“你是这里的主子?”领头人问道。
靳北疆不受打扰的继续作画,好似没听到一半。
那领头人刚要发火,管家忙赔罪道:“我家公子有个怪癖,一旦作画便对身边的一切都没有感知,还请军爷不要见怪。”
“那就让他停下来,本军爷要看看他摘下面具的脸,是不是与在抓的逃犯有关。”
军爷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看着靳北疆的眼神杀气腾腾。
尽管靳北疆所戴的面具很寻常,可大众都不会戴面具示人,官兵会怀疑也不奇怪。
一旁的副官见上峰要拔刀,忙上前道:“他应该不是咱们要抓的人,我在伙房的亲戚说过这位江公子,小时候玩火把脸烧坏了。虽然是商人,却经常在军中缺少粮草的时候暗中资助。”
领头人闻言,这才收敛了杀气,拱手道:“是在下莽撞了,江公子海涵。”
能暗中资助军队粮草的人,每个当兵的人都该敬佩。
话落,领头人便打了个收队的手势。
出了书房却见柳芽胆怯的站在门口,但只是一个少女,他也没有查询的意思。
管家见状,忙朝柳芽拱手见礼,便追上去送官差离开。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怪癖,作画的时候打扰不得?”
见靳北疆安然无恙的在书房,柳芽的担忧也消散了,却不肯说自己是怕他赶不及回来,想来救场的。
“担心我的安危?”
靳北疆反问,也间接承认搜城的事与他有关。
“英雄也双拳难敌四手,我是怕你出事了会连累我。”柳芽哼道。
靳北疆轻笑出声,放下了画笔,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锦盒来。
“手伸过来。”
靳北疆打开锦盒的时候说道,随后将袖箭戴在柳芽的手腕之上。
不等柳芽询问,靳北疆将人拽入怀中,举起她的手臂对准门框的位置射出一只袖箭。
“准头还不错,但杀伤力不强,只能对付身手一般的敌人,胜在轻便。”
靳北疆对袖箭不算满意,而是询问道:“要不要试试?”
“要。”
在袖箭射出去的那一瞬间,柳芽已经将靳北疆失礼的举动抛诸脑后,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试一下袖箭的威力。
杀伤力不够没关系,可以用药物来补足嘛。
一口气试了几次,见备用的小箭都射光之后,柳芽才问道:“这袖箭的成本贵吗?能不能多送我几把?还有那小箭,也多给我弄一些呗?”
射箭并不用什么力气,但是把射入门板的小箭都拔出来,可是把柳芽累得不轻。
因为射程稍远,故而小箭只没入门板不到半寸,但柳芽若是没有练习内功,想要拔出一根都费劲。
“可以。”靳北疆爽快的答应,只为她明亮如光的笑意。
至于还在打造的暗器,靳北疆并未告知柳芽,日后可以送给她一个惊喜。
将袖箭重新戴好,又把剩下的小箭装进盒子里,柳芽当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对靳北疆道:“既然你没有受伤,那我就回房练习袖箭去了,你忙。”
看着柳芽迫不及待的离开,靳北疆有些后悔这么早就将袖箭拿出来。
不过柳芽的欢喜,还是感染到靳北疆,让他的眸子不再结满寒气。
连续两日,边城的搜捕都没有查出任何结果。
倒是二皇子担心密函的下落被人追查到,故而留下一份拓印版给常将军,他便带着护卫秘密回京。
常将军对二皇子急于扳倒太子的行为没有劝阻,也明白二皇子留给他拓本的用意,除了让他留作筹码与敌国谈判,何尝不是让他分担一部分敌国追查密函的人?
七弦已经向朝廷写了奏折,在谈判中断之后便卧床养伤,所有的军中事物都交给下属去办,谈判的事情则是交给了常将军。
“手术需要一个时辰,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见到气色依旧苍白的期限,柳芽检查过后便要着手手术。
倒是七弦要求手术过程中是清醒的,痛苦之声在密室里不止一次响起,但多是压抑的。
靳北疆不方便留下,将密室的门关闭之后,便一直坐在外间与自己对弈,半分也不担心柳芽会手术失败。
“主子,二皇子一行人被追杀,已经死伤过半,可要出手相助?”
角落里,暗卫的声音响起。
“帮他扫尾,留个心腹陪他回京足够。”
靳北疆话落,落下一枚黑子,将包围的白子一颗颗拾起,语气没有任何波动。
二皇子得活着,京城才会更热闹,老皇帝才没那么多心思盯在他身上。
但太子对功臣屡次下手,没必要再留了。
看着棋盘上呈现的杀字,靳北疆随手将棋盘拨乱,眼中的杀气也渐渐散去,寒霜般的冷意却无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