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她朝容卿卿屈膝行了一礼,然后目光便落在了上官嫣然身上。
她倏忽笑了下,“上官小姐问是谁惯的我?你不知道吗?这天底下,除了皇上,还有谁能惯着我?”
上官嫣然面色变了下,冷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皇后娘娘都没急,上官小姐急什么?”华音目露嘲讽,“还是说,你也属意皇上,所以在嫉妒我?”
上官嫣然错愕地看着她,反应过来,十足好笑地说:“看不出来,华小姐不但无礼,还很会胡说八道。我听说华小姐不日将远嫁金州,路途遥远,兴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都城了,说起来,确实是可怜人。”
华音面色一变,死死掐紧了手中的帕子。好半晌,她突然说道:“谁说我要嫁去金州了?我皇上表哥,才舍不得。”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故意瞟向容卿卿。
上官嫣然听了这话,很是不舒坦,但别误会,她并不是对谢景润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她就是替容卿卿不舒坦而已。
她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容卿卿,在看到她并无异色之时,暗松了口气。
一直没说话的容卿卿,瞥了华音一眼,突然开口道:“既然华姑娘不喜欢金州,那不如,嫁去匈奴如何?本宫听说,匈奴的男人,有与别的男人共用一个妻子的习俗,想必华姑娘很喜欢那个地方。
一会儿回宫后,本宫便与皇上商议此事,正好近来匈奴蠢蠢欲动,你是皇上的表妹,受了他那么多照拂,这个时候,理应站出来,为朝廷做点什么,而且,和亲匈奴,是会被载入史册的。到时候,让皇上封你一个公主的封号,风风光光嫁去大漠,确实好过默默无闻地嫁去金州。”
华音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个干干净净,咬着唇,死死瞪着她。
容卿卿眼睛微眯。
她顾忌着她是谢景润表妹的的份上,屡次三番,放过她,倒没想到,她却一次一次,想爬到她头上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
“奴婢在。”小桃和杏春,立即上前。
“华小姐屡次无礼冲撞本宫,不将本宫放在眼里,给本宫掌嘴!”容卿卿轻飘飘说了一句。
小桃早就看不惯华音了,这时听得主子发话,恭敬应了声,与杏春一左一右,钳制住了华音。
“啪、啪、啪……”
华音还以为容卿卿在虚张声势,直到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几巴掌后,才反应过来,疯了般,尖声叫了起来,“你们、你们谁敢碰我?我是皇上的人……”说着,目光淬了毒般,死死瞪着容卿卿,“你这个妒妇,就因为我是第二个给皇上侍寝的人,你就要对我赶尽杀绝吗?你没有容人的雅量,根本不配为后。”
听得这话,杏春面色大变,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打得她头偏向一旁。
“胆敢在娘娘面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杏春恼怒不已,刚要再打,却被容卿卿喊住了。
“杏春!”
杏春眉头皱了下,放下手,退去一旁,根本不敢看她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