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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漾轻寒和掩香阁隔街相对,掩香阁的建筑规模要比水漾轻寒小一些。

但掩香阁的装修风格明显更加张扬热烈。

风月场所向来是达官贵人的钟爱之地,更何况这一整条街都是吃喝女票赌的潇洒去处。

而处于顶尖的水漾轻寒和近日因名倌爆火的掩香阁,两大妓馆门前更是车马喧嚣,门庭若市。

修宁轻车简从,只带了红樱和高去闲两个人,非常低调的停在了水漾轻寒的后角门。

刚一下车,就有眼尖的小厮把马车安置好,然后恭敬的请修宁入内。

“殿下的雅间一直空着,纪公子每天都会亲自督促人打扫一遍,殿下请。”在水漾轻寒侍奉的人都知道修宁是幕后真正的老板,自然以最好的待遇迎接。

纪斯简已经在雅间的屏风后坐好等着修宁了。

原本在轻轻抚琴的他,在看到修宁进门的那一刻,琴声陡然颤抖,弹错了一个音。

“殿下来了。”

既然弹错,索性停下,纪斯简起身从屏风后走出,分明是冷冷清清的气质,可看向修宁的目光中,总透露着温婉。

修宁瞧着眼前的绝色少年,白衣翩翩,万种柔情。

人间无颜色,九重天上仙。

修宁毫不吝啬目光中的欣赏,纪斯简是真的漂亮,雅清且干净,像一轮皎月,不染纤尘。

“好久不见。”

修宁清澈的声音透出点百转千回的味道。

纪斯简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可信赖之人。

她真的是很久没见他了,两世了,这是重生后第一次见。

可修宁的这种恍若隔世的感慨在其他人眼中就变了味道。

高去闲老脸一绿,难以置信的和红樱对视一眼。

殿下不会看上纪斯简了吧?

纪斯简羞涩的微笑,耳尖略红,亲自为修宁斟茶,“殿下坐,这茶是奴烹的,不知道殿下喝不喝的惯。”

“你烹的茶,我怎么会喝不惯。”

开玩笑,纪斯简是她一手调教的,当然是一等一的优秀,哪哪都好!

纪斯简心中一暖,像是被人揪了一下又给了颗糖般,甜丝丝暖洋洋的。

殿下是喜欢他的茶,还是在暗示……喜欢他的人?

撩人不自知的某宁一边喝茶一边从窗外望向对面掩香阁。

夏日窗户大开,掩香阁里面的香艳她看的一清二楚。

“听高去闲说,近日掩香阁来了个名倌,抢了不少你的生意?”修宁示意纪斯简等人落座。

纪斯简温和一笑:“哪有高总管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一些纨绔小姐贪恋那名倌的美貌和小曲儿,老顾客还是在的。”

“况且……”纪斯简俊脸略红,没在说下去。

“况且什么?”修宁面无表情的好奇。

“况且奴最近也比较清闲,殿下来了也有时间陪在殿下身边。”

“嗯。”修宁不置可否。

她这个属下的确很忠心。

纪斯简见修宁不反驳,竟然默认了,心头砰砰直跳,更加欢喜。

“嘶……”

红樱突然捏住自己的腮帮子。

“你怎么了?”高去闲奇怪的看向她。

“没怎么,柠檬酸的牙疼。”

“……”

纪斯简对修宁的爱慕之情昭然若揭,只不过修宁不开窍罢了。

突然,对面掩香阁热闹了起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都在呼唤同一个人。

修宁听清了,穆哥儿。

两家妓馆的格局差不多,雅间自然对着雅间,修宁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穆哥儿。

一个桃红色修长的身形出现在对面三楼雅厅里,因为他略高,又有屏风遮挡,所以修宁并未看到真容。

但愈是遮遮掩掩,愈引人好奇遐想。

修宁以手撑着头,淡淡的看着对面的表演。

“都安静!穆哥儿要唱曲了!”

不知谁一声嚎,掩香阁瞬间安静如鸡。

万籁静寂,对面音乐声起。

修宁蹙眉,他要唱什么曲能用到唢呐和喇叭这样嘈杂的乐器?

魔鬼吗?

而且那前奏里欢快带着诡异,尖锐又刺耳,一声更比一声高。

她真没觉得哪里好听。

可偏偏对面雅间中的观众们屏气凝神,一脸享受。

吵闹的前奏终于结束,那穆哥儿亲手敲了下鼓点,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声音宛如天籁:

“妹妹你坐床头哦哦~”

“哥哥我扒.裤头,”

“恩恩爱爱床架荡悠悠……”

修宁看清了他的俊脸。

可待看清他的脸后,修宁的脸色就从淡漠变成冰冷,最后由白变青,手里的瓷杯咔嚓一声碎裂,茶水弄湿了衣袖。

对面那位用最正经的脸唱最骚的曲儿的名倌,可不就是前几天嚷嚷着在京城买宅子的穆非安嘛!

他怎么会在这!

还在为下面那群盯着他眼睛发绿的女人们表演?!

什么不堪入耳的曲子,难听死了!

“殿下没事吧?”

纪斯简见修宁脸色骤变,连茶杯都捏碎了,吓的慌忙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修宁的手捧起,一点一点擦拭着。

“这是怎么了?”高去闲也一头雾水。

说好的来听曲散心,殿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红樱一脸迷茫的趴到窗边,待看清对面浪的起飞的穆非安后,差点当场去世。

直接后仰摔到地上。

“发生了什么??”高去闲和纪斯简两脸懵比。

懵比树上懵比果,懵比树下你和我。

修宁话不多说,咬牙切齿的从水漾轻寒的窗户飞了出去,直奔对面的掩香阁而去。

“殿下!”纪斯简情不自禁的走到窗边张望。

“妹妹你坐床头哦哦……”

穆非安还在忘情的唱着第二段,突然感觉到侧后方一股浓烈的杀气袭来。

蓦然回首,修宁蹲在窗口灯杆儿处。

黑着一张脸,好像在说,你坑了我六万六千两银票。

还特么的跑到青楼里来当妓。

穆非安震惊,曲儿也忘了唱了。

修宁是怎么从天而降的?

穆非安一阵心虚,“那个,修宁,我相信这件事是可以解释的……”

话没说完,修宁突然出手,提着少年的后脖领把他从窗户拎了出来。

轻功了得,修宁拎着他回了水漾轻寒。

对面一阵惊呼,有人认出了修宁。

曲儿还没听够呢,这九殿下怎么说抢人就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