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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恶鬼两个字,想容目光从惊愕变成恍然大悟,仿佛一切解释不清楚的事都突然有了结果。

“对,你是恶鬼,你就是恶鬼!”想容不停地向后退。

她被废了双手,也断了一条腿,挪不快,只能一点点向后移,但她也拼命向后挪动,能离修宁多远就有多远。

修宁却不断迫近想容,不给她退缩的余地,直到修宁冰凉的指尖掐上想容小巧的下颚。

“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也尝尝你加注在纪斯简身上的痛苦,那样,也算为他报仇了。”修宁与想容几乎面贴面,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溢满如刀子般的恨意。

亲姐妹走到这地步,说不清是可笑还是可悲。

想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修宁是动了杀机的,她感受的到那股刺骨的寒意像是从头顶敲开个缝隙,一点点灌了进去。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你亲姐姐!”

修宁胸膛抖了抖,似乎在笑。

“这会你知道是我亲姐姐了?可你何时对我手下留情过?你何时对你的九妹妹有过半分怜悯?”修宁紧紧的盯着想容的秀目,逼问。

想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辩驳。

“有吗?”

修宁语气淡淡,想容却听出一分苍凉。

的确没有。

她对修宁的态度,从来都是致对方于死地,恨不得大卸八块,永世不得超生。

可到底因为什么才导致这样?

说到底,她们之间从最开始并没有实质性的仇恨。

现在却变成你死我活了。

生在皇家,权力二字,最能腐蚀人心,亲情更是笑谈。

修宁手指逐渐收紧,她想亲手了结想容。

“我……你不能杀我!”想容怕的要死,出于求生的本能,她竟放声尖叫起来。

修宁嫌弃的松开手,这种贪生怕死之人,不配死在她手里。

“给我一个你活命的理由。”

想容大口呼吸着,眼珠子瞪的老大,拼命挖掘自己身上可以让修宁利用的地方。

“意晚…对,我可以帮你对付意晚!”想容终于想到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钟离意晚算计的修宁几次没了命,又算计的高去闲被五马分尸,如果不是穆非安一针一线的还了高去闲全尸,只怕修宁这辈子都会活在无边的自责和愧悔之中。

这样想来,意晚和修宁之间才是退无可退的死敌,如果可以,她们恨不得一口一口把对方啃了。

修宁瞥了她几眼,慢慢在想容对面坐下,还行,钟离想容还没蠢到不可救药。

“还真是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她刚刚苏醒,对周围,尤其京城的局势不清楚,而现在京城两大阵营其中的一个核心就握在她手里,若现在杀了想容,才是最大的损失。

更何况想容把纪斯简害的那么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杀了她,简直太便宜她了。

想容听修宁松了口,急忙继续接下去,为自己挣得一条活路:“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被夺了一切,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和你联合起来,共同对付钟离意晚,至于你我之间,等意晚倒台,我们慢慢算,到时候各凭本事如何?”

修宁挑眉,呵,想容这算盘真是噼里啪啦的响。

想把她当枪使,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去对付意晚?

这很符合想容的风格。

只不过,她再也不是从前凡事留一线的修宁了。

“不让我见到任何好处就想让我出力?长姐,我从来都不是这样的风格。”修宁往后退了一步,给想容一点空间。

想容大脑飞速运转。

果然修宁不好骗,但也要想办法忽悠她。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秘密都告诉你,你再考虑要不要跟我合作。”想容信誓旦旦道。

修宁点点头,杀气褪减了不少:“说说看。”

想容得以死地生还,不着痕迹的松口气,道:“你还记得从前何无严还有钦天监的预言吗。”

修宁想了想,摇头,她还真不记得了。

“逐月降临两颗星,一吉一煞,一正一邪。”

修宁恍然,想容这么说,她倒是想起来一点。

“我是那个煞星。”修宁道。

想容诡异的笑,摇头:“非也,这不过是意晚和何无严搞出来的,何无严把你和意晚的命格逆天颠倒,其实修宁,你才是那颗吉星,而意晚,是邪。”

修宁眉尖蹙了起来,就连门口的杨奋,也拧紧了眉头。

这样无根无据的话,想容也说得出来。

修宁道:“意晚是陛下和先皇夫所生,出自正嫡,哪怕养在外面数十年,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公主,身份尊贵,怎会是邪星?”

虽然她恨意晚,可意晚的出身真是没的说,她羡慕不来。

听到修宁这样的说辞,想容竟放声大笑起来,笑的狰狞,笑的放肆,最后笑出泪花。

“修宁啊修宁,世人都说你冰雪聪明,可我看来,你却是个糊涂人。”

想容笑够了,继续道:“你难道没发现何无严对意晚的特别吗?就算他一直照顾意晚,感情特别,可二人本质上的身份仍然是主仆君臣,为何意晚那样容忍何无严,而何无严又怎会在意晚面前如鱼得水的玩弄权术?”

修宁心底一缕火苗窜上来,隐隐的,她却不敢猜想。

想容越说越兴奋,继续道:“说来也是我们那位多情的母皇,当年宠幸完皇夫,又和国师何无严勾搭在一起,而意晚,根本不是皇夫的女儿,而是何无严与母皇生的!”

修宁瞳孔骤然一缩,却没有多少意外之色。

至于门口的杨奋,他听的双腿哆嗦,想跑。

知道的太多会被灭口吧?

“难怪。”修宁抱起双臂。

难怪何无严对意晚好的过分。

难怪意晚对何无严的感情也越过君臣。

修宁不是没怀疑过意晚与何无严之间的感情,可却怀疑错了方向……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般,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想容冷哼一声:“三年前她归来,早就摸清你的底细,可以说是有备而来。为了把你踩到脚下,她可谓是计划了好多年,修宁你又怎会是她的对手?”

修宁唇角轻轻一勾,其他也就罢了,都是政敌,她没必要赶尽杀绝。

可在高去闲的事上,钟离意晚如此算计,甚至害他丢了命,这件事,她没办法忽视。

修宁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那是高去闲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