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今晚季轩所穿的外套……
隐隐的,有喘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可听起来却只有一个人的……
然后是声音,季然的声音:
“不进来吗?都到门口了。”
这明显是对他说。
跟着是脚步声,再然后他看到季然了。
刚洗完澡,但显然没擦干而看上去有些浑身湿漉漉的,就连头发都在滴着水……
停在房门口的季然,对着云知一笑:
“进来得这么晚,你觉得还有什么好戏可看?嗯?”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低沉,又因为有点喘的使得声音听起来有点魅。
“不过季轩还在床上,你走过来的话就能看到,就看,你敢吗?”
那含笑的一双眼眸都显得勾人而挑衅的,就这样望入云知的眼里。
云知也笑了,他知道季然在说谎,却笑着回了,“是我没想到,你速度会这么快。”
季然却没在意的,“毕竟是第一次,经验不足嘛,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间接给了我这个胆量,不然我可能一辈子也迈不出这一步。”
“是吗。”云知淡淡的回了。
“不过我有点不明白,同一瓶红酒,为什么你没事?”季然问了。
“不一定是红酒的问题。”云知说。
一听,季然就懂了。
“所以是酒杯?”他问,没得到云知的否认,就显然是了,“果然还是大意了。”
云知没否认,
他做的,不怕承认。
更何况他不承认,季然也知道是他,更认定是他。
季然上前,而同时,云知不由的退了一步。
完全是一种本能,‘危险’靠近的本能。
季然一笑,没继续上前,而是蹲下捡起季轩的外套。
捡起外套后,他伸手拍了拍外套。
拍了几下,他嘴角扬起,看向了云知,“真是有趣,原来你也会怕。”
云知没说话,只是看着季然。
季然仍是笑,“既然你怕,大可以走了。”
云知还是没动。
“怎么,你还想看戏?”季然问完,又说,“戏你是看不到了,不过外套可以给你一件。”
说着,他将手中的外套扔向云知。
云知没接,躲开了。
不止是躲开那件外套,更是躲季然。
因为季然在扔外套的同时,人也迅速的朝他靠近了……
而季然出手,当然不会给云知躲开的机会。
论身手、论速度,云知又怎么可能是他季然的对手。
所以在被抓住,被压在墙壁上,云知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因为那是浪费力气。
而抓着云知的手,把云知压在墙上的季然则贴近云知耳边说: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已不走。”
“有区别吗,你设陷阱让我进来,就没准备让我走了不是吗?”到了现在,云知又怎么会不知道,在从门口因为那件外套而没关紧开始,就是季然设的陷阱。
引了他进来,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他走了。
确实,季然设了陷阱……
虽然是临时想到的。
在进屋时,手上的外套被门勾住,他才临时想到,云知想把他和季轩安排在一起,又怎么会不想来看戏,甚至留点证据?
所以他有意把外套留在门口,间接的引云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