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口,云知把衣服重新穿上。
而后他看向季然,他问了季然,“那晚是不是你?”
“哪晚?”季然问。
“我喝醉那晚。”云知说。
“当然是我。”季然回答,又说,“不然果萌不是要被你欺负了。”
可云知问的不是那一次。
季然却认为是那一次,难道那晚真的不是季然?
他真的是记忆错乱?
不可能的,那晚不可能不是季然。
不是季然,还会是谁?
“你不敢承认。”他用的不是疑问。
“我有什么怕承认?”季然反问。
是啊,季然有什么怕承认……
如果是季然,季然怕承认什么?
就算季然真的趁他酒醉做了什么,季然又需要怕承认吗!
不是季然……
还会是谁?
在他想着,听季然问:“你很介意那晚吗?”
他介意吗?
他介意……
他当然介意……
他第一次醉到彻底没意识,怎么回去的,谁给他换的衣服,期间那人有没有做过什么,有没有握着可能毁掉他的‘证据’,他全都不知道……
尤其他连那个是谁都不确定……
这样,他怎么能够不介意!
他一直以为是季然……
而现在却告诉他,可能不是季然,甚至根本不是季然……
他如何不介意……
他看着季然,看季然看着他。
那依然带着几分冷峻的脸,与记忆里那一幕重叠……
不可能错的……
在今天之前,他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季然。
如果那晚不是他看到了这样的季然,他记忆中怎么可能出现一脸冷峻的季然……
季然是故意的,故意不承认,故意让他猜,故意让他猜不到,让他害怕、让他不安……季然就是想在精神上折磨他。
他不会上当。
他笑了,对季然笑,“你这么想跟我长期玩下去是吗?”
“也不是不可以。”
“对我这么有兴趣?”
季然一笑,“也许?”
云知站起来,他朝季然走去。
他停在季然面前,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季然。
他视线落在季然的右手上,那手背上还仍留着那个齿印,也还依然清晰。
他看向季然,笑着说了,“那次看来咬得很重。”
季然听了,抬起自已的右手。
他看了手背上的齿印,而后他看向云知,也笑着回了,“那要怪那野猫太野了。”
云知没介意,不止没介意,他倾身靠过来,一只手撑在沙发上。
以居高临上的姿态近距离的盯着季然,“所以不会是让果果说对了?”
季然反问,“你觉得呢?”
云知再次朝季然贴近了几分,如此近在咫尺的对视,连气息都能感觉到。
云知就看着季然的眼睛,而季然也丝毫不避,就与云知对视着。
“算上今天,你已经是第几次看着睡着的我了?”云知问了季然。
“你想听是两次的答案,还是三次的答案?”季然回。
“两次也好,三次也好……”云知说到这一笑,而后他直起身,且退了一步,以更加高高在上的姿态去看着季然,“至少没有一次你是叫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