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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他们等多久,那名大汉出来说道:“我们老大说了,来者皆是客把我们的人放了,进来小憩一会再走也不迟”。

李谦朝着陆琛点点头,“进去吧,不然我们怕是也难走了,那门后面全是武装力量”。

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暂时不得而知。

一行人就顺着他们的意思,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

夏令营的内部,树木几乎被砍完了,到处都是树墩子,还有路过的男人。

是的,清一色的男人。

苏沫没有在这之中看到一个女人,她蹙着眉,只觉得这些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带着一股非常不好的恶意。

陆琛寒着眸,将人拉到自己身后,身上若有若无的威压,减去了不少目光。

李谦说的没错,里面的人确实很多。

“这里是夏令营的后门,马路在前门你们得从这里穿过去才行”,一名刚被松开的速度异能者说完,脚底抹油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周围都是木质的房屋,还有数个大大小小的火堆。

他们被牵引到了夏令营的一处食堂里。

木质的房屋,踩着台阶上去的时候还会咯吱作响。

里面是个几米长的方桌,现在是饭点,很多壮汉已经落座了互相聊天看着很热闹。

他们的到来,打断了这些人的交流,目光齐刷刷的转头盯着苏沫等人。

陆琛找了靠后的位子,众人一派落座。

苏沫不由得凑近他低声问道:“他们想干什么?只是想请我们吃个饭?”

陆琛:“静观其变”。

苏沫不在说话,只是不禁意间对上那些汉子的眼神,内心有些疑惑,这些人的目光比起外面,沉的跟个死水一样,没有一点起伏。

很快,食堂外哒哒哒的脚步声就过来了。

在苏沫转过头去看时,脸上写满了震惊。

不光是她,建雄的嘴巴也张成了O型,陆琛更是有些讶异。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认定死在海里的历川。

他们有多久没见过这个男人了?竟然还存活着!

历川只露出了半张脸,另外半张被一个切掉一半的黑色面具遮挡的严严实实,一根绳子从鼻梁间穿过绑到了脑后。

对方对于他们的到来,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越过他们坐在了主位上,用着沉闷的嗓音说道:“好久不见”。

黎禾有些疑惑轻声问建雄,“你们相识?”

建雄将自己的嘴巴合上,诧异道:“是认识,不过这货应该早死在海里了才对”。

“你还活着”,苏沫直视他的眼里还有些怒火,当初还是他轻手把他们关在了实验室底下!

历川注意到她的眼神,呵呵一笑,拿起桌上的勺子敲了敲碗,“你们都能活着,我为什么不能?”

“特娘的,当初那章鱼怎么没给你吞了!”建雄这暴脾气一控制不住,就拍案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他一站起来,两边坐着的壮汉,都整整齐齐站了起来,各自的手上或刀或枪或异能,对准了建雄的心脏,动作一致的可怕。

这怪异的举止,引起了李谦的注意,那明显是被操控的,就是他都无法做到同时控制这么多人跟个娃娃一样任由人摆布。

“原本也没想着针对你们的,我想弄死的只有陆瑾而已”,历川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一会,一个男人推着餐车上来了,在每个人的盘子里放入一块5分熟的牛排,历川的盘子里,只有三分熟,还有一层玫瑰色的血液铺垫在下面。

苏沫看着盘子里的肉,莫名一点食欲都没有,反而,还要一种浓浓的危机感。

她在桌下踢了一脚对面建雄的腿,示意让他坐下闭嘴。

苏沫用眼神示意众人不要吃,那历川已经举起了刀叉,“先吃饭吧,饭后你们就可以走,新鲜的牛肉不要浪费了”。

苏沫低下头,假意举起了刀叉,将五分熟的牛肉从中间切开,这么一看肉质红彤彤的确实没什么异常。

可她还是敏锐发现了那些肉层里夹着的细微白色小颗粒。

她的眼睛视觉惊人,能够当放大镜使,自然不会错过这种。

椭圆形,夹在肉层里薄薄的一层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但只要细心点便会发现里面那一层是密密麻麻的卵状物,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小东西的卵。

除了他们以外其他壮汉都吃的很好,甚至在外面的人也一样,每个人的盘子里都是这么的一块肉。

见他们没有一个人吃历川的手顿了顿,优雅擦掉嘴唇上的血迹,“这还是牛肉,确定不尝一尝?”

苏沫摇摇头,然后直接将身前的盘子推到一边,把以前做的存货拿出来放在上面,笑道:“确实不怎么好,平常大鱼大肉惯了,这点还真是有点看不上眼”。

见她拿了自己的饭菜出来,这下身边的人都忍不住了,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迅速吃了起来。

历川放在桌下的腿翘成了二郎腿,他的面部一抽忽然站起身说道:“那么,你们在这慢慢吃”。

苏沫就见他逃似的离开了。

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昏暗的房间内,历川一把掀开面具,同时被撕下来的,还有一条又一条生根在他那半张脸里面的细长虫子。

他拿出剪子,强忍着痛苦在那皮肉翻卷长虫遍布的脸上一点点的剪着。

屋子里站了几个目光呆滞的男人。

他处理完后将剪刀丢进水槽,狠声道:“既然自己都往枪口上撞了,想办法留下他们,让他们吃掉我的卵”。

他身上的东西是从海里带上来的,那些长虫与他共生被他支配,他可以操控任何一个吃了卵的人,但每隔一段时间,他都必须寻找新的躯体散播,因为这东西有个巨大的副作用,虫子的感官也会传达在他身上,潜意识里他这么做,只是在繁衍。

等人走了,那几个目光呆滞的男人从血淋淋的水槽里将一条又一条的虫子捡起,拇指掐着尾巴顺着柔软的躯体往上挤,大量的白色卵掉了出来被接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