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桃被周湄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吓到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奴婢低着头,还带了面纱,没有人瞧见奴婢容貌,郡主放心吧。”
周湄听她这样信誓旦旦,总算是放下一点心来,“那就好,那就好。这件事情与我们都没有关系,从今天开始,云桃你就待在府里,不要出去不要乱走,有什么事情交给芳芮去做。这些人武功大多高强,你今日没被当场挑破,不代表他们不知道你。”
小丫头赶紧点头,生怕周湄没看见。
这时候,谢行迟被周湄派出去打探消息,现在也还不曾回来,她一个人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终于想出个法子。
郡主府第一次在天还亮着的时候便关了大门,一辆马车从府邸后门悄悄出去,车夫是个不知名的老人。
而在马车出城门不久,车夫就对马车里头说了一声:“贵人,奴才内急,要去上个茅房,贵人若是不着急,可否等等奴才。”
里头没有回应,车夫觉着奇怪,又敲了敲车框:“贵人,贵人可说句话吧?”
他又叫了好几声,听里头怎么都没有回应,长长叹了口气:“贵人,你要不说话,奴才可就去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搭理这辆车里是否还会传出其他的声音,将马鞭往身边一放,跳下车走向丛林深处。
就在他离开后不过几息的时间,几道黑影忽然出现在这里,其中两个人举着长剑,径直往车里刺去!
刹那间,车身爆裂开来,里面空无一人。
中计了!
黑衣人这才意识到,转身去找那个车夫,可车夫早已经淹入森林里,找不到了。
郡主府在片刻后得到了反馈,听了有人追着马车去了城外,周湄的心没有放下,反而更加难受的揪在了一起。
这边是说,有人盯上她了。
而与此同时,黑衣人很快消失在城外,出现在恒王府的地下室里,里头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贤王伏醒。
见人无功而返,伏醒怒目而视,狠狠将手上的东西摔在黑衣人身上:“没用的东西!”
伏攸见他生气,赶紧上前一步,安抚道:“二哥气什么,几个小姑娘罢了,她们绝计不敢胡说八道,我向二哥做个担保,可好?”
“我们本是私下密谋,可偏偏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听了去,你说,若是被伏霖知道,那我们可会被治罪?他如今已经监国掌权,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伏攸暗暗讥笑伏醒无脑愚蠢,却还是故意止不住的咳嗽着,似乎很是虚弱难受。
他做出一副苦心劝说的样子,仿佛全心全意的在为伏醒考虑:“二哥,他现在还不是皇上,就算有萧逐尘在他身边辅佐,可大哥年幼夭折,如今二哥你才是长子,才是最应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啊。”
伏醒半晌没说话,伏攸也没有多说,可是他们面前穿着便服的宣平侯却忽然跪了下来,大呼:“贤王殿下,唯有除掉太子!您才能安枕无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