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月有些愣怔的看着镜子里的沈依澜,默默闭紧了嘴。
一开始,她还怨过杜修远,明明是一个将军,为什么不早一点娶了沈依澜。
为什么会轻信另一个女人,以至于这么窝囊的被困了四年。
可是她的种种讨厌,在看见沈依澜这样无法抑制的模样以后,半点也没有留下。
避月悄悄地退了出去,只留下沈依澜一个人独自呆在房间里,
入夜,王子良照常醉醺醺的从花楼里出来,里头的姑娘一个个环肥燕瘦,身段妖娆声音妩媚,就像是勾人的妖精.
他倒是也想留在这里,跟这些姑娘寻欢作乐,只可惜他家有宵禁,若是回晚了,指不定得被他那个丞相爹怎么毒打。
王子良虽然平日里在京城颇为豪横,可回到家中,却还是很怕爹的。
他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除去沿街的夜宵摊,街上几乎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几道黑影闪过,其中一个人一拳打在王子良的脖颈上,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晕了过去。
片刻以后,王子良被一盆水浇醒,冰冷刺骨的水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谁!是谁!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丞相家的大公子!!”
一睁开眼睛,王子良就看见一盏明明灭灭的灯,器张惯了的他根本没有去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张口就是威胁,直愣愣的就报上了自己的家世,试图威慑一下对他下手的人。
若是旁人,他或许还能得逞,只可惜,他碰到的是铁了心要揍他一顿的杜修远。
仓前和社修远都没有出面,先前提到过的敖宇带着一众壮汉,气势汹汹的把王子良拽起来。
“王大公子,嚣张得很嘛,我们还没把你怎么样呢,怎么就开始叫爹了?啊?”
几个人听着,哄堂大笑起来,王子良当然也听得出他们是在嘲笑自己,他那张秀气的脸涨得通红,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们,你们……”
“我们,我们怎么了?”
敖宇笑嘻嘻的说了几句,便忽然冷了脸,他往后退了几步,往前一挥手。
“既然咱们的王大公子不识相,那我们就得教教他。给我狠狠地打,不会留疤最好,只要留着一口气,其余的,都随你们。”
敖宇找来的流浪汉们,大多是因为得罪了王子良,被迫流落街头。
这些人跟王子良可谓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被他们拿捏在手里,王子良哪里还能安安稳稳的过去。
他们下手刁钻,专门找让人疼的死去活来,又不会留下痕迹的地方。
王子良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狼狈的滚来滚去,想要躲开这些粗鲁的殴打。
可他的周围全是人,又怎么躲得过去呢?
他越是嚎叫,这些人揍得就越狠,王子良也渐渐意识到这个问题,开始死死憋着不发出半点声音。
可是事与愿违,他叫,这些人就越是兴奋,他越是想要憋着声音,这些人就越是要让他叫出来。
一直到深夜,王子良早就已经没有力气在反抗了,可是除了嘴角有了血迹,他的身上依旧是白白净净的,没有半点伤痕。
流浪汉们在敖宇的安排下离开,仓前抓起尸体一样的王子良,把人丢到丞相府门口,便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