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那男子说话渐渐好听起来,她们竟然呆在同一个画面里呆了那么久。
一行人,男子信心满满,流光担心被责罚,不敢再去对萧百怜指手画脚。月苏有些搞不懂现在的事情发展,只能愣愣的睁着眼睛,不置一词。
看起来,萧百怜竟然是这一行人中最最冷静的一个人。
她轻轻一笑,变惹来其他人的视线。
“你说,你是尚书家里的小儿子,怎么我听说,尚书府里的公子们,每一个都是高大勇猛的。怎的到了你身上,便是这样的弱不禁风,像是我轻轻一推,就要到了似的。”
“不会倒不会倒,虽然我瞧着是瘦弱了些,却是很有劲儿的。”
萧百怜成功的扮演了一个对这个公子产生了兴趣的人,他们很聊得来,可谈话却总是被打断。
男人需要的不过就是女人的依赖感,而萧百怜则恰好是其中的佼佼者,
于她而言,跟什么人共事或者说话,都要遵循一个道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笑眯眯的说完:“那你可真是个好人,我对你也并非全然不心动”的时候,男人还来不及回应一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挤进了人群里。
而萧百怜则趁着这个机会,带着流光和月苏,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这个男人看似温润如玉,瘦弱而知礼数,可萧百怜却在他的眸子里看见了一丝丝冷意。
这冷意和当年的恒王伏攸多么相似啊,萧百怜知道这种人的可怕之处,自然是避如蛇蝎。
一进皇宫,齐丘就急匆匆的迎上来,说是王上有请。
萧百怜连休息也来不及便站起身子,就跟着齐丘姑姑跟着一起走。
“齐丘姑姑可知道,王上为何要召我?”
齐丘是南扶风的身边婢女,自幼和南扶风一起长大,若是能从她的嘴巴里探听到什么东西,那么十有八九是真的。
只是,众所周知,南扶风身边的人一般是最难策反的。
更何况,是齐丘。
果不其然,齐丘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能说。但是萧百怜终归是不一样的,她还是微微举起头来,道:“王上召见您,是王上要夸你呢。”
“夸我?我分明什么也没做啊,不过是揭穿一个狡诈的姑娘的恶作剧。”
“其实,能揭穿那姑娘的恶作剧,又可以把自己摘出去,就已经很好了。殿下机敏,又让月苏去做了那事儿,王上知道以后,其实是很高兴的。”
萧百怜对自己的身份一直都是最最清楚的,察言观色这四个字,也是她学的最快的。
所以当萧百怜踏进大殿,对上南扶风漆黑狠厉的眸子的时候,后背虽然发颤,又被冷汗浸的湿透。
可脸上却不显,四平八稳的叫了一声。
“母亲。”
南扶风满意的点点头,不仅是为了萧百怜方才在大街上的处理,更是为了她对那个逃跑的女子,没有手下留情。
或许,还有方才进门时,萧百怜的迎难而上。
“你做的很好,这样才是我南扶风的女儿,是我蜃都的未来。”
萧百怜微微抬起头,浅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