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用自己的脸,范思然也就不打算藏空间里了,从屋顶跳了下来,出现在床前,阿海跟着现身,把手一伸,抓了过去,就掐住了床上那人的脖子,一把将其拎了起来,就跟拎只小鸡似的!
就在这时,门外,闯进了很多守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两个刺客,赶紧束手就擒!”
有人拿着火把,将屋内照得一片通明!
他们手中的刀,映着火光,一晃一晃的。
见被围住,范思然转过身,扫视了一眼那些守卫,笑了笑,道:“镇海侯在我们手中,你们试着动着看看?”
却在这时,被阿海抓住的那个人,忽然掏出了一把刀,朝阿海身上捅去!
电光石火之间,阿海反应神速,目光一动,迅速地抓住了对方挥刀的那只手,猛地用力一掰,“咔”的一声,竟是将对方的手掰断了!
那人“啊”的一声惨嚎!
脸都变得扭曲了!
小空道:“我们中计了,这人不是朱逢歧!”
刚刚因为屋内昏暗,没有看清,忽然间的一瞥,借着火光,小空看清了那张脸,哪里是朱逢歧的脸?
分明就是个替身!
而且长得一点也不像!
在此前几日,她可是见过朱逢歧,知道他长什么模样的。
中计了?
听小空这么说,范思然也吃了一惊。
“哈哈哈!”
一声大笑,忽然响起!
真正的朱逢歧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脸上带笑,目光阴冷地扫射着范思然与阿海,“你们两个,本侯可是等很久了!你们总算是出现了!”
见抓的居然是个替身,阿海眼神一寒,忽然一个动作,竟是将手中的人朝着朱逢歧砸了过来!
跟扔沙包似的!
朱逢歧见了,立刻避开,闪过了一边!
他身边的那些护卫也跟着闪开。
那人被狠狠地摔在地面上,“喀喀喀”,身上的骨头都断了好些根,不由瘫在那里,扭动着身躯,痛苦地惨嚎着。
“刺啦!”
忽然,一刀刺了下去,直接将那人扎了个透心凉!
惨嚎,持续了片刻,也跟着停歇了。
那人睁大着眼睛,看着挥刀的人。
死了,却也没有闭目。
“真是聒噪!”
朱逢歧缓缓地松开了手中的刀,让刀就这么插在那个替身的身上,拿出一面巾帕擦了擦手,目光看向被围在床边的这一男一女,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笑得寒冷,道:“你们两位,想必就是从靖棋镇来的吧?呵呵,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竟敢刺杀本侯!刺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范思然瞥了朱逢歧一眼,目露不屑,道:“你,就是朱逢歧?”
“大胆!”一名守卫呵斥,“侯爷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
范思然瞪了一眼过去,斜视着对方,呵呵了一声,道:“我就直呼了又怎么了?你谁啊你?管得了那么宽?当自己是天王老爷吗?”
被怼了一句,那人不由暴怒,准备发作,被朱逢歧拦住了,道:“对于将死之人,你怒什么?”
跟着看向范思然,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嘿嘿笑道:“没错,本侯就是朱逢歧,而今的镇海侯!你们两个,是与本侯有什么仇怨吗?印象之中,本侯应该是没见过你们的,却怎么会与你们结仇呢?”
说着,收起了那面用来擦手的巾帕。
范思然呵呵一笑,盯着朱逢歧,道:“你猜的没错,我们就是来自于靖棋镇的!至于为何要来刺杀你,想必,你应该是清楚的!”
朱逢歧淡淡笑着,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道:“真是不好意思,听你这么说,我不但没明白,反而是越来越糊涂了。”
范思然微微咬了一下嘴唇,道:“糊涂是吧?行啊!那我就直白地告诉你吧!我们来刺杀你,是因为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还杀了不该杀的人!所以,我们来找你,就是想跟你算一算这笔账的!”
朱逢歧依然笑着一张脸,道:“你倒说说看,我究竟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又杀了哪个不该杀的人?”
范思然眨了下眼,语调寒冷地道:“靖棋镇,海寇来袭,你敢摸着良心说,当时,那场战役,是你指挥的?莫塞,是你杀的?悬刀、吴山等人,是你抓的?那些海寇,是你亲自歼灭的?”
目光凌厉地刺着对方!
朱逢歧眼神微微闪烁,皮笑肉不笑,道:“那场战役,当然是本侯指挥的!不是本侯,难道还是你吗?”
范思然在心中道:“当然是我!”
哼了一声,道:“我告诉你吧,那场战役,我可是在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是一清二楚的!”
“不说我,就连镇上的百姓,也都清楚发生了些什么,也都明白歼灭海寇的功劳到底属于谁!”
“你不过就是个窃贼而已!窃也就算了,还杀了真正的有功之臣,罪大恶极!靖棋镇前任镇守陈勇晖,就是你杀的吧?”
她质问着!
“呵呵!”朱逢歧自然不会承认这些,“你说本侯窃取胜利的果实,有何证据?你说你当时在场,又有什么证据?又有谁能给你作证?此外,陈勇晖是战死的,死得光荣,朝廷也对他的家眷做了补偿,怎么到你嘴中,就成是我杀的他?”
目光陡然变得锋利了几分,“我看,你就是哪个对头派来的刺客,因嫉妒我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县守一跃成为鼎鼎大名的镇海侯,嘉奖无数,所以,看不过去,就想刺杀本侯吧?”
“至于你刚刚说的这些,依本侯看,也不过就是在找个好听的借口罢了!就你们的这种身份,你们觉得,说的这些,又有几分可信度?又有谁会相信你们呢?”
“刺客,终究就是刺客!”
“本侯现在纵是将你们全杀了,也是合情合理!”
跟着挥手,“来人,将他们拿下!”
“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一众守卫,挥着刀,就朝范思然与阿海扑了过来!
“哼!”
范思然冷冷地哼了一声,微微挑眉,“一群杂鱼,也想抓拿我们?”
当即掏出了枪,对着扑过来的那些守卫,瞄准他们的腿,一人一枪,顷刻间将他们全部放倒!
一群人接而连三地摔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腿上好像被什么打穿了,血冒汩汩,疼痛难忍,不由“啊啊啊”地叫,来回翻滚。
见冲上去的人还没碰到那两个刺客,就全都倒下了,还都一个个抱着腿惨嚎着,朱逢歧也是一脸震惊,看了看倒地的人,又看了看那两名刺客,既惊又惑,显然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这……”
“怎、怎么会?”
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