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没死,那他在你身上留的记号……”国师开始担忧起来,范思然身上有修祭司留的记号,可以随时找过来!
这样,他跟着她,也会很危险!
范思然眉头皱了皱,道:“我也不知道,他的这个记号是什么,我能不能将它找出来,并将它消除。”
说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脱光了衣服,让小空给她检查。
小空给她扫描了一通,并没有发现什么,道:“不会是什么看不见的吧?或者是,他的消失,记号也跟着消失了?”
范思然穿上衣服,琢磨了一番,道:“如果,那个只是他的分身傀儡,那么,他的消失应该没什么影响,除非,这个标记,是特定与那个分身傀儡相关的。”
这个可能性也还是有的。
如果是这个分身傀儡特定的,那么,他的消失,标记可能也会跟着消失。
毕竟,标记“输送”的,是分身傀儡的身体,而不是修祭司的意识!
想了想,虽然没法确定,但是,只要以后时刻盯着就是,自己没法时刻盯防,小空总能替她盯防吧?
她从房间里出来。
国师见了,问:“怎样了?”
范思然摇了摇头,道:“我没看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标记。”
跟着道:“或许,是无形的。或许,也可能已经消失了。”
国师盯着她看了一会,道:“这样,你岂不是时刻在危险之中?”
范思然吐了口气,道:“放心吧,我有系统替我看着,只要他一出现,我就会知道的,绝不会给他偷袭得手。”
“那就好。”国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近期,我看来是要好好休养了,今天的这一战,真是元气大伤。”
范思然道:“若不介意,就在空间里养着吧,就你这伤势,在外面,倒不安全。”
国师想了想,觉得也是,道:“那最近就要叨唠小师妹了。”
范思然道:“对了,你的实验室,损坏得有些严重,要修整一下吗?”
国师摇头,道:“算了,以后再说吧,这个地方已经被修祭司发现了,他若是还活着,这里肯定不安全了。”
咳了一声,问她:“这里的设备,不知,能否借你的空间藏一藏?”
跟着道:“若是留在这里,很可能会被修祭司收去,那就亏大了。”
他这里的设备,还是挺有价值的!
范思然同意了,于是,遁出空间,将实验室里一切可以拿走的物件全部收回了空间,包括部分“影狱军”。
这些“影狱军”,百人不到,是国师最后的“影狱军”了。
剩下的,都在巴比力亚围攻夜京的时候被消灭了。
尽管修祭司当时并没有出手,但是,他特意制造了几门武器,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影狱军”的,所以,大部分的“影狱军”都在那场战役中被消灭了。
仅剩的这些“影狱军”中,就有那个杀雷!
国师说,这杀雷,是他手下最厉害的“影狱军”。
范思然以前与其有交过手,知道他的厉害。
收了地下实验室的各种设备、以及将大黄找回来之后,范思然让国师在空间里养伤,就离开了此地。
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她是可以在城内任意走动的,巴比力亚的士兵见了她,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她觉得修祭司肯定还是存在着的,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这让她感觉心中有些不安。
她故意去找了罗德里克,打算从他这里打探到一些关于修祭司的消息。
罗德里克见她居然只是一个人,不由问:“修祭司呢?”
范思然淡淡回答:“出去办事了。”
罗德里克盯着她,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然后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范思然左顾右盼了一番,目光看向罗德里克,道:“趁修祭司不在,我想问你一些与修祭司相关的问题。”
罗德里克“呵”了一声,道:“关于修祭司的问题?你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何必来问我?”
范思然找了个地方自己坐了,瞥了他一眼,道:“我要是能问,早就问了,何需又来问你?”
罗德里克见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不过,说来也是,他们认识很久了,“可是,在我这里,你又能问到什么呢?关于他的秘密?你想太多了!我对他也是一无所知!你不知道的,我几乎也不知道。”
范思然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杯果汁,喝了起来。
见她忽然凭空地拿出果汁,罗德里克不由皱了下眉头。
喝了一口果汁,范思然道:“那就把你知道的、关于他的,告诉我好了。”
罗德里克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范思然盯着他的目光,变得寒冷了几分,冰凉着语气,“修祭司不在,信不信,我敢把你杀了?”
罗德里克见过范思然以前与修祭司的对战,知道她的厉害,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现在修祭司不在,就自己,确实挺危险的。
想了想,他道:“行吧,不过,我知道的,确实不多,而且,可能都是一些没什么用处的信息。”
范思然喝着饮料,道:“说吧。”
摆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罗德里克思索了一会,道:“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几年前被阿海那混账捅伤的那个时候,他路过我们庄园,就被我父亲请到了庄园,给我治伤,居然把我治好了。之后,我就跟着他回了祖国。”
“后来,他去了巴比力亚。”
“有一天回来寻我,问我要不要加入巴比力亚,与巴比力亚一起打天下?”
“我答应了。”
“之后,就各种征战,到处打仗,然后一步步地爬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
“再之后,就是攻打天夜了。”
“实话说,他救了我,对我有恩。如果没他,我早不知死多少次了。所以,尽管对他的很多行为感到疑惑,但我几乎都不会过问,他也不会主动地告诉我。于是,我们就一直这么相处着。”
“至于他的行为,我看到的,与你看到的,差不多。”
“如此,你想从我这里了解他的事情,其实,真的了解不到什么的。我能说的,基本也就这些。”
“你对他的困惑,与我对他的困惑,没什么不同……”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范思然其实也知道从他这里摸不到什么,只是过来试试而已,见他这般回答,都在意料之中,便问了别的问题:“你见过修祭司的真实面目吗?”
罗德里克摇头,“没见过,他以前都戴着面具。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换成了霍溟霜的模样,你也见到了。”
“信阳城之战,霍溟霜怎么样了?”她忽然问。
这是她最为关心的。
一直都想问。
“死了。”罗德里克淡淡地道,“我亲眼见到,他被修祭司杀死,之后被坍塌的废墟掩埋,就没人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