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药箱,江云回打电话过来了。
她接通后有些急道:“大堂哥,邵执现在在发高烧,我先处理一下,等确定他退烧了,我就跟你回去。”
江云回答应了她,“处理好了给我电话。”
“好。”
体温计显示四十一度,江迷看后又转身跑下楼,匆匆上来时手里多几个冰袋。
戴好一次性胶手套,拿了粒退热栓塞进他的肛门内进行药物降温,脱掉胶手套换副新戴上,将冰袋绑到他的大动脉处及额头冰敷,之后进行全身酒精擦浴。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邵执退烧了,她深长松口气,拿出听诊器给他听了听,从医药箱里配了些药。
忙完之后,她坐在床沿边守了半小时,见没有复烧这才安下心来。
“我走了,记得吃药。”她轻轻低喃,说完伸手替他拉了拉被子,起身。
“别走…”
一只大掌握住手腕,已侧身的她以为他醒了,好几秒才回头,见他根本没醒,只是说梦话,低头伸手将他手拿开,拿得还有点费力。
拿过床上的包,她多看了几眼他,转身出去。
“老婆……”邵执低低呓语,眉心夹得很紧。
到了楼下,江暖在看客厅看电视,江迷转进厨房内,福婶在忙着准备中午的食材。
“福婶,我和暖暖出去一下,中午就不用准备我们的午饭了。”
福婶听了转头看她:“太太,先生怎样了?”
江迷笑道:“退烧了,等他自己睡醒就行了,醒了之后给他吃点清淡的先。”
福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我晚上再多准备些。”
江迷只是笑笑,没回答,转身出了厨房。
“太太,你还没吃早餐,吃了再出去吧?”福婶跟出来道。
“不吃了,赶时间。”江迷回头看眼她,然后挥挥手。
赶时间?
望着江迷走进客厅跟江暖说话的背影,福婶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纳闷地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转身又进了厨房。
江迷牵着江暖手上了漆叔的车,到商业中心下车。
漆叔走后,江迷打电话给江云回。
江云回此时也在商业中心的一间咖啡厅喝着咖啡等她,顺便用带来的电脑处理工作,接到她的电话后步行过去找她。
“大舅舅!”江暖一看到他,开心地冲过去。
江云回将手里买来的礼物给她:“我们暖暖最喜欢的芭比公主哟!”
“谢谢大舅舅!”江暖开心地抱在怀里。
江云回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让她们母女上车,他则坐到副驾驶座,出租车乘着上午明媚的骄阳往机场而去。
将近中午,邵执醒了,感觉浑身有些软绵,转头看旁边,没有江迷,又转头去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十一点半过。
他微微一皱眉,掀被下床,虚浮感瞬间袭来,令他感觉有种病恹感,好像自己生了病一样,极度不喜欢这种感觉。
而经过将近十个小时的睡眠,精神已然恢复。
坐了会儿适应不适感,他起身间才注意到电子钟前放着药片,及一张留言条,轻微怔了下,伸手拿起来看——
老公,我走了。床头柜上有文件,你看一下。
早上起来你发高烧,给你开了三次药,饭后吃哦。
落款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