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礼按住他,喝道:“你疯了?才刚做手术不久,后面还要做化疗!派人找就行了!她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你家保镖说应该是被个男人带走了!”
闻言,邵执暗眯眸子,侧头看他,“什么男人?”
“监控视频我看过了,从衣着看是农民,年纪看着有四十上下。”赵允礼道。
听完,邵执抬手一把拉开他手,坚持下床。
赵允礼再度按住他,吼他:“你听话一点行不行,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老婆孩子都不见了,我还要命干什么!她们生死未卜,我躺不住!”
邵执吼回他,刀口被扯得生疼。
很快,他身上的病号服被血微微染红。
“别吼了,伤口出血了!”赵允礼将他按回床上,放话道:“你躺不住也得躺!你是我兄弟我不可能看着你不管!你老婆那边我会找到她为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给你一个交代!你给我安分待在这里治病!”
说完掉头大步离开。
外面很快又响起他的话:“把里面的窗给我焊死了,门也给我看死,里面的人要是不见了,就算你们是你们老板的人,本少爷照样办了你们,听见没有?!”
“听见了,赵大少爷。”保镖们一秒不敢迟疑的回答。
三天后的中午,林易周和林飒带着千辛万苦找到的江暖回来了。
此时的邵执才刚化完疗回来,脸色与做完手术那天相比又差了些,眼窝也深了些。
现在正闭着双眼强忍肠胃的不适带来的恶心感,甘医生和护士护工都在旁边。
“难受就吐吧,没事的。”甘医生见他这两天都忍得如此辛苦。
邵执是个不轻易妥协的人,能忍一定要忍。
所以他抬手,示意甘医生不必劝了。
“爸爸在里面?”江暖站在病房门口,回头看林易周和林飒。
林易周和林飒找到江暖从山区出来,手机才有信号,接收到一堆未接电话和消息,其中就有江迷的,赵允礼的也有。
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江迷不见了。
“爸爸生病了,在里面住院。”林易周淡道。
江暖跑了进去。
“爸爸!”
蓦然听见熟悉的声音,邵执转头望向门口方向。
只是这神经一松懈下来,恶心感战胜忍耐力占了上风。
最近的护士眼明手快地蹲下,将盆盂自床底拉出来。
跑到病床前的江暖,看到邵执吐得那么厉害,吓呆了,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吐。
甘医生轻轻拍拍她肩,笑着解释:“爸爸吃坏肚子了,刚吃了药,又呕吐了。”
江暖僵硬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些。
等邵执漱了口才开口:“爸爸,你感觉好些了吗?”
邵执感觉头晕,身体也有疲累无力感,长长呼了口气看向她,朝她伸出手的同时打量她是胖是瘦了。
“暖暖回来了,来爸爸抱抱。”
江暖上前抱他,很担心他等下又吐,关心道:“爸爸,你还难受吗?”
“爸爸看到我们暖暖,一点也不难受了。”邵执笑着说,笑容却是苍白无力。
“刚刚还吐着呢。”
“反正爸爸不难受了。”邵执有点无赖道。
江暖哼了声:“我要告诉妈妈,爸爸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