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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重生成了首席夫人 > 第184章 喜欢他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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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苏家哪位脾气古怪,每次见到她神色都阴晴不定,说话也阴阳怪气的老夫人,柏念慈直到此刻都还心有余悸。

敛起思绪,柏念慈定定地看着苏斐然俊雅的脸,从他淡漠的神色里,她看不出他对此事的态度,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提醒他一下。

“城堡里的人给你打电话说老夫人生病了,应该是得了老夫人的吩咐。”柏念慈说道。

以苏斐然今时今日的身份,城堡里的人再如何受到重视也只是佣人,苏斐然再如何温吞,身份摆在那儿,城堡里的佣人们没得到老夫人的吩咐,不敢擅自打电话来让苏斐然回去城堡。

“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苏斐然心里正疑惑着,他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她诧异的表情里带着少许惧意,如果不是一直注视着她的脸,他肯定也发现不了。

惧意,代表着她怕老夫人,她怎么会怕老夫人?

苏瑞杰深得老夫人喜爱,老夫人也没少帮着苏瑞杰给他使绊子,她身为国务卿的女儿,名义上又苏瑞杰的妻子,按理说应该也讨老夫人喜爱,她怎么反而怕老夫人?

嗯,是什么意思?柏念慈想不明白,蹙眉问:“那你今晚回去城堡吗?”

“不回。”苏斐然干脆的回答。

“不回。”柏念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表情非常诧异,跟着她又想到老夫人古怪的脾气,他不回去城堡的话,老夫人肯定会觉得他不尊重她这个祖母,一定会非常生气。

“我今晚不回城堡,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她微微扬起的嘴角,真是太明显了,苏斐然失笑的摇头。

他一直以为她与老夫人的关系很融洽,至少每次家族聚会时,他看到的是这样,如今看来,他也肤浅的只看了表面。

柏念慈错愕的愣住,心想,自己有看起来很高兴吗?老实说,老夫人生气,她心里很爽,但她并不知道自己表露在脸上了。

急速的眨了几下眼睫,柏念慈脸上恢复平静神色,挣脱开被他握住的双手,脸也瞥向一边,决心来个死不承认。

“你看错了,我没有很高兴,而是在为你担心。”柏念慈解释道,她这话不算是随意找的借口,而是真的有点为他担心。

“在为我担心。”苏斐然有点不信,他明明看的很清楚,她的确是高兴。

至于她为什么不承认,大概是想掩饰什么吧,苏斐然这样想着。

“没错,我在为你担心。”柏念慈认真的点头。“苏老夫人是你的祖母,她的真实为人如何,我想你比我应该更清楚,这次你没有顺她的意,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本来柏念慈是想说苏老夫人会怀恨在心,想了想,还是改成了善罢甘休。倒不是担心自己在苏斐然面前说他祖母坏话,让苏斐然心里不痛快,苏斐然被他祖母坑了那么多次,若还不长记性,她只能说,苏斐然被坑是活该。

事实摆在眼前,苏斐然并不是那样一个愚孝的人,过去被苏老夫人坑害,他没有反击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去年他父亲过世,苏老夫人还想坑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有时候她都想不通,苏老夫人那样一个刻薄又古怪的人,在外面的名声却好的不能再好,因此,苏老夫人帮着苏瑞杰坑苏斐然都没人发现,即使苏斐然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她还是章念汐时,一次次在苏老夫人手底下吃亏,开始时她还会告诉苏瑞杰,苏瑞杰不仅不信她的话,还责备她不尊重祖母,暗地里说祖母坏话。

为此她和苏瑞杰不止一次发生争吵,却每次都是她落败,原因只有一个,苏瑞杰相信苏老夫人不相信她,有了这个认知后,她开始沉默。为了苏瑞杰,她忍下老夫人对她的种种刁难,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可老夫人依然不满意她,总在苏瑞杰面前说她这儿不好,那儿不好,更过分的是老夫人常常说她不尊重她。久而久之她也麻木了,渐渐的她发现,苏老夫人仗着自己的好名声,不仅让她吃块,还坑了苏斐然一次又一次,她的心慢慢就平衡了。

现在想起来,那时起她与苏斐然便已经是同病相怜。

“她不肯善罢甘休与我何干。”苏斐然神色淡漠,语气更是没有一点起伏,老夫人是他的祖母,与他却不亲,甚至老夫人还不待见他,病了却喊他回去,目的真是耐人寻味。

柏念慈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苏斐然,他……他竟然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

说句大实话,他这番无情的话,她真喜欢。

双手环上他脖颈,柏念慈含笑迎视着他幽深的双眸,脑袋慢慢靠近他薄唇边,吐气如兰。“既然你没打算回城堡,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不如……不如洗洗睡吧。”

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软软的身子就在怀中,苏斐然浑身一震,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话,抱起她朝里间走去。

“乐意之至。”是他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柏念慈脸上露出得逞的笑,笑容下透着羞怯。

她想,刚刚的邀约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以后苏斐然若是拿这事儿取笑她,她肯定无地自容。

柏念慈不知道,她的主动苏斐然高兴都来不及了,哪里会取笑她,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她真是太不了解自家的总统阁下。

由于留宿总统府,柏念慈隔天差点没起的来,苏斐然叫醒她的时候,看到时间她恨不得晕过去算了,顾不上骂苏斐然,也顾不得浑身酸痛,冲进浴室梳洗,几分钟后冲出来换上苏斐然为她准备的衣裙,匆匆出门。

苏斐然说送她,被她拒绝,她只要雷钧送,因为雷钧开车快。

雷钧没来,来送她的人是雷焯,柏念慈表示怀疑,但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她只好勉强接受,她甚至消极的想迟到总比不到好。

事实证明,雷焯的开车技术不比雷钧差,车子开的比雷钧还快,抵达学校门口时柏念慈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是雷焯提醒她学校到了,她才回神,抱着自己的书包下车,脚步虚浮的走进学校大门,怎么到的教室里她完全没印象。

午休时,柏念慈走出学校大门,直接朝左边走去,大概走了五分钟,她就看到站在热饮店门口的高大身影。

正是龚月骐。

龚月骐站在热饮店门口,伸着脖子四处张望,忽然目光定在一处,他快步朝人群中的纤瘦身影走去。

“念慈。”站定在柏念慈面前,龚月骐一一瞬不瞬的打量她片刻,由衷的说:“谢谢你肯出来见我。”

“龚大哥。”看着这样的龚月骐,柏念慈不知道说什么,他明显的瘦了,这段时间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父亲与妹妹同时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不瘦才奇怪。

“想喝点什么,我买给你。”龚月骐问道。

柏念慈想了想说:“奶茶吧。”

龚月骐点头,没有转身去买奶茶,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柏念慈,柏念慈开始不明白他的意思,几秒钟后她才明白他是在等着她走前面,于是叹了口气,迈步朝热饮店走去。

因为是午休时间,来买热饮的人不少,真正走进店里坐着喝热饮的人却很少,柏念慈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龚月骐在她对面坐下,服务生过来问他们喝什么,龚月骐要了两杯奶茶。

他没喝过奶茶,是念慈想喝,他愿意陪念慈喝。

很快服务生送来两杯奶茶,并问向他们推荐店里的餐点,龚月骐把菜单给柏念慈,询问柏念慈的意思。

看过菜单后,柏念慈对服务生说道:“给我们来一份披萨。”

上午的课结束,她就接到龚月骐的电话,从电话里她听出龚月骐的悲痛与茫然,想着龚月骐过去对自己的好,有心安慰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在龚月骐提出见面时,她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因此还没吃午饭。

服务生点头,转身离开。

“龚大哥,吃披萨可以吗?”柏念慈一边问,一边将手里的菜单放回桌子上,端起奶茶被子慢条斯理的喝着。

“可以。”龚月骐点头。

事实上,只要念慈喜欢,他吃什么都无所谓,低头喝了一口奶茶,皱着眉放下杯子,眸光又看着柏念慈。

两人一时无话。

“念慈,我妹妹在服刑期间自杀了。”龚月骐开口打破沉寂,语气里透着失去亲人的悲伤。

“嗯。”柏念慈知道他为人耿直,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说话也是直来直去,轻轻的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月怡死了,念慈怎么没有一点意外?龚月骐很奇怪,心里一个想法更奇怪,他忍不住问。“念慈,你是不是知道月怡死了?”

“我知道。”柏念慈没有隐瞒的点点头,觉得奶茶有点烫,将手里的奶茶杯子放回桌子上。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惊讶的连问了三次,龚月骐不敢置信的看着柏念慈,他发觉自己愈来愈看不懂念慈,或者更确切的说,自他在念汐的墓前遇到念慈,他从来没看懂过念慈。

无论是念慈的想法,还是行为,他都觉得奇怪,到底哪儿怪异他又说不上来。

“龚大哥你这话问的好奇怪,龚月怡的死又不是国家机密,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柏念慈不答反问。

热饮店里没什么人,外面买热饮的窗口去排着长队,说话声此起彼伏,正好掩盖了柏念慈和龚月骐的说话声。

“我的意思是说,我是昨天接到殡仪馆的通知,让我去殡仪馆领月怡的骨灰,才知道月怡在服刑期间自杀了。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没想到你已经知道,我……我没别的意思,真的,念慈你相信我,我没有别的意思。”龚月骐着急的解释着,他很怕念慈误会自己,然后像之前那样,再也不理他。

“龚月怡的尸体已经烧了?”柏念慈猛然站起身看着龚月骐,很快她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连忙坐下,端起奶茶被子喝了一大口。

冷静下来后,柏念慈心中大概有了底,他们这么着急的毁尸灭迹,是想坐实龚月怡的罪,让人无处可查,接下来应该就是为龚治琛翻案了。

“龚大哥。”抬起头看着龚月骐,柏念慈说问:“你除了领回龚月怡的骨灰,还有没有做其他的事?”

为了救龚治琛,他们不惜杀了龚月怡,龚月骐为人老实忠厚,是龚家少有的正派人,她不希望他也被牵扯进去,赔上前程或生命。

“没有。”龚月骐摇头,不明白念慈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柏念慈觉得他回答的太快,可能有些细节没有想到。

龚月骐认真的想了想,还是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静静地看了龚月骐片刻,确定他没说谎,柏念慈悬着的心放下,叮嘱他说:“龚大哥,如果你信我的话,以后不管是谁来找你,告诉你说可以救你的父亲出来,只要你做一些小事,你都不要相信。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父亲和龚月怡犯的事,远远超出你所能想象的范围,没有人救的了你父亲,他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龚月怡已为她所作的事付出了代价,龚治琛当然也不可能逃脱,苏斐然不会放过他。

“你……你……”震惊让龚月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双眸紧紧的看着柏念慈。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这些事吧?”柏念慈问道,见龚月骐忙不失的点头,她轻轻一笑,笑容里充满了自嘲和讥讽。“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但是不会告诉你,你肯信我说的话自然好,不信,对我也没有任何的坏处。”

“念慈。”龚月骐愣愣的看着柏念慈,心里涌上一股怜惜,觉得她这个年纪的少女不该露出这样自嘲和讥讽的笑容。

两人再次沉默,服务生这时送来披萨,柏念慈没有吃,而是吩咐服务生将披萨分成两份,再分别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