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不多时,崔凌寒和崔永益带着崔永姿回来。

崔凌寒神色如常,与去之前没什么变化,崔永姿身上穿着崔永益的外套,木然的神色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崔永益脸上有一处淤青,嘴角也破了,不过三人总体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女儿平安的回来了,崔凌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连忙吩咐管家上楼通知妻子,等管家领命出去后,他走到女儿面前嘘寒问暖。

柏念慈看着管家的背影露出嘲讽的一笑,不是说龚倩哭晕了,至今未醒吗?呵呵呵,搂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她抬头看向身边的苏斐然。苏斐然冲她一笑,没有说话,柏念慈却看懂了他眼神里对自己的赞赏,他没有嘲笑她关心龚倩是自作多情,而是赞赏她做的很好。

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崔永姿身上,没有注意到两人无声的交流。

崔永益在看到柏念慈和苏斐然站在一起时,眸光闪了闪,表情有点古怪,崔凌寒看了苏斐然和柏念慈一眼,拽着崔永益到沙发坐下,转身吩咐佣人拿医药箱来。

坐在沙发上,崔永益将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椅背上,狠狠地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令自己心碎的画面。

“永姿,你怎么都不说话?告诉爸爸,你有没有那里受伤?”崔凌竣担忧的看着崔永姿,嘘寒问暖一阵,女儿却没有回答自己一句话,站在原地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让他非常担心。

他不敢问永姿是谁绑架了她,也不敢问那些抓走她的人有没有打她或伤害她,就是怕勾起永姿痛苦的回忆,因为他看出永姿的情绪已经处在失控的边沿。

女儿被绑架的这几个小时,肯定被吓的不轻,情绪才会这样不稳定。

“永姿。”崔凌竣又试着喊了崔永姿一声,伸出手想碰她,又怕惊吓到她只能停在半空中,复又无奈的垂下手。

崔永姿的神色很不对,但应该没受伤,苏斐然和柏念慈都看出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崔凌竣只关心崔永姿,对受伤的儿子视而不见有点过分。

“堂哥,永姿只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受伤。”崔凌寒看不下去,想起永益为了救永姿,被人打了几拳,且拳拳都是招呼在脸上,忍不住为崔永益抱不平。“受伤的是永益。”

“永益受伤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问完崔凌竣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问很不妥,好像凌寒不告诉他,他就没看到儿子受伤似的,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但他还是不希望儿子这样以为。

无意中伤了儿子的心,崔凌竣的表情僵了僵,有心想说几句话补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佣人送来医药箱,崔凌寒接过医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消毒水和棉签给崔永益处理伤口,崔永益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椅背上,一动不动的任由崔凌寒在他脸上搽的药水。

“永姿,永姿……”楼梯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龚倩的呼喊。

客厅里的几人听到声音,神色各异。

“永姿,你在哪里?我的永姿你在哪里?妈妈听管家说你回来了,在哪儿里?在哪里?”龚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眸光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定在崔永姿身上。

然后众人看见龚倩像火车头一样冲过去,一把抱住崔永姿,片刻后又放开她,一双眼睛像雷达一样在崔永姿身上一阵扫描,最后问了和崔凌竣一样的话。

“永姿,你怎么都不说话?我是妈妈啊,告诉妈妈你有没有哪儿受伤?”龚倩心痛的抱女儿入怀,她可怜的女儿,一定吓坏了。

“妈妈。”崔永姿发出沙哑的声音,呆滞的目光此刻才有了焦距,双手紧紧抱着龚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女儿一哭,龚倩的心更痛了,抱着崔永姿不住的安慰,安慰的同时也在心里狠狠的骂绑架崔永姿的人,那些该杀千刀的人,绑架她的女儿,要让她知道是谁绑架她的女儿,她一定十倍百倍的奉还。

客厅里众人都没说话,只有崔永姿悲伤的哭声和龚倩的安慰声。

叹了一口气,柏念慈推开苏斐然走到沙发边,看了看崔永益受伤的脸和嘴角,问崔凌寒。“凌寒大哥,他伤的重不重啊?”

听到她柔柔的声音,崔永益猛然睁开眼睛,惊喜又复杂的望着柏念慈,她是第一个问他伤的重不重的人,即使她问的不是他本人,他心里还是很开心。

“不重。”崔永益抢在崔凌寒之前开口回答,答完他又觉得没有说服力,又补上一句。“真的不严重。”

“那就好。”柏念慈点点头,干脆在崔永益身边坐下,只是她前一秒坐下,下一秒就被苏斐然抓住手臂拉了起来,她皱眉问:“你做什么?”

“站好。”苏斐然说道,眸光看向崔永怡,警告意味十足。

崔永益没有看苏斐然,目光粘在柏念慈脸上,念慈关心他的伤势,他很开心,苏斐然因此不高兴不管他的事。

崔凌寒给崔永益处理完伤口,将物品收回医药箱里,站起身面对苏斐然和柏念慈,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她不放心永姿,一定要来看看。”苏斐然回答,垂眸无奈的看了眼柏念慈。

“他说你和崔永益去救永姿了,我担心永姿,回来看看她,他正好没事就陪我来了。”柏念慈坦诚以告,随后压低了声音问崔凌寒。“知道是谁绑架了永姿吗?”

崔凌寒没有立刻回答,目光看向苏斐然,见苏斐然微微颔首,这是告诉他可以对念慈说实话,也压低了声音说:“窦思韵。”

“她。”柏念慈很是惊讶,窦思韵是苏瑞杰的母亲,和崔永姿或龚倩都没有交集,更没有仇怨,绑架崔永姿做什么?想到崔永姿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心里的迷雾散去,豁然开朗。

“窦思韵的目标是我。”柏念慈不是问,而是肯定。

崔永益听到她的话,眼神里闪过惊讶,在总统府后面的别墅里时,他听苏斐然说窦思韵绑架永姿是为了引出念慈,还明确的表示绝对不会让念慈去冒险,他当时觉得很奇怪,现在听念慈说窦思韵的目标是她,他还是觉得奇怪。

想不通窦思韵和念慈没有任何接触,为什么要绑架永姿来引出念慈?

崔凌寒没有回答,柏念慈又偏头望着苏斐然,苏斐然低声说:“我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好。”柏念慈爽快的答应,拉着苏斐然向众人告辞,理由找的冠冕堂皇,她和苏斐然是来看崔永姿的,如今崔永姿毫发无伤的回来,她们也该走了。

崔永姿才刚回来,众人都没心思留人,龚倩一句话不说,崔凌竣倒是说了些挽留的话,被柏念慈拒绝了。

崔永姿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崔凌寒说自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没歇一下又赶去救永姿,累的不想动,先回房间休息,就不送苏斐然和柏念慈了。

崔凌竣一家人可没有崔凌寒的特权,不敢跟崔凌寒学,恭恭敬敬的送苏斐然和柏念慈出门。

与众人一起送,崔永姿看着柏念慈在苏斐然的呵护下坐进车里,心里说没有感觉是假的,只不过她现在心里只有羡慕,没有嫉妒。说起来也奇怪,上午她看到斐然哥哥在新闻里宣布和柏念慈的婚讯,同时宣布,五天后在犁山城堡举行婚礼,她很震惊,也很难过。

她和斐然哥哥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她发现自己爱上斐然哥哥那天起,就在幻想着等自己长大,然后和斐然哥哥结婚。一年又一年过去,去年她好不容易满十八岁,生日过后她不止一次暗示斐然哥哥,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令她沮丧的是斐然哥哥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A国的法定结婚年龄规定,女孩是十八岁,男孩是二十一岁,她满十八岁了,可以结婚了,斐然哥哥却一直没有表态,过去她不知道是为什么,看过新闻后她知道,因为斐然哥哥压根儿没想过和她结婚。

她觉得是柏念慈抢了她的斐然哥哥,吩咐管家让司机备车,她要去学校找柏念慈问清楚,刻不容缓。

到了学校,车子刚停下,她都来不及下车,一个人钻进车里掐住她的脖子,威胁司机开车,她吓坏了,司机害怕那人伤害她,只好开车。后来她被那人敲晕,等她再次醒来时,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不是在车里了,绑架她的人给了她一张纸,并拿手机对着她,让她读纸上的内容。

看到纸上的内容是向柏念慈求救,她才反应过来,绑架她的人是要用她把柏念慈引过来,她死死的闭着嘴巴不肯读,那人威胁她,作势要打她,她都咬牙不出声,直到那人扯烂她衣服,她害怕的大哭,哭着把纸上的内容读完。

那人走后,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她不想害柏念慈,因为她是真心把柏念慈当好朋友,直到小堂叔和哥哥来救她……回忆起自己今天的遭遇,崔永姿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后怕。

车子开出崔家,很快连车尾都看不到了,崔永姿和崔永益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注视着大门口。

龚倩以为崔永姿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发呆,也不肯回屋里去,是还放不下苏斐然,看着苏斐然带着柏念慈离开心里难过所致。

想劝劝崔永姿,又怕触动崔永姿的痛楚,龚倩只能在心里干着急,忽尔,她看向自己丈夫崔凌竣,向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劝女儿。

崔凌竣看懂了妻子的意思,一只手放在崔永姿肩膀上,柔声说:“永姿,别看了,外面冷,我们进屋里去吧。”

“是啊永姿,外面冷,我们回屋里去好不好?”龚倩跟着问。

崔永姿点了点头,夫妻俩都有点懵,他们以为还要费些唇舌才能劝动女儿回屋里,谁知女儿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龚倩率先反应过来,牵着崔永姿的手朝屋里走去,崔凌竣跟在妻子和女儿身后,忽然发觉儿子没有动,回头见儿子还站在原地,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叹了口气,决定留下来开导开导儿子,不要再执迷不悟,柏念慈已经不是他能肖想的人了。

一路上,柏念慈不止一次问苏斐然,要带她去哪儿,苏斐然只回答带她去见一个人,柏念慈问他见谁,他却卖了个关子,说见到人她就知道了。柏念慈本来还想问,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索性不问了,然后苏斐然带着她走进一栋不知名的大楼里,在一间看起来像是审讯室的房间里见到苏瑞杰。

“你带我来见的人就是他?”指了指苏瑞杰,柏念慈问苏斐然,表情有点无语。

她还以为苏斐然要带自己来见谁呢!结果却是见苏瑞杰这个人查败类,早知道是见苏斐然,她肯定不来。

“念……慈……”苏斐然还没回答,苏瑞杰先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凹陷的眼睛紧紧盯着柏念慈,激动又急迫的声音问:“念慈,念慈,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对不对?”

带他出去,怎么可能,柏念慈偏头望着身边的苏斐然,正好苏斐然也在看她,她在苏斐然幽深的眼里看到了一丝阴鸷。耳边响起类似于金属被挣动的声音,她朝声音的来源看出,这一看不得了,苏瑞杰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很像……那啥。

“你让人把他锁起来的。”柏念慈的语气不是问,见苏斐然点头,不解的问:“为什么呀?”

“伏法。”微微启唇,苏斐然吐出冷漠的两个字,他没有告诉的另一个原因是,给她出气。

苏瑞杰是私生子,在老夫人的力保下回到苏家,有老夫人护着,因为是私生子的身份,还是有很多人看不起他。父亲对苏瑞杰不闻不问,在遭受了无数的异样目光后,苏瑞杰的个性越来越偏执,最后只能用高傲来掩饰内心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