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敌故意对着所有人说这件事情,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从而将整个新兵营的弟兄都牵涉进来。
这样一来,这件事情真要爆发出来,军士长与姬无敌自然是首当其冲被治罪,性命不保,但是这些新兵也有知情不报的连坐之罪,追究起来他们也是无法活命的。
因此他相信这件事情只要是新兵营里没有人说,这件事情就会一直烂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
“小子,看来你并非一般人物!”军士长一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姬无敌居然会将这件事情闹这样大,却又在姬无敌的掌控当中,他实在是小看了,于是他对着姬无敌说道,“既然你如此想在军营呆着,那我就满足于你,但你给我听好了,如若你是在军营有什么别的目的,我活不了,你也休想活着!”
军士长的威胁掷地有声,看得出来他是担心姬无敌混入军营的真实目的,但因为姬无敌已经将这件事情在新兵营公开,他自己又不想因为这个事情丢掉性命,这才不得不将姬无敌留下。
不过他清楚,他与姬无敌现在虽然是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可蚂蚱和蚂蚱之间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一但东窗事发,他也能第一时间将姬无敌给弄死,毕竟他是军士长,完全拥有这个权利。
“军士长大人放心,我还不想死!”姬无敌听到这威胁的话,倒是很平静,只是淡然的对着军士长说了这样一番话。
“休息吧!”军士长可没闲功夫多看姬无敌一眼,交代了一声,就带着身边两个士兵出了门,然后第一时间将大门给锁上。
姬无敌看着那随时被锁上的铜锁,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抵达了军营,倒像是坐牢了一般。
可是他想想自己在这里,不需要被雪影追得满街跑,不需要被东方池浩追杀得无处可躲,也就觉得失去这点自由算不得什么了。
姬无敌回过身来的那一刻,屋子里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看着他,很显然他们大家都被姬无敌给算计了,心里都不怎么爽,可是他们谁也不想在这里闹事,因为他们都知道在新兵营闹事的结果就是拖出去重打五十军棍,他们可是谁也受不了。
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只是瞪着姬无敌,眼神里充满了那种极度不友好,甚至是那种憎恨感。
就连块头大如朱聪、狡猾如薛恒,城府如张志健的三个人,也失去了之前的热情,谁也不乐意搭理姬无敌。
这新兵营里的背景复杂,谁也不知道谁是谁,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不管是谁,都不敢贸然出手,只能静静得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姬无敌自然知道这些人此刻已经将他恨之入骨了,毕竟他将失去搞大,完全是拖这些人下水,现在这些人有这些反应,他可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他没有搭理这些人的反应,而是径自走到了通铺那边,自己爬了上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这一天他也算是疲累了,需要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葱花沉睡中醒来,却发现通铺上没有了一个,他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于是他一骨碌从通铺上爬了起来,却发现那个校尉此刻正坐在一张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根水杯粗的木棍,紧盯着他看着。
校尉的旁边却站着朱聪、薛恒以及张志健三个人,其他的人却一个也没有见着。
此刻外面传来操练队伍时发出的呐喊声,军队列队踩踏的震动声,那声音巨大而震撼,别说是新兵营这边了,就算是这里好几栋的屋子都可以听个清楚明白。
“朱聪,让你叫醒所有人出去操练,你可曾做到?”见到姬无敌醒转过来,已经爬起来发现了自己,校尉立刻冲着朱聪吼道。
“启禀校尉大人,我已按照您的命令,将所有人叫醒,包括这位叫做孙二贵的新兵弟兄!”朱聪当即在校尉面前扑通跪倒,并立刻回话道。
“我当时是如何下达命令的?”校尉听完后继续说道。
“校尉大人说,如有违令不遵者,定严惩不贷!”朱聪回答得很干净利落,就像是刻意在等着这句话一样。
现在姬无敌睡过头,没有起来操练,在校尉那边就是违令不遵,校尉惩罚姬无敌自然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昨儿姬无敌拖他们几个下水,他们只能被迫接受姬无敌这个孙二贵的名字,可他们当中谁都没有办法消心里那口气,现在可算是有机会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
姬无敌听到这些,算是明白了一些情况,知道这三个人在起床的时候,故意遗漏他不叫醒,制造校尉惩罚他的由头,好让他吃苦头。
如今见到这三个人在校尉面前如此淡定,再发现他们三个在看自己时,眼神里充满了那种阴暗的得意感,他立刻明白这件事情和他们三个人的设计脱不了干系。
“孙二贵故意延迟操练,不到校场点卯,严重藐视上官,以责二十军棍为惩,交由朱聪执行!”校尉当即下达命令,立刻对着朱聪说道,并将手里的木棍交给朱聪。
“得令!”朱聪听到这话,没有丝毫犹豫就立刻应声,然后伸出双手去接那根木棍。
接过木棍的朱聪,一脸邪恶阴笑的样子缓缓起身,走向姬无敌这边,看这架势,他等这一刻已经苦等了一个晚上,今天终于等到了名正言顺对付姬无敌,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而薛恒与张志健则第一时间冲向姬无敌,将姬无敌的胳膊抓起压在通铺上,方便朱聪动手。
这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团结,一致针对姬无敌,这令姬无敌一时陷入众矢之的的境地。
“等一下!”姬无敌见到这三个人要对自己下黑手了,于是在被压在通铺上的时间立刻对校尉说道,“校尉大人,我不服,我需要申诉!”
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自己不救自己,就没有人能救自己了,他只能依靠自己,靠自己太过此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