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靠防着的话,相公这样优秀,爱慕他的女孩子有多少,靠防着的话,那我还休不休息呀?”白如雪说道,似乎没有将丫鬟的话放在心里头。
她知道姬无敌是个有担当的人,虽然平时指挥打仗诡计多端,但却是一个真人君子,她相信她的相公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更何况伊洛斯和雪影两个人是在她之前就认识姬无敌,她的出现让这两个人猝不及防,这才有了大闹婚礼的事情发生。
说起来她还是有点对不起她们两个的,因此她这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自然也觉得姬无敌即便是对她们两个好,她也无权过问,所以她认为自己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小姐呀,你就是太善良了,迟早要被你的善良给折磨的遍体鳞伤的!”丫鬟听到白如雪的一番话,当即对着白如雪说道。
她知道白如雪认定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改变,所以她也只能抱怨一句,全当白如雪拿她当好心不当回事了。
“我要是遍体鳞伤的话,不是有我的柔儿陪着我么?”白如雪嬉笑着说道,瞬间将严肃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笑声传出车驾,透过帘子飞扬在车驾周边,让周围那些士兵们听得深切明白。
姬无敌见到前线战况已经明朗,百卒骑和朱聪他们的队伍已经开始了追击,大局已定,他没有犹豫,当即带领着身边这些战将,招呼整个勤王大军,进入了金马关城门,直接朝着城区而来,并缓缓的朝着前沿走了过去。
大队的车马齐头并进,车轮碾压在街道上的硬石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旋转声音,加上那些队伍整齐踩踏地面的声响,显得异常浑厚有力。
这个时候的金马关城区已经全部被勤王军占领,敌军主将早已经带着剩下的残兵撤离了这里,整个金马关已经落在了姬无敌他们的手里。
金马关陷落,就意味着鄞州城成为了最前线,姬无敌的大军继续朝着前沿过去的话,就抵达鄞州城了。
这让鄞州城内的总兵大人心里慌张了起来,立刻连夜升帐,研究抵御姬无敌大军攻击鄞州城的战斗。
坐在大厅正上方的就是鄞州城总兵郭舍,而在郭舍的右边坐着的就是燕丙臣和严将军,左边则是郭舍的部将们。
“燕兄,这孙二贵果然凶悍,才一天时间,就已经破了我重兵把守的金马关,兵锋直逼我鄞州城!”郭舍环顾了下四周围,然后对着燕丙臣说道。
之前听到燕家军丢了四虎城,还觉得燕丙臣是因为战败怕在他面前颜面扫地而故意夸大敌军能力,但是现在金马关在一天之内丢失,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确低估了对方的能力。
所以这一刻他才有现在这个感叹,甚至于后悔没有好好听从燕丙臣的劝告,在金马关加强防御力量,挡住姬无敌的进攻。
但是现在,所有不敢相信的一切都成为了事实,他不得不面对眼前的事实,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后悔药可以吃。
“孙二贵其人狡猾多诈,的确让人十分头疼!”燕丙臣这个时候说道,“既然金马关已经丢失,当前我等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防御这鄞州城了,须知这孙二贵断不会满足于金马关和四虎城两座小城的!”
燕丙臣很清楚,姬无敌所带领的勤王军目标是打到京城去,而这鄞州城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所以他们必须在这里挡住姬无敌的进攻,否则这一路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城池要落在勤王军和清江王的手里。
在他看来,清江王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在襄阳府的时候别看清江王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清江王能够在暗中培养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出来,足见这个人并不是安于现状的人,所以他担心清江王的勤王军进军京城之后,并不是勤王,剪除佞臣景博泰兄妹,而是打着勤王的幌子进京谋求天下,自己当皇帝。
所以他觉得与其让勤王军进京夺取皇帝的天下,倒不如安于现状,至少这样他还可以保证现在的皇帝还是皇帝。
“孙二贵过了金马关,紧接着就是我鄞州城子午门了!”郭舍当即说道,“哪位将军肯替本总兵扼守子午门?”
子午门是扼守鄞州城的西大门,一旦被攻陷的话,勤王军就直接杀进鄞州城了,因此此刻防御重点就在这子午门。
郭舍自然希望有能力的将领驻守,确保西城门的安全,确保整个鄞州城的安全,可是郭舍却不想给手下将领下命令,让那些不愿意去的将领违心而去。
因为他知道违心服从命令的将领,上阵是打不了胜仗的,所以他才会在议事大厅里面直接询问大家。
“总兵大人,末将愿意前往!”听到郭舍的话,部将里面一个年轻的将领立刻起身,走到中间对着郭舍双手抱歉弓腰说道。
看这架势,他打算接受这个任务,带着队伍过去守子午门。
他是新近加封的将领,手里还没有什么功绩,之前是没有遇上合适的机会,没有给他立功的机会,现在姬无敌攻打鄞州城,对他来说是个机会,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对着郭舍说出自己的想法,请缨承担这次战斗任务。
“小孙将军勇气可嘉,但此门关系到鄞州城的安危,本总兵希望有一人可以担任副将,协助小孙将军守子午门!”郭舍这个时候再次看向眼前的这些将领,然后对着这些将领说道,“何人肯前往?”
这话说出来,整个大厅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回应,这要是独当一面的主将,相信接受任务的将领不在少数,毕竟将领的职责就是打仗,上战场那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可这变成副将,还需要听命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将,自然没有人愿意去了,要知道这副将说得好听是参战了,可有功劳是孙小将军的,有过错却是副将的,这种劳心劳力却不讨好的职务,自然没有人愿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