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吴元起床的时候,神清气爽。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一些增加情趣的事情,只要大家你我愿意,那就做吧,反正这是秀芳以前做过的,还有就是她说了,这是对自己的补偿,不让自己去祸害石青璇。
哼哼,这个妮子既然敢对自己提出挑战,他当然对她不会客气。
唉,自己牺牲这么多,装正人君子放过了石青璇,相信今天早上见到她的时候,她一定很感激自己,说不定自己以后还有机会,和她发生一段感情呢。
身边的女子紧紧的抱着自己,高耸的胸部露在了外面,看得吴元食指大动,要不是现在天亮了,石青璇可能起床了,吴元说不定会将她再次好好的收拾一顿呢。
拍了拍尚秀芳的臀,吴元表示自己起床了,然后走出了门外。
走出了院子,吴元看到石青璇正呆坐在院子的一角,看着远处的天边,她的眼圈有点红,说明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想想也是。
“青璇姐,嗯,我以后在外面这样的称呼你吧,免得外人看出了问题,怎么,昨天晚上休息的不好?”
强忍住心中的厌恶,石青璇怎么能说,她偷窥了吴元和尚秀芳之间的亲热,而且昨天晚上她入睡之时,梦到了这个男人来到了她的身前,强迫她做一些发生在尚秀芳身上的事情。
“还可以,就是有点不舒服。”
她回应道,然后听到吴元继续问道。
“青璇姐,什么时候,能听你箫声一曲。我对此非常的倾慕。”
吴元的话,让石青璇的面色一僵,她狠狠的盯了一眼吴元。然后摇了摇头。
“从子陵去世之后,我就不再吹……箫。请吴先生不要强迫青璇。”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去,“吴先生,我先给你们准备早餐。”
她的慌张离去,让吴元有些摸不到头脑,怎么回事,石青璇怎么看到自己,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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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城西有座庄子。名为丁家庄,整个庄子都是性丁之人,庄主丁浩荡今年七十有三,膝下子女众多,据说有人在朝中做官,加上丁家人不少习练武学,周围数十里都没有人敢找丁家庄的麻烦。
今天早上,周围庄子的王新时赶着羊群来到了丁家庄门口,却发现丁家庄大门上,吊着几具尸体。墙上还写着一行大字。
吓得魂飞魄散的王新时,跑到邻近的庄子去找人,结果认字的秀才来了一看。脸色大变,马上要人去洛阳城报案,并告诉周围的人,千万别到丁家庄里面去偷东西,不然会死的很惨。
等到城里的捕快快马加鞭来到了丁家庄之前,看着那一行血淋淋的大字,一个个脸色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整个丁家庄,超过车轮高度,十二岁以上的男女。都被人杀死,丁家家主和几个儿子的尸体被挂在庄门口。那一行血字就是:
“石之轩灭宁道奇全族!”
丁、宁,丁上面加一个宝盖头。就是宁字,原来这里就是宁道奇的俗家的所在,怪不得丁浩荡吹嘘之时,常说自己的哥哥非常的厉害,但却不说是谁,怪不得丁家庄不少人习练武功,却不在江湖中闯荡,丁庄主出手很是大方,周围的静念禅宗很是维护丁家庄。
联想到石之轩和吴元在曼清院中的辩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祸不及妻儿,这是江湖中公认的尊则,而那些宗师高手一般也不对付敌人的家属,但今天,石之轩毫不犹豫的打破了这个规则,被杀的人是宁道奇的家人。
这可是平静了十年左右,江湖中最大的一场风波,石之轩向着宁道奇下了战书,至于说石之轩为什么不去找佛门的麻烦,而来找宁道奇的麻烦,这也非常的容易理解。
人们对于叛徒的痛恨,远远超过了对敌人,而宁道奇作为道家第一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无一不为佛门着想。
这一点,就连普通老百姓都觉得很是惊奇。
道家和佛教的关系很不好,具体到具体的地方就是,请了道士做法事,和尚就少了一口饭吃,和尚多了几个信徒,道士就少赚一些银子,这种天然根本性的冲突,导致佛道之间水火不容。
宁道奇是道家第一人,却每天屁颠屁颠的跟在佛门后面,为佛门摇旗呐喊,慈航静斋一句话他就出生入死,实在是不可理解,石之轩被吴元挑明了事情问题之后,将宁道奇这个佛门的走狗,作为第一打击对象,一点不难理解。这一下,宁道奇除非是缩头乌龟,不然一定会来到洛阳城,和石之轩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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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
今天早朝之后,李世民的兴致很高,他拉了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在皇宫中商谈着下来该做的事情。
谈完之后,这些重臣就留在了皇宫中,听着宫人们弹奏着琵琶,这中间,有宫人吟唱起一首未曾听过的长诗,在场之臣都是饱学之士,听完之后,不得不拍手赞叹。
“这首诗很好,陛下,这是何人所为?”
房玄龄一边听着琵琶行,一边打着节拍。
“这是洛阳一人所作之诗,名为琵琶行。平阳公主听到之后,觉得不错,就飞鸽传书将此诗歌传送给我。”
一首诗从洛阳要传到长安城,没有半个月的时间办不到,这首琵琶行本不应该如此之快就传到了长安,但是李世民的皇宫中,有专门和洛阳李秀宁通信的猎鹰,这是突利战败之后,所进献之物。
前几日,画舫之上,和吴元谈话之后,李秀宁深感此事重大,于是将当日发生之事,通过猎鹰传到了李世民那里。
李世民回信之后,就挑选懂得音律之人,根据琵琶行的曲调,进行了谱曲编排,今日拿出来,这些重臣听了之后,果然纷纷的赞叹。
“恭喜陛下,翰林院中又添一名新才。”
长孙无忌微笑着说着,妹妹死后,本来闲置的他被重新的重用,坐在了李世民的身旁。
“翰林院……那人还做了另外一首新诗。”
李世民微笑着,打了一个手势,宫人又开始吟唱着登幽台歌。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
这首诗吟唱完毕之后,在场的大臣们,一瞬间都陷入了沉默。
琵琶行对于这些位极人臣的大臣来说,感觉很好,但共鸣少了一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对他们来说有些远,但是登幽台歌一出,却让他们有种难以言语的感觉袭上了身体。
他们一个个心怀济世之心,崛起于乱世之中,回想起古人,展望着未来,幽台(古名又名黄金台)上渴望出头,得到君主赏识的感觉,重新回到了身上,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被这首诗写的非常的贴切。
“此人看来已有四五十岁,可惜了,隋朝乱世,让他的才华被掩埋于黄土之中,好在恰逢盛世,陛下可以将其提拔重用……”
房玄龄放下了杯子,打着节拍说的。
“玄龄认为此人有四五十岁?”
“是,或者更老,琵琶行中的幽怨,登幽台歌里面怀才不遇,对昔日燕王黄金台的渴望,都表明了他的年龄,能做出这种诗的人,绝不会是年轻人。”
房玄龄微笑着说着,他的评判让李世民笑了。
“那么,如果我说此人只有二十五六,而且身体健壮呢?”
惊奇的看了一眼李世民,房玄龄摇了摇头,“那么,八成可能此人在乱世中,拾得了一本诗集,然后凭此一夜成名。”
房玄龄的判断,让周围的臣子们纷纷点头,年轻人虽然有年轻人的朝气,但却无法体味中老年人的暮气哀叹。
“这件事,可是玄龄判断失误了,来来来,给玄龄斟满之后,朕给诸位讲述当日之事,这可是那个人临阵发挥,同时平阳、长乐等人也在场中。”
李世民笑着,将当日之事,给在场之人讲述了一番。
当前三首诗歌说完之后,房玄龄不得不连连的点头,表示自己判断错了。
文人墨客的心中,都很清楚什么样的诗歌能够流传千古,而对于他们来说,能做出这样的诗歌,总会想办法将其流传开来,这种写出来又不发表的绝代诗歌,而且还有好几首,几乎不可能出现。
忆江南、登幽台歌、琵琶行,正好贴切当时画舫上的种种情景,除非吴元拾到的那本诗集里,有着成千上万首诗词杰作,不然不会这种情况下拿出来。
“看来是我错了,年轻人遭逢病苦之事,也会有如此的感觉,来来来,等他到了长安之时,我自罚酒三杯,向他真心赔罪。”
“这件事还没有完,真正精彩的在后面,我来说,你们评判,这个人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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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古代人名的字,有些人查不到,就直接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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