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草之国的国土,月光岚却有些心神不属。
一个月的休假结束之后,他再度开始执行任务,而这一次,他的任务,则是护送一位医生前往草之国医院。
岩隐给了草隐全面倒向木叶的机会后,木叶自然不会放任草隐再度恢复到原本的墙头草模样。
尽管从长远来说,这其实是必然的,草隐终究还是会回到原本墙头草的模样。
但对于木叶来说,能够让草隐多维持在这种状态一天,对木叶就有利一天。
在岩隐的明面上的力量已经被尽数赶出草之国的情况下,木叶就可以尽情的在草之国做些设立暗哨,绘制地图,布置陷阱等可以在未来开战后让木叶占据上风的工作。
而想要让草隐尽量维持这种状态,显然就不能只是一味的索取,必要时还是要付出一些东西的。
其中除开忍术、忍具之类草隐十分渴望,但木叶却十分吝啬的东西之外,就属医生和医术交流最为有效了。
这一年来,自从第一批为了照顾住院的日向久等人的木叶医生抵达草之国医院以来,草隐村的医院就一直没有缺过木叶的医生。
几乎是每隔三四个月,就会换一批医生前往草隐医院“支援”。
不过,这一次月光岚护送的医生,显然就有些特殊了,因为他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或者说姓氏。
药师野乃宇。
就是后来收留了兜,还把姓氏送给对方的那个行走的巫女。
而她后来因为团藏的欺骗,没能认出药师兜,结果害的药师兜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自我怀疑,自我否定,最终导致大蛇兜的诞生,也算是团藏背上的另一口大锅。
不过,在如今根部已经变成了中忍培训部门,团藏数次伸向暗部的手也都被三代目狠狠打回去的情况下,药师野乃宇的人生轨迹却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精通医疗忍术的她,不好好的在木叶医院里当个“医疗兵”,却再度走上了做间谍的道路。
而医生则成为了她的伪装。
这一次,名义上是作为医生,前来草隐进行“医学交流”的她,主要的任务,却是监视草隐高层的行动。
因为暗部第三分队的情报显示,经过岩隐一年多锲而不舍的努力,以及部分原本就亲岩隐的草隐上忍的说和,草隐高层因为担心整个村子成为木叶的附庸,进而被木叶吞并,所以,已经有心想要恢复到原本两边不靠,又两边都不得罪的墙头草状态了。
这自然是木叶高层们不想看到的。
。。。
草隐村已经遥遥在望,队伍之中的真医生们不由的欢呼起来,药师野乃宇混在其中虽然也跟着欢呼了几声,但眼底深处却是深深的疲惫和厌恶。
对于间谍生涯,她已经赶到厌恶了,尤其是在见多了那些因为战争而失去父母的孩子之后,她心中更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
这也是原作上的她后来为何要脱离根部,成为孤儿院院长的原因。
当然,现在的她还未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同样也还没有遇到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药师兜。
不过,她的心中已经有了隐约的念头,想要建立起一家孤儿院,照顾这些因为战争失去父母的孩子。
“药师医师,开心一些,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自从上路之后就一直在关注药师野乃宇这个后来救下药师兜,并间接促成药师兜变成大蛇兜的月光岚,看出了她眼底的情绪,小声的在她耳边提醒了一句。
除开保护之外,他这个暗部第三分队的成员,同时也肩负着监视的任务。
就算没有了团藏,木叶仍旧还是会有黑暗,仍旧还是会有人去做类似的工作。
只不过,因为没有团藏那么大的权力,所以会有所收敛罢了。
“我记得很清楚。”
对于月光岚这个看起来不过只有十余岁,但行事却一点看不出稚气的暗部成员,药师野乃宇的心情是颇为复杂的。
一方面,她因为这一路上的发生的事情,有些厌恶月光岚。
另一方面,她却又觉得月光岚十分可怜。
一个不过十余岁的孩子就如此的老成,在她看来,无疑是被不断催化的结果,但孩子,本应拥有天真快乐的童年,而不是冰冷的面具与命令。
大致能够猜出她心中想法的月光岚也懒得向她解释什么,只是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毕竟只有尽快完成这个任务,他才有空余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
神无毗桥可就在草之国的境内。
而且,这一次的任务结束,返回木叶之后,想必大蛇丸就该绷不住了,如果到时候他还没有找到宇智波斑的踪迹,那他那个设计已久的计划就有些难了。
对于大蛇丸手上的那一把天布流剑他的确还是十分渴望的。
他的装备栏可还有四个空格子呢。
。。。
在月光岚与木叶的医师们在草隐忍者的欢迎声中进入草隐村的时候,烈也已经集合好了他的属下。
对于并没有叛逃的念头,但同时却也看不到被赦免,恢复正常身份希望的铭、克等忍者,烈的提议,在他们眼中,宛如溺水之时最后一根稻草。
相比起残酷的战争,并且在其中获得足够的功劳,显然还是这个“围殴未成年木叶忍者”的计划更加的靠谱。
至于截杀月光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显然早已被他们抛诸脑后。
在他们的眼中,猎杀作为木叶白牙的弟子,木叶新一代天才月光岚的功劳,已经足够他们洗清他们身上的罪责,恢复正常的身份了。
况且,以三代目土影那护犊子的个性,难道还真的能将他们交给木叶,用以平息木叶怒火不成?
但哪怕是直到偷偷离开营地,潜入草之国,他们也没有去印证一件事,那就是情报部是不是真的得到了月光岚进入草之国的消息。
早已被仇恨以及对洗清罪责的渴望蒙蔽了双眼了的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帐篷下方数米深的地下,一具与涉长的一模一样的尸体,无声的躺在那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