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之情!”宋儒怒喝出兰氏的名字,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们宋家已经与兰家一刀两断,兰家欠的债关我们宋家什么事,你怎么有脸这么做?”
兰氏本来还觉得有些心虚,一听这话顿时怒气冲天,“宋儒,你说话怎么这么残忍?
我娘家做了一点错事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没有我娘家,哪来的我?
哪来你娶我这件事,我给你生了儿子,为你忙前忙后,你就这么对我的娘家?”
宋儒差点气笑,“我把你娶回来,好吃好喝伺候着,什么时候让你受过苦了?
可是你娘家怎么对我宋家的?我们一家子差点给你娘家害死,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
仓库里那么多钱你拿了也就罢了,昭昭的嫁妆你凭什么动?”
因为过于失望和愤怒,宋儒的面孔涌起一片潮红。
“我,我娘家欠的钱太多了,我只能动一下宋昭的嫁妆,而且你忘了还有子歆吗,她都那么大了,一点嫁妆也没有,反正宋昭还没及笄,先把嫁妆给子歆用用不行吗?”
“兰子歆是什么东西,她的嫁妆关我们什么事?”
宋儒捏了捏眉心。
第一次觉得与兰氏根本说不通,他冷冷道,“兰子歆用完嫁妆了,你现在就把嫁妆拿回来。”
兰氏蹙眉,“你可是子歆的姑父啊,怎么这么小气?那嫁妆给都给出去了,你居然还要我去要回来?”
宋儒气急败坏,“那嫁妆是母亲与大嫂为昭昭准备的,关我们二房什么事,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婆母是宋昭的祖母,也是你的母亲啊?
你跟我结婚的时候,聘礼没有宋昭嫁妆一半多,这是什么道理?
她是婆母孙女,子歆还是我的侄女,也算是婆母半个孙女,凭什么不能给子歆用!”
兰氏越说越气愤。
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语气也变得格外尖锐刻薄
“阿儒啊,真不是我说,我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婆母!她对大房那么好,根本不把我们二房放在眼里,你别跟婆母一个鼻孔出气了,你想想看,宋昭以后嫁出去,嫁妆都便宜给别人,这就是个赔钱丫头啊,我这也是为我们的家考虑啊!”
宋儒冷笑的看着兰氏。
原来这就是他娶的妻子,简直三观炸裂。
“昭昭的嫁妆便宜别人,你给兰子歆就不是便宜别人了?”
兰氏听到这话立即说,“那不一样,我的子歆比宋昭懂事,她顾娘家,嫁妆分给子歆,子歆会孝顺我们。为我们养老的,跟宋昭这个外人可不同!”
宋儒没有说话。
他只觉得心寒。
宠爱了二十几年的妻子,一心只向着娘家。
他忽然拎着兰氏往正厅而去,将不断挣扎的兰氏丢到了宋老太君脚下。
“母亲,儿子管束不当,叫媳妇搬空了昭昭的嫁妆给了兰家。儿子想兰家可能都花了一大半了,儿子那有多年的私房,我会全部拿出来赔给昭昭。”
兰氏揉着摔疼的腿,呐呐的说道,“我们家的私房,也都给我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