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莜看着大家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不由想起了如今远在春山县的温祈君。
如今三日已过,也不知道夫君在春山县如何了,事情办得顺不顺利?
她在心中终于有了一种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悟,希望夫君能顺利平安归来,她真的很想他。
而另一边,春山县。
一间破旧的房屋内,有着一张破旧椅子,上边绑着一位男子。
男子不是他人,正是自顾家离开后就许久未出现的朱尧。
他双手双脚和身子都被绑,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不停挣扎着。
听到门外传来声响,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紧闭的大门上,随着推门而入的温祈君和温言进来,他的眼中顿时露出了惧意与恨意。
“朱尧,真是好久不见!”温祈君一袭墨蓝色长衫,长身玉立站在朱尧面前,眸光漠然的看着他。
朱尧闻言咬牙切齿的问:“温祈君,你们两个到底想要干什么?!青天白日下把我绑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原本跟红袖好端端的在街上逛街,却不想走到一条巷子时就被人用麻袋套头绑走了,再次醒来便是在这儿。
没有想到呀,绑他的人居然是温祈君!
“王法?”温祈君冷笑一声:“朱尧,你确定你要跟我谈王法?”
他把一把匕首玩转于手掌之间,目光冷冷的盯着朱尧:“若我没有记错,你姨母私自偷拿温家房契与地契去卖时,也应该没有想过王法一事吧?”
否则,这朱尧又怎会腆着脸说出方才那么一句话?
朱尧被温祈君怼得神色一滞,随后看着他手中的匕首大着胆子问道:“这事跟我没关系,你绑我来也没用!所以,你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
这事是姨母自作主张做的,他可没沾手,要是温顾两家要怪也怪不到他头上来呀!
要是他因此被连累,那得多无辜呀。
朱尧看了一眼腰间前不久朱姨娘送他的翡翠玉佩,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心虚。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温祈君没有错过朱尧的神情,上前一步迅速拔出匕首,在朱尧惊恐的眼神中把匕首刺下,吓得朱尧立马大声尖叫起来。
“嗤……胆小鬼。”看到朱尧的模样温祈君嘲讽开口,“就你这怂样还好意思跟我说谎,你当真以为我若什么都不查探清楚会把你绑来?”
若真是这样,这朱尧也太小看他了。
朱尧久久没等来匕首加身的痛苦,睁开眼睛满额冷汗的看向他的大腿,这才发现温祈君方才只是把匕首刺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罢了。
他想到自己刚才丢脸的样子,顿时在心底把温祈君恨得牙痒痒。
“温祈君,你太欺人太甚了!”
“是么?”温祈君眉眼一挑,眼中有着化不开的锋利寒芒:“温言,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欺人太甚吧。”
他话音落下,一旁的温言立马领命。
温言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在里面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含着恶魔一般的笑意朝朱尧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