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何修一直在想尽办法给耶律阿亓续命,可是喝了药的耶律阿亓,身体反而时好时坏,大多时候都昏睡着。
好在耶律阿亓早早地就安排好了一切,边关有阿木达春镇守无须担心,京城那边有王冕和龙彪,也不用担心。
“回来了,皇后娘娘回来了。”
守在床前的何修听到侍卫的话,激动得立马站起身,“你说什么?!皇后娘娘回来了?”
侍卫激动得连连点头,“是的,影二先一步回来送信,说是皇后娘娘正从城外赶回来,此刻想必已经进城了。”
何修高兴得差点惊呼起来,回头看了昏睡的耶律阿亓一眼,让宫人在旁边伺候着,自己则是去宫门口接楚霜宁。
这边,楚霜宁一路上都不敢停下,她担心耶律阿亓撑不住,让影一加快速度往皇城赶。
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口,影一说何修来了,楚霜宁立马骑马上前。
“何修。”
楚霜宁迅速下马跑到何修面前,急切的问道:“耶律阿亓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边走边说。”
看到何修脸上表情凝重的样子,楚霜宁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几人上了马车,马车向耶律阿亓的寝宫快速奔去。
“我听阿木达春说西域有秘药可以让皇上痊愈,你们找到秘药了吗?”
楚霜宁立马连连点头,“秘药已经找到了。你快跟我说,他到底怎么样了?”
何修脸色很是难看,他看了看几人,语气沉重道:“皇上回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前几日突然就吐血昏倒了,虽然现在每日喝药续命,可是……”
后面的话何修没有说完,不过楚霜宁明白他的意思,抱着装秘药箱子的手紧张的攥着。
马车终于停下,楚霜宁第一个下了马车,然后向寝殿以最快的速度跑去。
“耶律阿亓!”
楚霜宁大声叫道,跑进内殿后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耶律阿亓,咽了咽口水,她抬脚跑了过去。
来到床榻前,楚霜宁立马给耶律阿亓把脉,发现他的脉象很乱,而且呼吸也不稳定。
何修几人随后赶到,看到楚霜宁正在给耶律阿亓把脉,全都紧张的等待着。
楚霜宁站起身看向几人,叹气笑了一下,“还好,我们赶上了。”
耶律阿亓现在只是高烧不退,暂时还没有到性命垂危,如果秘药是真的……
“何修,你来施针控制他的脉象,让宫人端水继续降温。”
“晴天,你们留在这儿帮忙,我要尽快检查秘药的成分,看到底能不能救他。”
楚霜宁镇定的安排着一切事宜,然后拿着秘药走到一旁研究,她要确定这个秘药不会伤害到耶律阿亓才行。
所有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为了耶律阿亓能活下来,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两个时辰后,秘药的成分终于被楚霜宁弄清楚了,最后的总结就是十全大补丸。
楚霜宁不能确定秘药对耶律阿亓有没有用,但这对于耶律阿亓来说是唯一的希望了,所以……
看着楚霜宁把药丸喂进耶律阿亓嘴里,何修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会有用的吧?”
楚霜宁没有回答何修,因为她自己也不是百分百的确定,但是就算这药最后没用,她也会想其他办法救耶律阿亓。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耶律阿亓在吃了药不久,脉象逐渐变得平稳,当天夜里就醒了。
“咳咳……咳……”
咳嗽声让楚霜宁从睡梦中醒过来,她猛地直起身看向床榻,只见耶律阿亓正看着自己。
“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还难受吗?”
楚霜宁高兴的看着耶律阿亓,并给他倒了杯水,把他扶起来喂他喝。
水流缓缓而下,让干了许久的嗓子舒服了很多,耶律阿亓看着已经半月未见的楚霜宁,脸上露出了笑容。
“宁儿,我好想你。”
楚霜宁缓缓一怔,随后莞尔一笑,“我也想你。”
两人抱在一起,片刻后,楚霜宁又给耶律阿亓把脉,发现脉象比之前又平稳了许多,而且看耶律阿亓的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你可是找到秘药了?”
楚霜宁笑着对耶律阿亓点点头,帮他盖好被子,“你现在能醒全靠这秘药,不过虽然叫秘药,实际上它就是十全大补丸。”
“十全大补丸?”耶律阿亓有些疑惑,下一刻突然又觉得好笑,“你之前不是给我做十全大补汤吗?这两者之间有何不同?”
“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是……”
楚霜宁没有听出耶律阿亓在调侃自己,反而认真的想了一下,回答道:“就是两种都是补身体,补气血的,只是我那个补汤跟这十全大补丸相比,药效没有那么足。”
“而且里面还掺杂着一味极其珍贵的药,就是这个药把所有的药材作用发挥大了最大。”
说完后,楚霜宁还看着耶律阿亓,一脸认真的问:“我这样跟你解释,你能听懂吧。”
耶律阿亓满脸堆砌着笑容,点头道:“如此令人通俗易懂的解释,我怎么会听不懂呢。”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楚霜宁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便上床躺在耶律阿亓身边,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
补了气血之后,耶律阿亓的身体渐渐好转,在床上躺了三五日后,就已经生龙活虎了。
耶律阿亓的手下看到他身体恢复,如同看到了希望,纷纷要举办宴会庆祝。
楚霜宁也觉得可以庆祝一下,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定好了日子便让人开始准备筹备。
“安安。”
楚霜宁温柔的呼唤着安安的名字,只见安安笑得十分开心,嘴里还在咿咿呀呀的学着说话。
旁边耶律阿亓见楚霜宁和安安玩得开心,自己心里也十分高兴,笑着上前去凑热闹。
一家三口在屋子里玩得开心,门外的宫人听到屋里的声音,低声议论起来。
“皇上对娘娘可真好。”
“那当然了,娘娘为了救皇上,可是独自冒险前往西域寻找秘药,皇上若是对娘娘不好,娘娘怎么会甘愿只身犯险。”
“这么想,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何止是几分,简直就是十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