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长漓,你到底想做什么?!”
“来证明我的清白啊”,红衣女子优雅地喝了口茶,“有人胆大包天的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在座不少人看不起她这清者自清的模样。
虚伪至极。
陈惊友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报信的弟子。
看见她,他眼带怒色,“寇长漓,你杀我门派弟子,竟然还敢来这!”
寇长漓低眸轻笑,“陈掌门信誓旦旦地说人是我杀的,有何证据?”
“这便是证据!”陈惊友愤怒地将一块令牌甩在地上,“这是在被杀害的弟子身旁找到的,你敢说这不是你们白月教的令牌?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护在寇长漓的身侧的左右二使对视了一眼,随后右使上前,将令牌从地上捡起,擦干净后灰尘后递给自家教主。
寇长漓接过,一眼就看出这块令牌确实出自白月教。
但她完全不慌。
随意的将令牌扔在桌上,她环顾在座众人,悠悠一笑;“这令牌确实是白月教的东西,但那又如何?嫉恨我白月教的王八蛋这么多,谁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凶发现场放了这块令牌来诬陷本教,这玩意儿,做不得数。”
“你无耻!”
“陈掌门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那个王八蛋就是你?被本教主一不小心说中了?”寇长漓惊讶的捂嘴,表情故作夸张。
陈惊友脸色难看。
他身后的弟子愤愤上前,“大胆妖女,你竟敢污蔑我家掌门!”
“啊!!”
那弟子话刚说完,整个人就呈一条弧线被丢出了客栈,砸落在街上,口吐鲜血。
白月教右使掏掏耳朵,翻了个白眼,“聒噪。”
他将自己的大刀拔出来,然后狠狠用力将刀尖插入砖缝中,刀口锋利锃亮。他冷哼了声,无声的威胁着他们,有些话想好再说。
“……”
各门派掌门与弟子皆中了毒,如果此时对上,即使他们有这么多人,也未必会是他们的对手。
思量再三,他们觉得还是忍一时。
待毒解了,再找她算账也不迟。
陈惊友眼神冷厉地盯着她,咬牙道:“寇长漓,你欺人太甚!”
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打伤他的弟子!
寇长漓无视他要杀人的目光,无所谓的耸了下肩:“有本事,你欺回来啊。”
陈惊友忍了忍,重重甩袖离开。
一直待着暗处的秋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悄悄跟了上去。
……
前两天下了雨,山中潮湿,下山的路不好走。
“呀!”
再一次脚底打滑的洛简下意识抱住旁边的一棵小树,结果却把树叶上的雨水摇了下来,哗啦一下从头浇下,来了个透心凉。
“……”
她抹了下滴在脸上的水珠,郁闷地撇嘴,“早知道带把伞了。”
她在树底下休息了会儿,然后站起来,打算继续下山。
白月山树木繁茂,山路弯弯绕绕,顺着石阶拐过一个弯,裹挟着泥土与草木清香的山风迎面吹来,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