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次日早晨,她为了他做了早餐的时候,她说,“你就没有想过,可能是陈甜音自己拿掉了孩子,而那些证据,也并不是真的吗?”
她又说,“西辞,你有真正的信任过谁吗?只要是那个人说的话,你都会相信,就算有再多的人对那个人提出质疑,但是你都一定不会动摇?”
相信她,她要他相信她!
可是那么多的证据都指向了她,所以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她的推脱之词,就像当初他亲眼看着母亲如何让另一个女人失去了孩子,可是在父亲的面前,母亲却是理直气壮的矢口否认,就好像根本没有做过那件事似的。
那时候,他明白了原来谎言是可以如此轻易的说出口的,原来面不改色,不过如此。
当莲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的时候,他以为她该是和母亲一样的。
但是现在想来……
楚西辞的身体,生生激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陈甜音流产的事情,真的不是莲心所做的话,那么事情的真想有会是怎样的?
又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对了,陈甜音!
楚西辞突然眼前一亮,陈甜音很可能知道事情的真想!如果莲心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话,那么陈甜音脱不了干系。
楚西辞猛地站起了身,甚至没去管还在他面前的董小忍,找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我要知道陈甜音现在在哪里!”
楚西辞一边说着,一边匆匆的奔出了房间,朝着电梯而去,把董小忍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董小忍倒是并不介意,看着楚西辞刚才的神情,她想,或许楚西辞已经明白了问题的结症是什么了。
董小忍轻轻的笑了一下,再度环视着这个房间,房间里,还摆放着不同的婚纱,似乎每一件,都是为季莲心所设计的。
在这些设计中,她似乎能够感受到楚西辞的一些设计上的转变,就像是添加了许多的情感进去,和以前的设计有所区别。
是因为他明白了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感情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设计。
楚西辞乘着电梯来到了总裁室,对着高秘书道,“给我准备一张明天去洛杉矶的机票!”
高秘书一怔,“您要去洛杉矶?”公司最近并没有和洛杉矶的业务,而且君夫人才上去没多久,总裁就突然下来说要去洛杉矶,由不得高秘书心中有了各种的猜想。
不过高秘书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开始在网上预订机票。
谁都没想到,楚西辞会突然前往洛杉矶,就连在洛杉矶休养的陈甜音亦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还会再见到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陈甜音一惊,这里是她的公寓,可是这会儿,她的公寓里,竟然闯进了好些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把房间堵得严严实实的,而楚西辞则一步步地走到了她的床边,目光阴狠的看着她。
要知道,现在可是半夜啊!对方就这样近乎无声息的闯进了这里。
“楚西辞,你要干嘛?!”陈甜音提高着音量,也希望公寓里的佣人们可以听到,从而报警。
但是楚西辞却只是冷冷地道,“你公寓里的佣人,已经全部都被打昏过去了,你就算大声喊,他们也听不到。”
陈甜音这下子彻底慌了神,“楚西辞,这里是美国,不是国内,你不要乱来!”
“我就算想要乱来,那又怎么样?”楚西辞的面儿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顾忌。
陈甜音自然知道,楚西辞这样的男人,说种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我孩子已经没了,也和你们楚家没有一点关系了,当初你不是也和我们陈家说过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的吗?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出尔反尔吗?”
之前在看到新闻上说楚家的婚礼要无限延期,并且季莲心不知所踪的时候,她还暗自高兴着,至少她所受的苦没有白受,季莲心这个女人,终究是没有资格嫁进楚家。
可是现在,楚西辞突然以这样的方式来到洛杉矶,闯进了她的公寓,却让她产生着一种强烈的不安。
而下一刻,她的不安,顿时变成了现实,楚西辞毫无征兆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令得她全身的寒毛竖起,只觉得扣着她脖颈的手指,冰凉且如同钢筋一般,让她根本无从挣扎。
“真的是莲心设计令你流产的吗?”楚西辞目光森冷地盯着陈甜音道。
陈甜音心中越发的不安,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但是现在,楚西辞却突然提起了这事儿。
“当然是她了。”不过在面儿上,陈甜音却依然是理直气壮的样子,“如果不是她这样设计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失去孩子!在医院的病房里,那么多的证据,你不是都已经亲耳听到了吗?”
楚西辞冷笑了一声,“证据是吗?你在和我讲证据?!”
楚西辞突然让人拖进来了两个人,当陈甜音看到那人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虽然那人这会儿鼻青脸肿,一张嘴,牙齿都掉了好几颗,看上去和平时的样子区别很大,但是陈甜音还是能够认出,这个人,就是诊所的医生。
这里可是洛杉矶啊!而楚西辞竟然能把这医生,从国内带到这里?!
陈甜音的头皮一阵发麻,听着那医生说着,“我……我只是听陈小一姐话而已,是她让我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的,那一百万,也是陈小一姐给我的,其他的我并不知情啊!”如果早知道贪那些钱,会让他陷入现在这种境地,那么他一定不会收这笔钱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楚西辞收紧着五指,令得陈甜音顿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甜音的脸涨得通红,知道这医生的话,已经等于是盼了她死刑,事到如今,楚西辞肯定是不会放过她了,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道,“对,是我让医生拿掉孩子的,可说到底,你那位尊贵的母亲,在这件事上,做的事儿可比我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