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有所图谋的话,那么我会很高兴,如果把楚家给她,她就愿意回到我身边,愿意嫁给我,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去那么做。”楚西辞紧紧地握着季莲心的手,直视着自己的母亲,“我最怕的,不过是她对我,连图谋都没有。”
有图谋,至少代表着她对他有着某种想法,而当她不打算在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包括爱和恨,那么他对她而言,不过只是一个路人而已,那对他来说,才是最最悲哀的。
章绮的身子发颤着,“你……你竟然……”她瞪着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你简直就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
“我以为这件事,母亲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楚西辞嗤笑一声。
章绮面色铁青的离开了,楚西辞转头看着季莲心,“不管我母亲说了什么,你都不用去在意。”
季莲心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喉咙像是被堵着什么似的。刚才,他和他的母亲对持着,而她,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说的那一句——“我最怕的,不过是她对我,连图谋都没有”的时候,她的心在那一刹那,剧烈颤抖着。
这是他最怕的吗?
曾几何时,他怕的,竟然是她的没有图谋。
她了解他的高傲,像他这样的男人,以前从来不会害怕什么,从来不会像谁低头。
可是他却当着她和他母亲的面,这样的说着……她的胸口处,弥漫着一股酸涩,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压着她的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楚西辞的声音,响起在了季莲心的耳边,“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她蓦然回神,才发现自己注视着他,注视了太久,“没……没什么。”她道,扭动了一下手腕,收回了自己的手。
楚西辞只觉得手心顿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之前在隔壁间的医生,这会儿才战战兢兢的走出来。
楚西辞转身,瞪了那医生一眼,冷冷地道,“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医院的医生这么容易被收买了。”
医生满脸的尴尬。
季莲心却是知道,有时候,也会身不由己。像章绮这样身份的人,如果真的对医生提出什么要求的话,恐怕医生就算心里不愿,也不能拒绝吧。
更何况,章绮的要求,不过是单独和一个病人谈谈话而已。
“这件事算了。”季莲心对着楚西辞道,“我的检查没做,我想先把检查做一下,你先出去等我吧。”
楚西辞道,“既然你说算了,那么就算了,我去外头等你。”说完,又瞥了医生一眼,走出了房间。
医生这才喘了一口大气,额头上这会儿已经是一片的冷汗了,冲着季莲心感激地笑笑,“季小一姐,谢谢你。”
“不客气。”季莲心淡淡地道。
医生突然有种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女人,而是一种大气。就医生自己所了解的讯息,对方不过是一个家世普通的女人。
但是这一刻,医生却觉得对方的气势,并不比章绮弱,如果章绮给人一种凌厉,光华外放的感觉,那么这位季莲心,便是光华内敛,但是却无法忽视。
或许有一天,这个女人,会入主楚家,会成为B市的风云人物吧,医生此刻,这样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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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莲心在做完了例行的产检后,由楚西辞开着车,载着她离开。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楚西辞把车停靠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对着季莲心道,“你等我一下。”说着,便匆匆的下了车。
季莲心看着楚西辞的身影奔向了路边不远处的一家名为OQ的冰淇淋店,不由得微楞了一下。
她因为怀孕的关系,口味大变,以前对冰淇淋只是一般般,但是怀孕后,却变得喜欢吃冰淇淋了。而在跟着楚西辞回B市后,她平时也会让保姆去买一些冰淇淋,尤其是OQ这个牌子的冰淇淋。
但是这事儿,她却从来不曾对楚西辞说过,没想到楚西辞竟然会注意到。
楚西辞买好了冰淇淋,回到了车上,对着季莲心道,“你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冰淇淋,我看你平时大多吃的都是提拉米苏味的,不过刚才去,店里出了蓝莓味的新口味,就一并买了。”
季莲心看着楚西辞暂时把冰淇淋搁在了车子的后座处。
以前他总是喜欢给她买珠宝首饰,或者是各种昂贵的衣服鞋子,而现在,他给她买的,只是普通的冰淇淋,但是她却更在意着这冰淇淋。
是他变了吗?还是她变了?
原本的坚持,在这些变化中,一点一点的瓦解着,而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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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西辞送季莲心回到家里,陪着季莲心吃了晚饭,看着她吃着冰淇淋,再帮她按摩着肿胀的腿部,然后看着她安然入睡,这才走出了季家。
不过楚西辞并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开着车,来到了楚家。
佣人在看到自家少爷突然出现后,都大吃一惊,要知道,少爷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过家了,这会儿突然回来,自然让人诧异不已。
“我父亲在哪儿?”楚西辞问着其中一个佣人。
“老爷在书房里。”佣人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
楚西辞径自朝着书房走去,没有打一声招呼,就推开了书房。
楚天放这会儿正在翻阅着公司的文件,自从儿子离开WM后,又要他重新主持大局,忙碌自然是可想而知,也让他更加的感觉到,精力不如以往。
这会儿门被人突然推开,楚天放正欲生气,却在看到是自己儿子的时候,变成了错愕。
“你怎么……”楚天放开口道,只是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楚西辞打断了,“我倒是想问问父亲你,到底是怎么了,会帮母亲绊住我,难道父亲你这次是站在了母亲这边,打算再让母亲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逼走莲心吗?”
楚天放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确是有些愧对儿子。可是他却无法去解释什么,只因为,这是妻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低下了头,希望他可以帮她这个忙,而他做不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