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悲惨的,大概莫过于是粉丝拼命想在偶像面前保持点形象,结果却往往是在最狼狈的时候遇上了对方。
王奕心把头低到不能再低,只指望着男神别看到自己,但是偏偏君傲盛径自走到了她的跟前,明显是冲着她而来。
直到看到了那双蹭亮的皮鞋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才讪讪地抬起头,不太好意思地看着他道,“嗨,又……见面了。”
他的神色晦侧莫名,视线直直地盯着她脸,“又打架了?”声音听起来,似乎明显有些不悦。
“是……啊。”她尴尬地道。任谁看着她现在的模样,都知道她又打过架了。
“黄小红,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你都是在打架呢?”他道,不喜欢自己胸口处蔓延的这份感觉,看着她的那些伤,让他有些焦躁,有些不舒服。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没打架的。”她小声地补充道,换来了他的一记冷光。
王奕心童鞋忍不住的缩了缩肩膀,好吧,其实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
一旁的诸刚,这会儿打量着君傲盛,他自然也知道君家在B市代表着什么,心中也诧异着黄小红居然能搭上君傲盛这样的男人。
不过不管如何,反正他最终的目的是要到钱。
“你就是那位君二少吧。”诸刚开口道,一副流一氓混混的样子。
君傲盛把视线转向了诸刚,眸光冷冷地道,“怎么说?”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泡的马子,是我的女朋友,而且她刚才还伤了我,如果你不希望我闹出什么事儿的话,那么就意思一下,我也不是不能调节的那种人。不过如果连意思下都没有的话,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对别人说什么,要是我说漏嘴了,到时候别人可都知道你君二少当了男小三,挖了别人的墙角,这听起来,总不是太好听吧。”诸刚大咧咧的道,完全是在坐地起价。他话中的威胁味儿,任谁都能听得出。
跟着走过来的刘漠在听到了诸刚的这些话后,心中只觉得好笑,威胁傲盛,还真算是长了见识了呢。
从小到大,刘漠还没见过好友有屈服过谁的威胁呢!
上一次威胁傲盛的那家伙,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来着,好像肋骨断了好几根,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年才出院的吧。
君傲盛冷眼看着诸刚,“这么说,你是想要钱了?”
“钱对于君二少来说,想必不算什么吧,我想就算给我一些,君二少应该也无所谓吧。”诸刚道。
君傲盛唇角似笑非笑的扬起,“对我来说,钱的确是不算什么,不过却也不是别人说给,我就会给的。”
诸刚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怎么,你就不怕我去找那些新闻媒体的,对他们说你抢了别人的女朋友吗?”在他看来,君家应该是要顾惜名声的才是。
可是君傲盛却是用着淡漠的眼神看着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说了半个字的话,后半生就一定不会安生。”
平淡的语调,但是却让诸刚的背后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明明对方就好像只是随意的说着而已,但是他却产生着一种害怕的感觉,就仿佛如果他真的在外头说了什么的话,那么他就真的会凄惨无比。
“你……你在威胁我?”诸刚声音有些结巴了起来,透露着他的心虚。
“你刚才不是也在威胁我吗?”君傲盛道。
诸刚一时语塞。
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在看着蝼蚁一般。眼底的深处,隐隐透着一种厌恶。
不再去理会诸刚,君傲盛对着王奕心道,“等我一会儿,我把手续办了,送你回去。”
“哦。”王奕心乖乖地应道,看着诸刚在君傲盛面前吃瘪的样子,她心中暗自爽着。尼玛这黄小红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竟然会为了诸刚这样的渣男,而一再的辜负君傲盛,简直就是瞎了眼了。
君傲盛出马,自然很快就办好了王奕心的保释手续,而对于诸刚那边,君傲盛也很干脆的撂下了话,诸刚要去医生检查伤势那请便,要打官司他奉陪,至于要去外面说些有的没的,那么也自个儿做好该承受一切的准备。
说完这些话,君傲盛便拉着王奕心的手,和刘漠打了一声招呼后,便走出了派出所。
外头,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君傲盛开着车,送王奕心回家。
路上,他道,“今天又是为了什么打架的?”
“呃,他来找我,想在我这里要钱,而我直接对他说了分手。”王奕心如实地回答道,“然后……呃,就打了起来。”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和男人打架,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吗?”他道,看到她身上有着新的伤,就会烦躁起来。
“当时没想那么多。”王奕心道,没好意思说诸刚伤得其实比她要更严重点。
“下次要是遇到什么事儿的话,别傻傻的和别人正面冲突,直接打我电话。”他道,然后报出了他的手机号码。
王奕心诧异地咋咋舌,老天,这可是男神的联络方式啊!她当即赶紧拿出了手机,把他的手机号码存进了手机里,然后回拨了一下,以表示对方也可以存一下她的手机号码。
这会儿,她倒是有点庆幸自己今晚这一场架了,至少拿到了他的手机号码。
“那……要是我没遇到什么事儿,也能打电话给你不?”她厚着脸皮问道,比如,两人可以聊聊电话煲啊,谈谈人生、学习、工作啊,联络联络感情啊,当然……这只是她美好的愿望。
他瞥了她一眼,没回答。
她主动把他的不回答当成了默认。反正电话号码已经到手了,以后要联络就方便多了。
车子到了公寓的楼下,王奕心抬头,看到了车窗外的天际,一轮明月挂在黑夜中,显得那么的明亮,月亮看上去大部分已经圆了,只有一个小小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