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瞎琢磨什么?”见陆兮朝半天没回答,而且表情越来越怪,吴莱又道。
陆兮朝没有理会,继续思量着。
原来姜子牙早年间这么混啊!我的天,这杀马特的造型,这叛逆的性格,典型一个古惑仔,难怪七八十岁才下山。而且下山之后道法还是战五渣,这都是有原因的呀!
前二十年鸡飞狗跳,再二十年修身养性,满打满算修习道法的时间也才二十几年。
我说玉虚宫门人的头发怎么那么稀疏,有这么个混世魔王在,能不稀疏嘛,今天气得怒发冲冠,明天又急得抓耳挠腮,后天说不定这哥们儿直接跳到其肩膀上薅下那么一把一撮!
还有南极仙翁的脑门儿,为什么肿得那么高,似乎也有合理解释了……可怜啊!
想到此处,陆兮朝脸上已浮现出了丝丝笑意。
“怎么了?”吴莱莫名其妙。
陆兮朝没有说话,然后渐渐地,这笑意又慢慢消散,慢慢消散……再次变成了一脸愁容。
这么一算,我岂不是还得在这书里活六七十年?
对啊!这哥们儿看着才十几岁……
算了……也没办法!
就当多点人生阅历!可我回去的时候,是又从我大四开始,开始说蓝星已经过去了几十、几百年了?
还有,这哥们儿如果是姜子牙的话,那我是谁呢?
元始天尊?
陆兮朝瞬间呆住,还呆了片刻……
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能够,不能够!
我应该类似于江南七怪那种,姜子牙发展初期的导师,或者……
妈呀!哪有一本小说,写几十年的光景啊!从十七八写到七八十!这根本就是姜子牙少年时期的故事……不对,就是用了个洪荒的背景,套了个姜子牙的名字,然后……
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看来,八成我还是个炮灰!
“哎!”想到此处,陆兮朝是一声叹息,摆了摆头,然后转身回了里屋。
独留吴莱和顾初原二人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片刻……
“怎么了?”但听吴莱朗声问道。
“没怎么!睡觉!”陆兮朝回道。
“这天没黑啊!”吴莱道。
“没黑就不能睡觉了?我困了!”
“这……”吴莱欲言又止,真不知道陆兮朝一天脑子都想的是啥。
然后陆兮朝还真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而且一夜到天亮!
第二天,继续自己的未竟之业!
老早便就到了姜寒生的房中,此时姜寒生刚醒,正在床边穿衣服。
转头一看到陆兮朝来,是又气又怒,又恼又烦。
不过未等其开口,也不等其扔枕头。
陆兮朝便已放出了一根捆仙绳,转而又给其贴了张灵符,是让其既不能动,也不能张嘴说话。
然后陆兮朝就这么坐在其身旁,噼里啪啦说了好大一通。
从是非善恶到曲直黑白,从孔孟之道到心灵鸡汤,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
直到看到那小子面容有些狰狞,行为有些古怪了。
陆兮朝方才抬手撕开了其身上的符咒。
能明显看出,其又要破口大骂……
“诶!”不过陆兮朝却是率先道“不想上厕所了,想尿裤子是不是?好好好!那你骂,那你骂!”
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点来,陆兮朝可是有原因的,人有三急,这个面前,料你脾气再臭,骨头再硬,也得低头。
的确,姜寒生没有说话。
而陆兮朝呢,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深沉,道:
“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也不是说闲着无事,找你乐子,我当真是看上了你这个人才,也觉得你心地不坏,所以,愿意度你向善!
我知道,你师父刚刚离世,现在逼你接受这一切,可能的确有些难!
我会给你时间!我希望你能稍稍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我之前说的话!
人要学会自己成全自己,有时候自己那道弯儿转不过去,无论别人……什么味儿?”
陆兮朝正说话间,一股刺鼻的气味是忽然蹿来,陆兮朝不觉低头,却见姜寒生的裤管上已湿了一大片……
“你丫的是没憋住还是故意的!”陆兮朝简直无奈。
“滚!”姜寒生又是一声怒吼。
“诶呀!”陆兮朝气冲冲地出了大门。
之后的三天都是这样,不管陆兮朝用什么招数,可都没有一点用处,那姜寒生真是如同厕所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
若是定住了还算罢了,若是没定住,那就完了,只要陆兮朝一去,开口便是一个“滚”字,然后手边上有什么就砸什么。
陆兮朝本来还想着说,等把姜寒生的心态“打”爆炸了之后,自己再如同观音菩萨一般,告诉他,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结果倒好,姜寒生心态没崩,自己快要崩了!
陆兮朝就想不通,这哥们儿咋这么大气性!
陆兮朝直觉得这男主绝对是从丫的《变形计》里淘来的。
不对,就算是《变形计》,自己这般软磨硬泡也该变样了。难啊!
就这么,直到第四天的夜里,大概是子时,又被姜寒生“摧残”了一天,陆兮朝睡得正香,甚至还做了个好梦。
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正准备去大吃一顿。
结果路上走着走着,一辆大卡车却是忽然撞了过来。
陆兮朝躲闪不及,就觉得眼前一阵强光闪来,然后陆兮朝便就醒了……
吓得直接坐起了身,本以为就是个噩梦。
可就在陆兮朝起身的同时,余光中却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一下蹿出了窗外。
本来屋里光线就暗,那东西反应又极快,陆兮朝也没看太清,像黑烟又不像黑烟,像影子又不像影子……
难道是黑风老仙?他没死?想来偷袭自己,不过却被自己身体中的灵力给撞开了?
没错!应该是这样!不好!
“吴莱!”陆兮朝当即喊道,随即便就从被窝中摸出了灵力打击器,下了床“吴莱,吴莱,快起来!”
吴莱就在外屋睡着,这是个套间,陆兮朝在里屋,吴莱在外屋。
本来是想去外屋将吴莱喊醒,结果没走几步,便就猛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这么平的路,我怎么摔了?
未等陆兮朝反应过来,又“蹬蹬蹬”顺着个楼梯滚出去了老远,最后四仰八叉地摔在了一个陆兮朝完全没见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