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糙汉子。”吴莱答道“通天教主就和接引道人、准提道人差不多年龄，对！若是排下来，太上是大弟子，元始是二弟子，接引老三，通天老四，最末准提！”
“然后呢？”
“然后他给人的感觉也不是什么童心未泯，小正太。”吴莱又道“样子就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性格嘛，比接引要活泼点儿，比准提要靠谱点儿，然后又没有太上和元始那么闷，应该是他们四个的中和，反正我感觉是他们五个师兄弟里面最为正常，也是最老成的。”
“是吗？”陆兮朝随口道“那……那这一山谷的东西，这旋转木马，这滑滑梯，这是给谁玩儿的？”
“那些娃娃们啊。”吴莱道。
“娃娃？通天教主还有孩子了？”
“不是！”吴莱不禁笑道“是通天教主身边的一些童子，一些小朋友……”
“哦！”陆兮朝微微点了点头“就是说通天教主还收养了一些孤儿是吧？”
“啊？”吴莱片刻思量“算是吧！算是孤儿，不过不是人，都是些小动物……”
“小动物？通天教主研究的对象？类似于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那种？关在笼子里，时刻用来解刨的那种？”
“怎么可能。”吴莱是哭笑不得“还解刨？通天早都不需要做这种工作了……不对，是根本就不需要做这工作。之前那些神器你都看到了，随便一扫描，有多少细胞，什么细胞处于什么状态都看出来了，甚至于每个细胞各种元素的准确含量都知道，哪还用解刨啥事儿啊！”
“那通天教主主攻生物研究的是什么？”
“各种生物的生活习性啊。”吴莱道“包括整体的普遍规律，还有个体的细小差异，还有他们的社会性表现，等等，等等，当然还要及时跟进这些生物的进化，及时对新物种收录，反正工作挺多也挺累的。”
陆兮朝再次点了点头，又这么暗自思量着“所以说，那些生物，都是样本了，都是些新生物，或者就是些古怪的生物，稀有的生物？”
“也不是啦。”吴莱继续解释道“怎么跟你说呢！对了，其实说白了，就是通天的一些宠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就是些兔子、老鼠、猫、狗，和你们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些老虎、狮子、大象等大型生物！有稀有的也有普遍的。”
“哦！”陆兮朝点了点头“那他养的这些东西里面，有没有乌龟？”
“有啊！”
“那他是不是对这个乌龟挺好的？”
“对对对！”吴莱连连点头“你是怎么知道？也不是挺好，那乌龟就养在他书房的鱼缸里，反正照顾得挺认真的。”
陆兮朝点了点头“那是不是还有条金须鳌鱼，还有只兔子，他也挺喜欢的？”
“诶，这个是！”吴莱道“特别是那只兔子，他是真的很喜欢，经常抱着，那兔子也很乖关键，至于金须鳌鱼，我记得书房里有好几条多么大的鱼，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说的这个……”
陆兮朝再次点了点头“你刚才有说到狮子、大象，那有没有一个东西叫金毛吼啊？他对这三个也挺好的？”
“有啊！而且也的确挺好的，这几个头大，通天反正挺爱和他们一起闹的。不是，你怎么了？还有，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再看陆兮朝，就这么看着吴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哥哥，你不是看过我的记忆嘛！”
“哦！然后呢？诶，等一下……”这般吴莱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偏着脑袋，皱着眉头，自顾自地思量着“鬼灵圣母好像就是只乌龟是吧？”
陆兮朝点了点头。
“长耳定光仙是只兔子是吧。”
陆兮朝又点了点头“还有，乌云仙就是那金须鳌鱼，虬首仙是头青狮，灵牙仙是白象，金光仙是金毛吼！哥哥，一院子宠物那不就是一院子弟子啊，这你还告诉我通天教主没有收徒弟，我的天，还好我跟你来了。”
吴莱没有说话，表情几番变化，几番欲言又止“不是，那个……就算是，那他们也都是些小娃娃，心智单纯！”
“一千年前是小娃娃，但是现在已经过了一千年了，已经不是小娃娃了！心智早都不单纯了，对了，我十四五岁的时候还啥都不懂，可是现在呢？早都成老把式了。”
“这也不是，其实他们一直都挺单纯……”
“一直单纯说明不了什么。”陆兮朝直接回道“村上春树就曾经说过，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可是后来才发现，人是一瞬间变老的。再说了，人单不单纯，谁也说不清，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还都说我单纯呢，结果……是吧！”
“可是……”
“等一下！”吴莱正要开口，不过陆兮朝却是直接道，的确，就在这时，陆兮朝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或者说，忽然注意到了几个字“你刚才说什么？‘一直’挺单纯？这个‘一直’是什么意思？你见过他们很多次吗？”
“那个……”
“或者说，他们跟了通天教主很长时间吗？”
吴莱点了点头“有好几个都跟了一两千年了。”
“一两千年？那都是千年老妖……不对不对，三年就是一千年……你这个一千年是按照哪里的说法？是地上的一千年，还是天上的一千年？”
“天上啊！”
“天……天……哥哥，咱以后能不能按人间的‘时区’来算啊？你知不知道你老是这样说，很害人的！”
“哦哦哦！”吴莱连连点头。
“天上一千年。地上也就是三四十万年……我的天啊！”陆兮朝深吸了一口气“这不光说培养个妖怪，妖祖宗都培养出来了，而且活了三四十万年，哥哥你是怎么觉得他们还都很纯洁的？”
“我……”
“别说话！”陆兮朝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同时还朝四周看了看“你确定现在咱们两个说话只能咱们两个听到是吧？”
吴莱点了点头“确定，放心，这我已经设定好了，绝对万无一失！”
虽然吴莱说得很笃定，但是陆兮朝却听得依旧忐忑，这哥们儿真的是不靠谱，太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