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沐风一下楼就感觉到了大厅之中那种不一样的氛围。
如果说当初灵玉拍卖公司举办的拍品展览只是吸引了玉石行业的人,那么佳士得拍卖会这一次所以吸引的就不是一个行业里面的人那么简单了。
来到这里的有默默无闻的收藏家,有国外的侯爵,海外华人,华夏的富豪,可以说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一些名流人士。
沐风身穿普通的衣服,混迹其中,感觉颇有些显眼。
“沐风!”
不多时,白萱萱他们到了,还是之前的那几个,而这一次黄老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的朝着一个拍品的展柜过去了。
那个展柜,里面展出的正是沐风要拍的那件汝瓷天青釉花洗。
黄老朝着那件东西走了过去,站在展柜的外面,目不转睛的观看着,时不时的还从嘴里发出惊叹声。
“正是艺术和技艺的瑰宝,我昨天一直都看不腻!”
黄老眼中露出了那种宠溺小孩子般的神色。
沐风站在了白萱萱的身边,默不作声,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局外人,至于薛和还有陈涵两人,则是对沐风投去了鄙夷的眼光,仿佛沐风是故意跟着他们似的。
“沐兄弟,你怎么不去看看?给黄老说说这件东西你的看法?还有啊,你要是把那块子冈牌和那件砚台拿出来给黄老看的话,黄老绝对会惊喜的大叫。”刘建华凑过来在沐风的耳边轻轻说道。
沐风虽然年轻,有那种想要出风头的想法,但是也不会表达得如此明显。
“刘大哥,算了,我也不是那种人,低调就好了。”沐风笑着说道。
听沐风说低调,刘建华的内心又感觉到了一阵的疼痛,他昨天可是低调的从自己哪里买去了两件珍宝啊。
而现在,又听到黄老说:“看这件汝瓷的釉色,如雨过天晴,所以有雨后天青色的说法,昨天我轻轻的触碰过釉面,平滑细腻,如同美玉,器表呈蝉翼纹细小开片,上下错落,分有层次,又叫做蝉翼纹,除此尚有鱼鳞纹片,鱼子纹片,冰裂纹片等,下方的支钉痕迹,都让人感觉到美观。”
黄老在瓷器方面也有长足的研究,而且和电视台也有不少的联系,所以这一次做央视的节目也就是黄老在出面,至于白萱萱她们两个,只是配合一下而已,当做是休息。
“我过去看看那边。”沐风说完,朝着另外一个展柜过去了。
白萱萱看了看黄老,没办法跟着沐风一起过去。
吴清月却是笑着怂恿白萱萱:“去呀,去看看!”
白萱萱脸上飞来一朵红晕,伸手轻轻的捏住了吴清月的手臂。
沐风所看的这个展柜摆放的是他想要的那颗天珠。
此刻的他站在展柜面前,看着这颗用红绳穿起的天珠,内心之中还颇有些感触。
这颗天珠和自己额头里的那颗有些不同,呈现出一抹青紫色,显得要漂亮好看些,而且是天然的圆润,没有多少人工打磨的痕迹,宛如一只漂亮的眼睛正在看着你。
沐风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发热,仿佛原本进入了他额头的天珠要撕裂出来,他急忙的捂住,脸上呈现出几分焦急之色,甚至在沐风的眼中,摆放在外面的那颗天珠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这颗珠子不是普通的珠子,是天珠,和珍珠,玉珠之类的还是有挺大的差别。”黄老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也走到了这边来,沐风急忙后退一步,身体中的那种异样似乎就消失了。
白萱萱她们三个女人也围绕了过来,仔细的看着这颗天珠,不由得发出感叹。
“前面我们看了一条钻石项链,上面有一个最大的62克拉的钻石,不过感觉在这颗天珠的面前,都会沦为陪衬。”吴清月说道。
白萱萱也赞同的点头,要是两个同样美丽的女人,一个佩戴钻石项链,一个手上佩戴天珠,给人的感觉顿时就不一样了,钻石项链的璀璨也无法掩盖天珠那种内敛的光芒。
陈涵噘着嘴冷哼一声,虽然这颗天珠比钻石还要贵,但是单纯从好看上来说的话,还是比不过那璀璨的钻石,也不知道白萱萱和吴清月两女是怎么想的。
刘建华笑着对黄老说道:“黄老,不如到楼上去坐坐,这边还是有喝茶的地方,咋们坐下聊聊?我这些年走南闯北,还是遇到了不少的事情想要请教呢。”
黄老也笑着点了点头,年纪大了,不过是出来走走看看都感觉有些疲倦。
刘建华在业内果然吃得开,黄老也愿意听他的话语。
“沐兄弟,你也跟着一起来吧。”刘建华对着沐风说道。
沐风惊讶的看了刘建华一眼,他本来就不想跟着去,结果被刘建华这样喊了一声,反倒是不能不去了。
他只好跟在了队伍后面,忍受着薛和以及陈涵那种鄙夷的神色,而白萱萱和吴清月却是缓缓的退到了沐风的身边,跟着沐风。
“那位年轻人是谁啊,虽然其貌不扬,衣着朴素,但是身上有着一种气质,应该是只有长期呆在文玩身边,书卷之中才能养成的气质,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那种寻宝人?”黄老好奇的看着刘建华。
刘建华苦笑着摇头,沐风虽然不是寻宝人,但是他比寻宝人还要会寻宝,直接从他的寻宝阁里面带走了两件宝物,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刘建华就感觉浑身难受。
“我倒是希望他是寻宝人呢,可惜不是,不过黄老,你可不要小看了他,担心他等会让你大吃一惊!”刘建华嘿嘿笑道。
黄老越发来了兴趣,笑着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样让我大吃一惊。”
众人上了楼,到了休息的楼层,刘建华寻了一个雅间,让大家进去坐坐,还让服务员泡好茶过来。
黄老落座,眼神却是盯着沐风,似乎沐风一板一眼之间,某些神态动作和某个人相似,他不由得有些疑惑,到底是和谁有些相似呢?有些头绪,却又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