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沐风花了两万块买下了两块完整的玉璧,但是还附带了两块略有破损的玉璧,同样也离开了那个地方,常思这才将满腹的疑问询问了出来。
“沐兄弟,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一开始他要五十万?但是后面你说找人他就只要两万块了?甚至还能送你两块?”
沐风笑着说道:“因为他太贪婪了,他知道我懂行,所以认为我第二次就会选想要的料子,那样他就可以大赚一笔,但是他没想到我挑选的依然是两块普通的,价值也就一两万而已,他要价五十万,这可不是懂行人能够做出来的。”
常思稍微明白了一些,也就是说,对方想要坑沐风,结果反而是被沐风坑了。
在这个地方,既然不懂行的买家不能随便的砍价,那么懂行的卖家自然也不能随便的叫价,这是一个双向的,否则漫天要价还不能够砍价,这个地方的名声早就臭了。
“那沐兄弟你到底是要哪件东西的呢?”常思疑惑的看着沐风。
沐风的手上拿着四件玉璧,难道是完整的那两件?
常思在文物上的专长其实是发掘墓室,保护刚刚发掘出来的文物,所以反而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
至于之前探索的时候带着常思,也只是为了应付出现墓葬的情况。
沐风笑着说道:“当然是这两块残缺的了,虽然残缺了,但却是真的古玉,不仅如此,如果我要更贵的,估计那个摊主也不会愿意。”
常思看着那两件不同的,也是有所损坏的料子问道:“这两块?”
沐风拿着其中一块解释道:“别看这块只剩下了四分之一都不到,但却是周朝时候的玉璧,上面是典型的弦纹。”
弦纹,是呈现一种单一或者平行的,排列有序的纹路,显得比较古朴。
“哦哦!这个我知道,不仅仅是玉器上,就算是青铜器,陶器之类的上面也会有。”常思想到了一些自己学习过的东西。
沐风点点头,又拿起了另外一块仅有一半不到的玉璧。
“这块的年代就稍微要近一些了,属于晚清时期的,上面的是花鸟,虽然花鸟纹在瓷器上更加容易体现,但是在玉器上也有,尤其是一些异色玉,更是会用来体现一种花鸟的意境。”
常思微微点头,对于沐风在古玉上的造诣不可置否,但是他更加感兴趣的还是沐风和古玩摊主之间斗智斗勇的情况。
“我家有家店铺就在这边,我带你过去歇息一下吧。”常思笑着说道。
沐风顿时点点头,他知道常思应该是京城的大少爷,但是一直不知道常思是大少爷到了什么程度。
开车一段时间,常思指着一家老店铺说道:“就是这里了,其他的商铺有一条街,但是都没有这个地方好。”
沐风呆呆的看着常思,这个地方的老商铺可以说是京城二环以内的存在,一环是皇宫,甚至他还说一条街的商铺,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条街是什么概念!
沐风今天感觉自己已经被不少有钱人给打击了。
一个吕洋,将支票给你,自己写金额,这是多么的霸道?现在又来一个常思,简直是壕无人性。
来到老店铺里面,这是一家卖老物件的地方,甚至还摆放着九几年的报纸,里面的煤油灯,老烟枪,看上去颇有几分老京城的味道。
一个长得和常思差不多的男人站在常思的面前,开口说道:“哥?你这又是带了谁回来?你的那些朋友我一个都看不上。”
哥?沐风看着这个男人,感觉比常思还要成熟几分的样子。
不过似乎自己一过来就被鄙视了,虽然是因为常思被鄙视的缘故。
常思连忙说道:“常在,你怎么这样说?知道我为什么叫沐兄弟过来吗?就是想要治治你这个目中无人的毛病!”
常在不屑的看了沐风一眼,笑道:“就凭他?除非是玉王,或者赌王过来。”
玉王?赌王?沐风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常思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知道沐风是古玉专家,又是齐老的弟子,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会知道,沐风背后还有一个赌王的称号,甚至今天还得到了一个捡漏王的称号。
而这个常在,自然是在赌石上有些本事,连他哥哥常思也不放在眼里,所以才有了常思带着沐风过来的一幕。
“在京城,也有人叫我赌王。”常在得意的说道。
赌王?沐风尴尬的摸摸鼻子。
常思靠近沐风,低声说道:“沐兄弟,对不起了,都没有事先告诉你,为害怕你不愿意,所以只能这样了。”
沐风开口说道:“没事,不过你弟弟怎么了?为什么要我过来说这个事情?”
常思无奈的叹气,原来当初常在是学习财经方面的,家里的不少产业也交给他的,但是后来常在跟着一个云南来的玉石商人学习了一段时间,就彻底的对赌石上瘾了。
经常是家里面的事情都不管了,得要去赌石,而且潘家园附近就有赌石的,倒也挺近,之前还想要去平州公盘,结果被关在了家里。
他因为赌石有些小本事,还被一些狐朋狗友称呼为京城赌王,可是只有家人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叫沐风过来的原因,也是希望让真的赌王给这个假的赌王戒戒赌瘾。
沐风想了想,笑着对常在说道:“我认识一个徐州赌王,你猜他怎么样了?”
赌王!徐州赌王?常在很是好奇的问道:“他怎么样了?”
沐风微笑着说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被我给打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这个京城赌王,又有多厉害?”
常在一脸怀疑的看着沐风,显然是不太相信,他嚣张的说道:“这里可是京城,和那种乡下能比吗?什么徐州赌王,土鸡瓦狗。”
沐风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原本他以为自己说得够嚣张了,没想到常在还能比自己说得还要嚣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