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秦鹤蹲下身,捡起了绳子。
“是被磨断的!”
顾然走进仓库,他蹲下身子,闭眼在屋里深呼吸了一口气。
“是若秋!若秋来过这儿!”
顾然猛地睁开眼睛,眼里满是希望。
“啊?你怎么确定?”
秦鹤握着绳子,准备一探究竟。
“这间屋子里有若秋的气味,她身上的味道,我记得很清楚。”
顾然当然记得,当年他在洗手间救下黎若秋,他虽然没有看清她的容貌,但记住了她身上的气味。
是栀子花。
“不是吧?不是吧!”
秦鹤猛地嗅了两下,除了房间里的杂草味,他什么也闻不出来。
“既然你这么确定,看这样子,她应该跑出去了。马厩里的马不见了,地上有脚印,我们顺着过去看看。”
有了眉目,顾然也冷静了许多。
二人出门,一路顺着马蹄印找了过去。
找了许久,顾然秦鹤二人也在林中看到了黎若秋坠马摔下的痕迹。
痕迹虽然被破坏,但是不难看出黎若秋在这里下过马。
“往哪儿走?马蹄印往那边去了。”
秦鹤指了指前方。
“不,她不会往那边去。”
顾然在地上蹲看了一会儿,十分肯定黎若秋往相反的地方跑去了。
秦鹤:“?”
顾然低声说,“若秋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她骑马只是无奈之举,在她甩掉那人以后,应该会弃马走另一条路,她是绝对不会这么明显地暴露自己的行踪。”
秦鹤:“……牛逼!”
……
黎若秋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谁拖进了屋子,又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在争吵,又好像是在砸东西。
她好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奈何眼皮太重,四肢也冰冷无力。
外面喧闹了一会儿,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安静状态。
黎若秋被拖到一个火炉前,又被人捏着嘴巴灌了几大口糖水。
“咳——咳——”
黎若秋被呛住,猛烈地咳嗽了两声。
她勉强睁开眼睛,发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留着杂乱的头发和长长的胡须,眉眼之间显得十分沧桑。
火炉一点点温暖着黎若秋,她的头发被烤干,头也没之前那么痛。
糖水让她恢复了不少力气,她努力挪动了一下小腿,发现自己已经能活动了。
“你是谁?”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嘶哑,听起来仿佛是长期酗酒导致的。
“我是……是……”
黎若秋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
“不说算了,我也懒得知道。”
男人举起酒瓶就开始吨吨吨。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要被抓走了。”
黎若秋坐在地上,湿衣服被烤得开始冒气。
“吃吧……”
男人丢给黎若秋一个苹果。
饥饿占了上风,为了活下去找到华生博士,黎若秋抱着就将苹果啃了一干二净。
“他为什么抓你?”
男人打着酒嗝,将酒瓶随手一丢。
“因为他们要拿我去威胁别人,不过我自己跑出来了。”
男人继续打着嗝,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你今天救了我,我以后会好好报答你。”
“我叫华生,不过不需要你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