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华生秦鹤还有一众医生护士开了个集体会议。
看着玻璃门内严肃的气氛黎若秋不禁握住了顾然的手。
“没事的，就进去睡一觉而已，一会儿就出来见你。”
顾然穿着病号服，站在玻璃门外等着。
没过多久，秦鹤就推门出来了。
“行，我和老师先进去换衣服，差不多过半个小时就有人出来接你，你先上个厕所做好准备。”
秦鹤合上病例，急匆匆地进了手术室。
看黎若秋不停地踱来踱去，顾然将她拉到床边，可怜巴巴道：“若秋，我脑袋要开瓢了。”
原本绷着一根弦的黎若秋噗嗤笑出了声。
“别逗我了，我正担心着呢！”
顾然摸着黎若秋的脸，一脸释然道：“好啦，我知道你在外面等我，我一定会出来的。”
黎若秋双眼含泪，贴着他的嘴唇摩挲了两下。
“我等你。”
到了时间，护士来接顾然进手术室。
到了门口，顾然摸了摸黎若秋的头，“我出来时时候，你一定要在我身边，好不好？”
黎若秋点点头，笑着目送他走进手术室。
这手术一做就是好几个小时，黎若秋握着手机都快将手术室门口这块地给踏破了。
孟落落最近忙着赶通告，黎若秋隔着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欧森接的。
没有人陪她说话，她就觉得时间格外难熬。
走累了，黎若秋靠在等候区的椅子上，眼皮合上又猛地睁开，如此反复多次，黎若秋终于在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若秋——”恍惚之间她抬了抬眼，继而又听到一声。
“黎小姐——”
黎若秋一个激灵站起来，发现是秦鹤。
“怎么样？他还好吗？手术还成功吗？”
秦鹤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的汗。
“情况不错，手术很成功，就是后期的休养很关键。”
黎若秋捂着嘴巴哭出了声。
看她双眼通红，肩头又微微颤抖着，秦鹤一时不知所措，手拿起又放下，最后只好背在身后。
“秦医生，谢谢你，也谢谢华生医生！”
黎若秋哽咽着，喜形于色。
“这都是你努力争取来的，应该的。”
“到时候记得来喝我们喜酒。”
黎若秋笑着，眼睛满是藏不住的喜悦。
“喜……酒……”秦鹤微怔，嘴边不禁重复了两遍。
“什么时候的事？”
秦鹤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他眉头微蹙，又在几番克制间缓缓舒展。
黎若秋一脸羞怯，“还没定下来，等他完全恢复了我们再商量。”
“我说的是……”秦鹤看向黎若秋指间的戒指，“他什么时候求得婚？”
黎若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会错了意，她抿着唇想了想，“不久前，怎么了？”
“没事……问问……”
“秦医生，病人家属在外面吗？”
门里的护士扬声问道。
“哦……在外面，家属在外面。”秦鹤回头，“去看他吧，他马上就出来了。”
“好——”
黎若秋三步并作两步，帮护士一起推着手术床。
“若……若……”
“麻药刚醒别说话。”黎若秋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一直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