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静悄悄的，静的都能听见门外人的交谈声。
陈灿脑内飞速运转，他确实是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一年多以前，他开车去参加聚会，中途接了个电话，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慕氏的车。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车里……”陈灿仰着酒杯，说着说着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你是被他绑在车里的那个？”
陈灿有几分震惊。
“没错，当初你从车窗外看到的人，就是我。”
黎若秋说得十分平淡，要不是陈灿亲眼目睹，还真以为她就是一个局外人。
“所以，你想要和我合作就是为了报复慕晟烨？”
黎若秋勾了勾唇角，继续给陈灿添了一杯红酒。
“难道你就不想吗？”
黎若秋笑着轻抿了一口红酒。
陈灿再次打量了一番黎若秋，痞笑一声，说道：“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吧——只要你问得出，我就能答的上来。”
“黎小姐能忍常人不能忍，果然爽快。”陈灿勾起黎若秋的下巴，问道：“你是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我，而且知道我看不惯慕氏？”
黎若秋冷笑一声，抬手推掉陈灿的手。
“老娘当年可是H市的第一才女，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
陈灿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他摸了摸胡子，将脸贴近了几分。
“那黎小姐想怎么合作呢？”
黎若秋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起了沙发上的皮包。
“合作细节，当然是通过公司告诉你。在这个地方谈商务，我怕会耽误陈老板玩乐的时间。”黎若秋走到门口，握住了门把手，“那我就先走一步。”
陈灿眼看黎若秋要走，他快步上前，一下握住了黎若秋的手。
他将她逼退到墙角，又单手揽住她的腰。
“我现在终于明白，慕晟烨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会被你迷得死去活来。”
黎若秋正要挣扎，陈灿却将他搂得更紧。
“既然说是合作，那我们之间是不是也需要密切合作一下。”
黎若秋毫不畏惧陈灿的得寸进尺，她冷笑一声，伸出了自己的手背。
指尖一颗刺眼的钻戒明晃晃地出现在陈灿的眼前。
“对不起，陈先生，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黎若秋收回手，又干脆利落地将陈灿一把推开。
“下次见面就是在公司合作会议上了。”
黎若秋拉开门，笑着走了出去。
陈灿愣在原地，他抬起胳膊猛嗅了一下。
上面还留有淡淡的香水味。
黎若秋一出门，就去找了之前的酒保。
她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口罩。等她走到走廊尽头时，原本被陈灿赶出去的女生立马回了包间。
黎若秋停下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飘渺居。
Vip三号间内，陈灿摔杯怒吼。
“滚——都给我滚开——你们也配贴我身上，一群俗物。”
姑娘们被吼得一愣一愣，值班经理也赶紧过来安抚陈灿。
经理选了一批又一批，陈灿还是瘫在沙发上摇头。
许久，他抬手示意自己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看着桌上黎若秋请的剩下半瓶红酒，陈灿起身握住酒瓶，猛灌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