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晟烨看出了阿强的眼神，松开黎若秋，起身道：“就在这里说吧，不用顾忌。”
黎若秋没把慕晟烨的话放在心上，见慕晟烨走开，将手机又架在桌上放着剧。
阿强哽咽了两下，低声道：“慕总，陈灿和……和……”阿强扫了一眼黎若秋，再次压低声音，“和顾然合作了。”
慕晟烨吸了一口气，挑眉道：“这我知道。”
“可是慕总，他们新上市的产品抢走了大片市场，公司最近损失了不少客户，有些客户甚至明言要转投顾家。”
慕晟烨皱了一下眉，说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
“差不多半个多月以前。”
阿强话音刚落，慕晟烨扫视了一眼黎若秋，黎若秋仍然剥着橘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听着阿强出门的声音，黎若秋的心反而平静了许多，她刚刚听阿强提到陈灿，明明心中波澜万千，却又不得不努力压制。
慕晟烨立在原地许久，黎若秋听他许久没有动静，虽有忐忑，但还是淡定地调着手机。
慕晟烨就这么看着黎若秋，眼里就像晴空万里中突然出现了一潭泥沼，明知是泥沼，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踏足。
“若秋——”慕晟烨收起眼里的失望和落寞，走到了黎若秋的身边。
“嗯？怎么了？”黎若秋关掉手机，一脸懵逼地回过头。
“走吧，我们去吃饭。”
慕晟烨声音冷冷地，冷得黎若秋脊背发凉。
可她还是一脸淡然，兴致极高地说道：“这么快就忙完了吗？吃什么呢？”
慕晟烨看着黎若秋的眼睛，一时之间，看惯了人脸面具的他，竟然分不清这是她的真情显露，还是虚情假意。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慕晟烨眼神丝毫不动，黎若秋收拾好橘子皮，将手机放到兜里。
“那快点吧，我饿坏了，你带我去哪儿都成。”
黎若秋戴上帽子墨镜，拉着慕晟烨出了门。
到了餐厅，看着摆盘精致的牛排被呈上来，黎若秋搓搓手，迫不及待地切下。
“这么饿吗？”
慕晟烨端着红酒杯，看着塞得鼓鼓当当一嘴的她。
“嗯嗯，当然。”黎若秋嘟囔说着。
慕晟烨见状放下酒杯，帮她切着牛排。
饭后，二人拉手逛了一圈，看着刚上映的电影，黎若秋立在了影院门口。
“想去吗？”
黎若秋点了点头。
就像普通情侣一样，二人买好票，捧着爆米花走进了影院。
屏幕上放着的是喜剧片，影院里的观众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除了慕晟烨。
电影讲了什么，他都没怎么看进去，他看着黎若秋笑容，眼里开始恍惚。
这是他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在电影院看电影吃爆米花。
这是他渴求多年的场景，可是现在，他却有些莫名的难过。
她太聪明，明明知道了一切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从回来以后，说的每一句话，露出的每一个笑容也只不过是投他所好，以此来保护她心里的另一个人。
慕晟烨明白这一切，可还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