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是否入坳追杀!”
文聘拿出对讲机,请示道。
“原地待命,听令行事。”张绣说了句,然后转头看向胡车儿,“胡儿,两侧的战鼓齐备了么?”
“主公放心,早已经让两个队率带着战鼓分列两翼。”胡车儿答道。
“传令,擂鼓,让他们误以为两侧伏兵更多,把这群乌合之众给我聚在中间。”张绣直起身,喝说道。
说完跳上一块石头,抽出利剑。
士?一边往上爬,一边回头张望,看着对面甲士竟然原地待命,并没有追上来,他松了口气。
“将军,敌军没有追上来,定是刚才您几句话把他们给镇住了。”副将手脚并用,还不忘舔上一波。
“呵,那张绣有勇无谋,本以为他是个英雄,没想到战机在前,其反而优柔寡断起来,若是我定一鼓作气衔尾追杀。”
“得亏我还留了千余人断后,未曾想其竟被我三两句话给吓到了。”士?冷哼一声,多少有些不屑。
因为这个张绣丝毫不会把握战机。
明摆着衔尾追杀扩大战果的时候,这用大拇指想也能想明白的事,张绣这逼竟然蠢成这样,能弄出这些精兵估计也是荆州底子好。
不然这种蠢货指望脸操练出这些精兵。
然,此时。
他话音刚落,转头之际,只听头顶两侧,鼓声大作。
听着山上传来的声音,士?都是一愣,他们什么时候带战鼓上山了?而且山上应该没多少他们的人才对。
下一息,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他隐约看见山腰上面一块巨石处,一个男子迎风而立,手握利剑,俯视苍生,这逼一看就不是他的人啊。
而且这人身旁还立有一面旗帜,张字旗,此时旗帜随风而动,向世人张显着那个男人的身份。
士?有些傻眼,那人是张绣?
这尼玛他是怎么上去的?难不成他会飞?这也太恐怖了吧?自己早就在这埋伏了,根本没有一丝发现。
而且张绣在他们上面,那岂不是说,下面那群虎狼之师没有追上来,就是因为上面还有人?和自己没关系?
想到这,他脸更绿了,刚才他还笑张绣有勇无谋,没想到蠢货竟是他自己,他的每一步都被张绣算计的死死的。
“士?,汝士家忤逆朝廷,抗旨不准,吾身为大汉丞相,统筹军政,当为国除害,以安边疆。”
“今,先诛汝士?,不过你放心,不久之后,你士家几兄弟,会在九泉之下团聚。”张绣声音冰冷,俯视叱喝道。
说完,张绣玄玉剑缓缓落下,同时暴喝出声:“三军听令,诛杀叛贼!!!”
“喝!”一声暴喝传出,震动天地,声音宛如惊雷,在山谷内环绕。
紧接着,数百铁甲翻越而下,直奔之前他们埋伏的那个位置。那里堆积了无数的滚木镭石,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将,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旁边,副将脸变的煞白,两侧战鼓如雷,显然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山上有伏兵,山下更有无数精甲。
俨然,他们已经进退无路了。
“哼,想诛杀我,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士?有些恼怒,不停扫视,接着望了眼张绣位置,高呼道:“张绣悄无声息摸上去,身边定然没有多少人,”
想到这,他举剑高喝道:“兄弟们,如今进退无路,贼将之首就在眼前,随我冲上去斩了张绣,方能活命。”
“杀啊!!”
听着士?的话,山腰上的甲士纷纷嚎叫一声,然后手脚并用,向上爬去。只不过,他们的速度肯定不如下山速度。
仅仅片刻功夫,亲卫军已经落在了之前他们的防线上,看着那些滚木,石块,他们嘴角掀起了残忍。
“第一,第二队百夫长率队射住阵脚,防止贼军冲上来。
第三,第四,第五队,用他们准备的滚木,石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给我砸,狠狠地砸!”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残忍。”胡车儿扶着佩剑,神情肃穆,来回走动,高呼道。
语落,数百人行动很快。
只见两百弓弩手已经就位,他们皆手持神臂弓,俯视那群极为狼狈的甲士。神臂弓穿透力极强,一个个箭矢很轻易撕开了他们皮肉。
噗呲呲!
无数支箭矢被射入他们体内,接着滚落下去,路上还时不时带着两个其余士兵跌落,一时间惨叫弥漫。
紧接着,一节节滚木咣当咣当落下,一路上砸翻了不知道多少人,还有那些盆般大小的石块,擦者伤,碰者死。
“将,将军,不行了,冲不上去啊!”副将一把拉开一个士卒,自己狼狈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对着不远处同样躲着的士?道。
“废物,刚才谁他娘的让你准备这么多滚木石块的?”士?咆哮,有些发狂,他狠不得山上啥都没准备。
现在倒好,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们准备的滚木全部砸向了自己人,那叫一个烦。尤其听着耳边那不绝的惨叫,士?更加烦躁了。
“都特么给我躲起来,趴在石头后面,张绣山上一共就几百人,只要他们石头用尽,我们可轻而易举斩杀他。”
士?对着周遭士卒喊着。
还不说,山体怪石嶙峋,倒也藏了不少人。
“呵,不知所谓!”
张绣看了一眼,冷哼,玄玉剑插回腰间,接过自己拿虎头金枪,枪身一抖,旋即喝道:“进攻阵型,给我屠尽!”
语出,五百精甲齐动。
三百铁甲握着横刀,开始向下,两百弓弩手端着神臂弓,跟在后面,他们负责猎杀相对较远的目标。
随着精甲下山,士?乐了。
终于要短兵相接了吗,虽然刚才惨死了一两千人,可他身边应该还能集结两千,两千打五百人,轻轻松松了。
“兄弟们,贼军不过数百人,如今滚木,石块已用尽,不足为虑,随我杀上去,斩张绣者,赏美姬百名,金千两。”
士?露头,看了眼情况,露出喜色,当即直起身子,举剑高呼道。
若是下方那上万甲士组建的军阵他或许会忌惮,可张绣这区区数百人,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就算这群人装备精良,他四个打一个还打不过么?
“杀!!”
一声暴喝,原本潜伏的士卒起身,踏着那沾染鲜血的石块向上冲着,一个个目光露着贪婪和不怕死。
好像刚才同伴的死已经忘记。
此时,他们脑海中只有千金,百姬,若他们有幸斩了张绣,那以后就不愁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张绣俯视那群奔着他而来的士卒,他面无神色,倒拖着金枪,一步一步,无形中却在积攒势!
“将军,快看,魏将军李将军都奔张绣去了,此二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常与山林中虎豹相搏斗。
“此二人联手,就算张绣三头六臂,也必死无疑。”副将望着密密麻麻冲向张绣的士卒有些兴奋说着。
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千金百姬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以至于这群将军也都故作勇气前冲。
“哼,西凉莽夫罢了,身为主帅,不思后方指挥,还想凭自身去酣战不成?”士?冷哼一声,有些看不起。
“不过既然他不知死活,那就送他一程,去把下面的兄弟都调上来,还有两侧的士卒也都召集过来,一举歼杀了张绣。”
“诺!”副将讪笑应下。
对面只有五百人,就算装备再好,难道能打过五千人么?
以一当十?开什么玩笑!
看着副将离去,他从旁边亲卫那取过一张宝弓,他嘴角勾起冷笑,只要张绣露出破绽,自己一箭取他性命。
而此时,张绣拖着金枪而来。
一处还算缓和的台阶处,对面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已经静候,他们看着张绣,舌头都是舔了舔嘴唇。
“张绣,明年的今日,就是……”
“废话真多,”张绣冷眸看了二人一眼,根本不放在眼里,直接打断道。
“你,你找死!”李霆恼怒,和魏章对视一眼,旋即二人翻飞手中砍刀,大叫一声,直奔张绣砍去。
张绣鼻音轻哼,脚下生风,同时手中钢枪一抖,甩出几朵枪花,洞穿出去。
临近,魏章想要招架。
然而,那枪花很快,一闪而逝,他只感觉一抹寒芒欺身。
噗呲!
他瞳孔一缩,喉咙刺痛,
是,是那金枪洞穿了他的咽喉。
仅仅只是一枪!他自诩有几分本事,可在张绣面前他竟然都走不出一招,刚才他竟然还妄想着斩杀此人。
当啷,利刃掉在了石头上。
李霆扬着刀,刚才太快了,快到他还没有欺身,张绣已经斩杀了魏章。他情况,自己和魏章半斤八两,如今……
想着,他心中打起退堂鼓。
转身就想跑,和这个人打没有半分胜算,他还不想死。
然,他刚走,
一根金枪投掷而来。
噗呲,他直接被斜插在地上,整个人痉挛两下没了生息。
瞬息功夫,二人已被斩杀。
一时间,也是让冲上来的众多甲士顿了顿,心中有些迟疑,惶恐。这人好像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远处,士?阴沉着脸。
“废物,真是废物,连个张绣都拿不下来。”士?愤愤甩手,也不去弯弓了,当即指挥众人向张绣冲锋。
张绣一步步走着,缓缓向掷出去的长枪走去。临近,他手掌用力,鲜血顺着枪杆染红了张绣手掌。
长枪笔直握在手中,缓缓遥指一圈,冷声道:“尔等鼠辈,速速受死!”
语落,张绣双腿猛然用力,只见他整个人如同一只猛虎,直接冲了敌阵,只不过那长枪挥扫,如入无人之地。
“该死!”士?心中郁闷。
这个张绣着实有两把刷子,武艺竟然如此高强,到是他低估了,只不过就算他一个人再厉害,自己可是有五千人。
可以轻松斩杀对面甲士!
想着,他也是将目光看向刚刚交战的甲士,只不过他脸上的自信和笑意渐渐消失,瞳孔再一次瞪大!
“???”
他看见了什么?
自己人刀枪剑戟砍上去,那群人跟没事人一样?然后一刀一个小朋友?
这是什么甲胄?寻常甲胄也只能抗抗箭矢,能抗刀剑的都很少很少,一般都是将军穿的,可是...可是眼前这...
这些人都穿着上等精铁甲?
他愣住了,这可足足数百人,数百副精铁甲,这是什么概念?他整个交州精铁甲不过十余副,少之又少。
可是张绣竟然武装了一支队伍。
这五百人,还真有可能以一当十,除非自己提前准备了破铁甲兵的武器,可眼下显然是没有的。
场中,数百精甲如同战争收割机。
原先士气如虹的交州甲士,在一番挣扎后,皆是露出了绝望以及恐惧,这些都不能称作是人,就是畜生啊。
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勇气上前。
纷纷拿着兵刃,小腿发颤,一个劲向后退着,再也不敢冲了。刚才他们可是看见了同伴的下场。
冲上去就算侥幸看中了,也最多在对面甲胄上留一个白痕,自己只会被一刀给劈成两半。
“不准退,都不准退!”
“给我冲,冲出去方能活命。”
士?声嘶力竭喊着,有些绝望。
只不过,他的声音并不能刺激到这群被吓坏的甲士,这些人要么狼狈而逃,要么惶恐后撤,更甚者直接跪地乞降。
仅仅一刻钟,虽然没砍杀多少人,可对面已经崩溃了,兵无战心,根本不敢去面对张绣军了。
“噗呲!”
张绣又是一枪洞穿敌卒,睥睨天下的扫视一眼,然后望向了士?。请贼先擒王,他眼角一眯,拖枪竞走。
所过之处,无人能挡,也没人敢当。
士?本在指挥,见状瞳孔猛然一缩,掉头就是向山下跑去,他可不想和那个杀神面对面。
然而,没奔走几步,
一根金枪洞穿而来,只感觉胸口一凉,直接穿心而过。
士?缓缓低头,看着那血淋淋的肉洞,他想要说话,可根本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是嘶哑的喃了两句。
静静的等候生机流逝,
“贼首已死,念及尔等皆为汉民,为士家蛊惑,还不速速投降?再有反抗者,皆杀无赦!”
张绣上前抽出金枪,暴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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