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人没想到自己受到这样的夸赞,与忠国夫人比马术,真的不敢收下:“哪里哪里,忠国夫人厉害。”着急的脱口而出:“下官牵到马的时候听陈大人说起,陈大人说夫人球技了得,让我不要弱了夫人的威名,下官只求不要出错才好。”
陈大人闻言急忙道:“微臣不是有意说夫人的事,只是见聂大人牵了夫人的马,想激励聂大人一二。”私下随意议论忠国夫人,不想活了!想死不要带上他!
项心慈毫不在意:“无碍,聂大人打得的确不错,你打得也很好,如果我没记错,在本宫来后,第一个冲锋就是你。”
陈大人诚惶诚恐:“夫人还记得,但我打得不是很好,不如费大人他们厉害。”此刻比官升一级还让他激动,忠国夫人注意到他了,就像上午他们站在看台上,第一时间注意的她一眼。
项心慈想到费兆行,自动想不起来了,不高兴的事和人留着占地方吗,还是和眼前人聊得开心,自然偏向现在的人,温柔鼓励道:“本宫觉得假以时日,你打得一定比他好。”并没有否定费兆行的球技,可却觉得陈大人能追上,这是最大的赞美。
陈大人果然应了,激动道:“多谢夫人,下官一定好好努力。”
项心慈笑的不幸:“你是文臣,努力打马球做什么,要努力做官才是。”
“是,是,下官努力做官。”
秦姑姑看着脚下巨大的青石地砖,仿佛在听小孩子做游戏,可无奈当事人觉得开心。
“聂大人今年几何?”
聂大人见轮到自己,急忙道:“下官二十有一。”
项心慈闻言惊讶的正大眼睛,水盈盈的秋光闪耀着点点星辰一般:“你是明经出身?”
“不是,下官科举出仕。”
“那你好厉害,小小年纪就已经中了进士。”
聂大人背脊顿时挺直三分,他何尝不年轻气盛,忠国夫人的话等于挠在他心坎上,嘴上谦虚不已:“哪里,是梁国兴盛给了下官这样的机会,下官一定努力报效国家,为百姓谋实事,为皇上效力。”
项心慈真心夸赞,一脸懵懂崇拜:“聂大人志向高远。”
陈大人觉得聂同僚踩着自己上位,若不是为什么提为国效力:“夫人,梁国昌盛是下官等所有官员奋进的目标。”
“陈大人也很有想法,一定能实现的。”
林无竞刚上来,便听到这句话,心里连吐糟都省了。昨天在家里,她也这样鼓励了那个戏子。
让当朝重臣与一个戏子用同样的话,连语气都不换一下,若是让聂、陈两位大人知道,恐怕他们不止笑不出来,赞美都会让夫人收回去。
林无竞突然发现,夫人与人说话的辞藻单一的可怜,但所有听到的人都非常满意,急忙自查自己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但他和夫人的关系不一样,夫人就是说过也是两人间的情绪,是夫人肯为哄他下功夫的证明。
林无竞上前恭手:“夫人,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项心慈恍然想起一般:“两位大人身上有伤吗,看到两位大人高兴,只顾着说话忘了你们身上的伤势,打球而已,不能如此拼命,梁国损失一位球将没什么,少一个大臣可惜了,无竞,让太医也给两位大人看看。”
两位大人闻言急忙推辞,怎能劳烦太医,他们的品级也不够。
项心慈坚持。
林无竞看着双方你来我往,一位忧国忧民体恤臣子,臣子贤良为上为了君主,感天动地,林无竞还是无奈又无情的打断了这样的客气,他觉得再多几句,某人该不耐烦了:“是,一会儿都带去让太医看看。”
“那就好,我见陈大人手臂一直没动,是手臂受伤了吗?”甚至还担忧会不会影响两人办公批折子?语气细腻又温柔。
两人瞬间觉得梁都城关于夫人的话都是谣言,忠国夫人明明脾气好、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又会关心人,肯定是有人嫉妒忠国夫人才出言不逊。
退一万步说,即便都是真的,也是那些人把夫人惹急的,夫人才不得不下此狠手。
林无竞待主仆几人说到尽兴,才引两人下去看太医。
陈大人、聂大人尚且意犹未尽。
林无竞对他们甚为满意,哄夫人关系便是功德:“两位大人请,周太医在里面。”
布帘掀开。
费兆行刚刚整理完衣衫,便看到两人进来。
“费大人?”
“费大人?”费大人也在?他们以为他走了,想不到还在,都是被夫人宣召的人,聂大人自认他们三个人有了共同的小秘密。
林无竞见状,没有跟随,今天他当值,一会要护送夫人离开。
“林大人慢走。”
“几位大人注意养伤。周太医,这里麻烦你了。”
周太医亲自起身相送。
待林无竞离开后,陈大人将小臂给周太医查看。
聂大人看着费大人完全看不出伤势的穿着:“费大人,你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
没事就好:“忠国夫人人真好。”
陈大人攥攥手掌:“是啊,我觉得我的手一点儿也不疼了。”
聂大人低声道:“夫人笑起来更好看。”
陈大人不愿意听:“不笑也好看。”
费兆行看样周太医,他们以为这里没人。
聂大人立即看眼周太医:“周伯伯,您不会说出去吧?”他敢说自己是自家和周太医家是邻居,周伯伯看着他长大的不会卖了他。
周太医笑笑:“忠国夫人好看是出了名的。”可惜,看刚刚林统领的神色,这小子没希望,若是能入忠国府,小聂的前途自然不用愁,可惜,他好像没这个机会,他到是想帮忙,可惜没那胆子。
那位费兆行看着不错,但好像没那个意思。
“看连周太医也承认忠国夫人好看。费大人,你说是不是。”
周太医摇摇头,这帮孩子什么都敢说,故作不经意的看向费兆行,他也好奇刚刚林统领为什么不防着他。
费兆行看几人一眼,都看他做什么。他没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