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破天荒请了假,还是头一遭。
薄初睡得昏昏沉沉的,余姨刚给她喂了退烧药,还有一天她就得回学校了。
这一个月来,她真是拿命在拼。
咖啡厅的生意很忙,小武哥和小周哥都很照顾她,气氛还算不错,但她休息的时间没落下一分钟,手里总是拿着小册子在背书,不想给余单麓丢脸,也不想辜负他。
没想到,最后身体还是支撑不住了。
她醒来的时候,余单麓坐在床头,太阳西沉,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她抬起方才还耷拉的眼皮,软绵绵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穿着校服的少年替她拆掉退热贴,又撕了一块新的,低声道:“小时候你发烧吵着要我陪,那天晚上打雷了,你小小一个姑娘蜷缩在床脚,任沉英阿姨喊你你都不回来睡觉,说害怕。”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她脸红了。
她最喜欢黏着余单麓,小时候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后来是因为,他总是最照顾她,最宠着她的人。
尽管他话少,也不喜欢和小朋友玩,但她就喜欢他。
余单麓拿着退烧贴,细想了方才妈妈对他的嘱咐:“可以头贴着头,看看有没有退烧。”
他将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半点杂念也没有,只是怕她再烧起来。
薄初神智刚清醒,被这个动作吓得不敢乱动。
她看着他的睫毛,那么的长;鼻子,那么高挺,眼睛也好好看……
她的心头一只小鹿在撞,就快晕倒了。
“还有一点点烧。”他自顾自念叨着。
下一秒,冰冰凉凉的退热贴已经贴在她的额头,她却还怀念刚才的温度。
“你还要走吗?”
她生病时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一样。
他回身,手还在门把上,轻轻地笑了:“不走,我陪你。”
梦里的薄初站上了设计师大赛的奖台,冠军是汪石白,亚军是她。
她吓得醒了过来,额头上的热度已经散去,天色却还未镀上一层鱼肚白,四周静悄悄的,微弱的光照进房间,整个屋子只有低低的呼吸声。
她低头一看,余单麓还穿着校服守在她床边,桌子上的保温杯装满了热水,还有退热贴。
他向来细心,尤其是呵护她时。
心底萌生暖意,她随手捞起一件自己的外套,搭在他肩上。
余单麓六点就要起来了,她看看时钟是五点四十分,还有剩下二十分钟,她要用来好好地看他。
这么好看的人,舍不得让他以后娶别人。
酸涩感泛上心头:“要是我现在是二十岁就好了,我就能追你了。”
“你不要喜欢别人,我不要你喜欢别人。”
“我会努力变得更好的,一定会配得上你的。”
她低垂着眼眸,所有不自信的瞬间,只因为他的耀眼。
余单麓,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她觉得世界上没有人配得上他。
光影落在他修长的指尖,他的手指在动。
他异常的困,只睡了四个小时的疲倦让他睁不开眼睛。耳边有朦朦胧胧的告白,不然为何他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