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芳的眼神就像是天塌下来一般,脸色发青。
自打薄初将秦仲华的名字念出来之后,她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那天她确实是给爷爷下了药,但她只下了一点点,怎么可能致死?何况,主意还是仲华提的呢。
她扬起头来,不甘心地看着她:“你要是有证据,警察早就来抓我了,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害我爷爷呢?”
“呵。”
薄初的嘴角稍稍斜起,整张脸都阴了下来,手发抖地攥着半个拳头,控制住自己在办公室抬起手来给她一巴掌的冲动。
她凑近她,一字字地在她耳边念着:“你找你的好朋友王芳要了安眠药,在当天秦爷爷喝的水杯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纹。”
而秦仲华叫自己的小弟搞来了安眠药,也是通过不正端的手段。
只是不确定,这水杯里的安眠药到底是一个人加的,还是两个人。
如果是两个人的作为,薄初真是心寒到了凛冬里。
现在有监控证明,还有指纹,他们身边的人又都招认了,只要秦纯能够张口说话,她脱不了罪责。
秦纯虽然不会讲话,但已经会点头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这些,都是他们整理了好几天的证据。
“不,不是我!不是我!”
秦子芳忽然像疯了一样,竖起手指朝两个人来回指,嚷嚷道:“是你们想害我,是你们!”
“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薄初转身看向秦纪琛,无视了身后泼妇的大吵大闹,她淡定自若道:“副总裁,上班时间到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
“现在你不好走,我帮你铲干净这路上的‘阻碍’再走。”
他勾起唇角,双手放在兜里,斜眸道:“把她带下去吧,下次不要让她进来了。”
“明白了。”
秦子芳就这样毫无挣扎之力被保安们拖了下去,薄初冷眼看着她被拉了下来。她早就知道亲情若是冷漠起来,比古代的酷刑还要剜人心肺,没想到豪门里的厮杀,更叫她的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
要是没有秦纪琛细心查证据,恐怕秦爷爷的病情也只会被人误以为是年纪大了,脑袋不精光导致的。
“我走了。”
薄初转身跟随秘书离开,秦纪琛望着她的背影,窗外的风吹不散他眼底的温情。
他回到桌身前,压在某份协议上的书被他拿起,风险些吹掉了那份协议,赫然印着五个字:《离婚协议书》。
他挑起眉梢,手指在粗糙的纸张上摩挲,眼底有读不清的情绪,掩进无声的冬晓,等待揭出的那一日。
休年假都没得修,说的大概就是忙碌的小夫妻了。
薄初和余单麓各忙各的已经好些天了,而霓絮和方崇斯那边也差不多。
自从霓絮和方少爷订婚后,不仅要面对早日结婚的压力,要伺候他这个“病人”,还得和公公学习怎么做个合格的少夫人。
方家虽然不如秦家有钱有势,但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霓絮要学的可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