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谄媚的声音从电话那旁传来,秦仲华笑着,不紧不慢地悠悠道:“法治社会,呵……”他顿了顿,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淡淡道,“你有什么证据,把我抓进去?即使你把我抓进去了,你心爱的人死于非命,我这条命换他的,你也是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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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初的指甲紧紧扣着手机壳,心脏猛烈地收紧,缓了缓神,她舒了口气道:“你不准动他,我目前也没打算把股份给秦纪琛。”
“哦?”
那旁的莺歌燕舞让人听着遐想菲菲,她忍住恶心,继续听秦仲华说话。
“以后秦纪琛的事情,凡是我问你就要答。不然的话,我的脑子要是一时半会不灵了,做出什么也很难说呢?”
实在无耻!
“行。”她冷冷地应了他。
“还有……”秦仲华满意地点点头,手指轻浮地挑起女人的下巴,发出亲吻的声响,渐而道:“我也不会输给余单麓吧?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劝你最好适可而止,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开玩笑的,薄小姐何必如此激动?难道要夫死,妇才能改嫁吗?”
薄初紧紧咬着下唇,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他:“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
说完这句话,她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盘棋局,注定不是一场寻常的博弈。她本无心搅入祸端,但事在人为。
医院内,于非带着水果篮来探望余单麓,一进门就看到他要闯出病房。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回去坐着,我知道你想什么,坐下再谈。”
余单麓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但他的决绝却不是旁人能轻易改变的。他没坐下,只是抬眸看了于非一眼,毅然决然地道:“我要出去,我要见薄初。”
温期从大门缝里挤了进来,他左顾右盼,没想到房间里的气氛这么冷,都能冻死人了。
于非也是他能轻易抬杠的吗?
没想到,温期猜错了,于非耐着性子哄他道:“单麓啊,我知道你想见她,我会把人带过来的,你现在好好修养,四月的音乐会才能如期举行啊。”
“对了,你之前写的那几首曲子啊,我都很喜欢。这段时间就不用再作新曲了,音乐会上那几首已经够了。”
“……”
温期瞪大了眼睛,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于非什么时候和他这么好脾气地说过话了?
“我没看见薄初啊……”温期忽然出声道。
于非立马回过头来,给了他一个并不善意的眼神警告,他乖乖闭上了嘴巴,耸耸肩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我要去找她,恕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余单麓的态度很果断,他绕开于非往病房外走,刚拉开门,便看到了他最思念,最牵挂的面庞。
他一瞬哑然失语,她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正欲推开门,便看到了他。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经历了一场死别,重新再看到彼此,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