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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已经想好待会要怎么对付宁远。

一定要把他羞辱的抬不起头来!

否则,对不起自己在围脖上所受到的屈辱。

“各位,实在抱歉,来晚一步。”

苗书脸上带着笑。

“哼!”

张泽瑞一声冷哼,其余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没人理会苗书,多少有些尴尬。

“张爷爷!”

宁远嗷嚎一嗓子,朝着张泽瑞快步奔来,那样子,就跟见着自己亲爷爷似的。

张泽瑞脸色一沉,刚准备开口说话,却见宁远一把抓住自己右手边的一个老头。

“张爷爷,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啊!你是不知道啊,我天天抱着你的照片睡觉!您的形象,早就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我对您的崇拜,就如同长江水,滔滔不绝!我做梦都想早点见到你啊!现在终于盼到这一天!容我再激动一下。”

宁远夸张至极,手舞足蹈。

会议室里。

全场愕然。

什么鬼东西?

你特么认错人了,不知道吗?

你丫天天抱着张泽瑞的照片睡觉,结果还认错人?

鬼话连篇啊!

直播间,弹幕区,水友直接刷屏。

“????????”

“草,宁远这是故意的吧?是不是在搞人心态。”

“很好,男人,我承认我被你的话,逗笑了!靠,这尼玛,活脱脱就是一个喜剧演员啊!”

“跪求张泽瑞的心理阴影面积。”

……

张泽瑞现在的心态,的确在崩溃边缘。

他掐死宁远的心都有!

这小子说话,贼气人!

而那个被宁远紧紧抓着手的老头,更是一脸无辜。

尼玛。

自己招谁惹谁,好端端的被认成张泽瑞,以后怕是要被穿小鞋啊!

这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宁远,我…”

“张爷爷,你不要说话,让我好好瞻仰瞻仰你!”

宁远断然打断他的话。

我你妹……

你瞻仰个锤子啊瞻仰。

认错人了知道不!

认错人了啊!

“宁远。”

苗书硬着头皮,走到宁远身边。

“苗教授,别打扰我!没看我现在见到我偶像了么?我的心情,难以平复!”宁远板着脸。

苗书吸口气:“我也不想打扰你,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义务提醒你一下,你认错人了。”

“哈?”

宁远一脸茫然,“啥玩意?我认错人?不可能!他不是张爷爷吗?没错啊,我看照片,张爷爷的确长得形如青蛙啊!”

张泽瑞嘴角直咧咧。

听听,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你特么才长得跟青蛙似的呢!

“喏,这位才是张泽瑞。”

苗书指了指面如死灰的张泽瑞。

宁远恍然大悟,盯着被自己认错的老头:“你不是我的张爷爷,那你为什么要冒充他!你究竟是什么目的!你是不是想要篡位!”

老头:?????

我可去你麻痹的吧。

我篡个锤子位啊!

我想解释,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够了!”

张泽瑞猛然一拍手,厉声说。

宁远缩缩脖子:“张爷爷,抱歉,抱歉啊,我刚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都是我的错,要不,我给我跪下磕个头,就算是提前给您送终吧。”

苗书直接傻眼。

啥?

磕头提前送终?

这话说得,有点狠啊!

张泽瑞眼皮直跳。

“玛德,宁远这是在咒张爷爷死啊!”

“太没规矩!说得还是人话吗?什么叫提前送终啊!”

“靠!放肆,太放肆了!”

“贼特么的气,如果老子在现场的话,非得和他理论理论!”

水友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气得不行。

“宁远,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张泽瑞爆吼。

宁远眨着眼:“看你这话说的,肯定把你放在眼里啊,要不然,我怎么每天早上会结眼屎呢?”

张泽瑞:……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

宁远耸肩:“不敢当,不敢当。牙尖嘴利这个词用来形容我,多少显得有些草率,我觉得换成财大器粗更好点。”

众人:?????

就这破路,你也可以开车?

“宁远,苗会长,你们入座吧,咱们的论辩大会,马上就要开始啦。”

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站起身,声音沙哑。

“好。”

苗书点头,拉着宁远落座。

老妇人,名叫张秀华。

华国京都总诗歌协会理事。

这一次的论辩大会,就是由她主持。

“咱们此次论辩大会,目的就是为让把各位聚集起来,好好叙叙旧,想必在座的各位,都互相熟悉,当然,除去宁远,宁远是今年刚刚加入咱们诗歌协会这个大家庭的成员,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百分之百通过率?”

张秀华看着苗书。

后者点头:“没错,百分之百。”

“不可否认,宁远的才华,属实罕见,抛去《雨巷》和《丁香花》不谈,单说那首《沁园春·雪》,当初就让我研究整整数天数夜!”

张秀华的言语中,满是对宁远的欣赏。

听完她的话,

宁远对她的印象,改观不少。

“张理事,你如果要这样说,那这个会议,我直接退出。”

张泽瑞语气漠然。

“嗯?”

张秀华狐疑地看着他,“张先生,何出此言?”

“一朝抄袭,那就是正儿八经的抄袭狗,你敢保证他的《沁园春·雪》不是抄袭?你敢说这句话吗?你敢为这句话负责吗?”

张泽瑞咄咄逼人,气势凶猛。

张秀华哑然。

她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好说歹说,自己也是总诗歌协会的理事,更是这次论辩大会发起人。

你这样公然顶撞,咱不要面子的啊?

“呵呵。”

张秀华笑笑说,“张先生,那你说,要怎么证明,你才能信服?”

“证明?”

张泽瑞冷笑,“很简单,让他当场给我们作诗!并且要得到我们这里,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通过!”

宁远:……

很显然,

这货是在搞事情。

目的已经非常明确。

“张爷爷,你为什么要跟我互相伤害呢?”

宁远哭丧着脸,“咱都给您低声下气了,你还得寸进尺,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呵。”

张泽瑞目光阴森,“得寸进尺?宁远,你怕是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吧?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针对你?你配吗?”

“我……”

宁远竟然无言以对。

这尼玛,

狂妄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