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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舒乘风这样的人男人,做了陛下难道就会比如今的陛下客气温柔吗?

慕容氏试图用一个女儿就能稳住地位么?

如今这个劳什子诗辩会,要不是因为要江南才子,叫文人们有个机会来近距离朝拜太子,想必太子才不想去呢。

这一想,做太子也真难啊。

“慕容良媛这嘴皮子也是利索的很呢。”蝉衣一边给雁南归奉茶一边道。

“究竟是慕容家养出来的,自然是通晓古今了。”雁南归心情极好的喝茶。

“您可别动气,不值当的。”蝉衣道。

“我不至于,有仇还不当场就报了?”雁南归笑道。

蝉衣也笑,方才那场面,虽然慕容良媛是一直笑着的,可估计心里也呕死了。

下午时候,慕容氏也没一直留在前院里。

舒乘风将正经事吩咐了,又吩咐了后日起程之后。

就问了卫宵一句:“她就去买首饰了?”

“回殿下,正是。”卫宵顿了顿又道:“雁良媛还问了属下一句,她买东西,殿下是否给付钱,属下说殿下没说。”

又把定做了不少首饰一时半会拿不到的事说了。

舒乘风就笑:“这女人胆子是真大。既然都这么说了,云及,给她送去些银子吧。”

云及笑呵呵的说好。

舒乘风道:“还说她如何,今日竟也懒得跟孤去秦山书院,倒是自己去买东西了。这女人,琢磨不透啊。”

“那属下查一查?”卫宵道。

“你还是年轻,不懂。大差不差就行,什么都查清楚了,还有什么意思?”

也不过十九岁的卫宵脸一红:“是。”

晚上的时候,舒乘风自然还是去了慕容良媛那。

但是雁南归得了赏赐的银子就蛮高兴。

当夜无话。

次日里,依旧是诗辩会。雁南归直接睡到了中午。说不去就是不去。

舒乘风见了很多读书人,虽然并没有收谁。

也没有一眼看出什么才俊。但是没关系。

他的目的也不是这个,天下文人始终是认正统的。

他只需要来露脸就是了。

下午的时候,慕容家使人送来不少特产,没说给太子殿下带,可这么多,想也不是给慕容氏的。

雁南归这里也有幸分到了一些。

她只是笑了笑。

心想这创立了书院的慕容家,也不是那种不食烟火的样子嘛。

这不是做事还挺周到的?

回京的时候,因为不需要再渡江了,行程就快了不少。

但是已经是七月里,比来时候可热的多,偏还不好开帘子晾着。

外头有灰尘。

南边还好些,越是到了北方越是不能开。

毕竟侍卫们都骑马,后头还跟着步兵呢,这灰尘简直了。

活活憋闷了好几天,雁南归可难受死了。

到了府里的时候是七月初三的下午。

太子先进宫去请安述职,女眷先回府。

雁南归和慕容氏还有金奉仪直奔正院,先给太子妃请安。

毕竟还有府里那点子烂摊子在,所以太子妃也没心思为难她们。

这一夜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过了。

舒服的是雁南归。

宫里舒乘风被好一通责骂,自然是因为治家不严云云。

至于治灾的功劳,别想了。

“莱阳府的事你不要管了,朕自然叫人接手。”舒中敬哼道。

“是。”舒乘风并没有表现出愤怒。

他一开始就知道啊,陛下叫他去,也不是叫他去立功的。

“你回去反省吧。”舒中敬摆手。

舒乘风就告退了,反省?呵呵。

次日一早,听闻舒乘风昨夜是住在前院的。

因为回来之前,他就传话,说不摆宴。

所以他就没去正院见太子妃。

自然不见有不见的道理,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昨晚他在宫里说不定还被斥责了。

能不生气?

很快,就听闻了陛下斥责太子,这话自然是陛下叫人传出来的。

所以如今,立功了的太子殿下是禁足反省状态了?

啧。

雁南归只觉得好笑。

太子闲了,自然也是要睡个自然醒的。

然后府里的事也要处置,他昨日没见着皇后,不过他被禁足,皇后却可以派人来见他。

所以细节也该清楚的都清楚了。

此时,太子将太子妃众人叫来前院。

雁南归随便穿了一身衣裳就去了,反正这事她是个看戏的。

路上遇见了夏奉仪。

“给雁良媛请安。”

“不必多礼,一起走吧。”雁南归道。

昨儿太子妃免了她们三个今早上的请安,不过这前院叫,也是免不了。

何况,这时候也不好免了,多好玩?

前院里,太子妃已经在了,众人给太子和太子妃请安之后坐下来。

叶良娣和罗良媛也要来。

如今除了坐对月子的宁承徽之外,其余人都来了。

“都不必多礼了。”舒乘风摆手。

叶良娣看着太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反正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了。

她肚子如今还看不出什么起伏来,人倒是瘦了不少,看着有点可怜。

最近孕吐,她实在是没什么精神,虽然没有小产,也接连被正院弄的筋疲力尽了。

幸亏是皇后派人来,不然她要是个寻常的女子,只怕必然要小产的。

“太子妃,说说府中的事吧。”太子此时也没太给她面子。

太子妃听说陛下斥责太子的时候,就知道不好了。

此时忙起身下跪。

只是她一跪,众人就要跟着跪下。

“都是臣妾的不是,当时听了那事,只想着府中的规矩和名誉,就将那香儿拿来。本不算严重的事,叶良娣关心自己的奴仆,偏跟来……这种事,实在是难看。臣妾说话自然也重了,可丝毫没有要动叶良娣的意思。”

“却不知,叶良娣怎么就将韩承徽叫去,至今我也不知,究竟为何?”太子妃看了一眼叶良娣。

“出了这样的事,终究是臣妾的不是。韩承徽也是……无辜。”

“你血口喷人!我为什么叫韩承徽你不知道吗?她……她定是拿了香儿的衣裳给你!多少人看见她去了正院!”

“妹妹,你不要激动。韩承徽的丫头之前都审问过了,怎么说的你也知道。”太子妃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