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什么!快让他们停下!”宁越地朝那仍在向前走而无动于衷的男人嘶喊着,疯狂地想挣脱这无形的力量,头发胡乱披散着,狼狈至极。
残酷的死亡,极冷的阴谋,淋漓的鲜血将她的心撕裂成无数。
那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也……
男人恍若未闻,沿着黢黑一片的小径将她带去未知处,任由她在身后做着无用的挣扎,蔑视着世间的生命。
曲径通幽,豁然开朗。
眼前出现了一点亮光,随后光点越来越大,而空气中也蔓延着逐渐浓郁的奇怪香味,从宁越的鼻腔仿佛爬入了她的脑内,占据了她的意识。
意识慢慢模糊,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浑身的力气,陷入昏睡。
……
好像有不停落下的水珠砸在耳旁滴答作响,潮湿的空气,浓郁到甚至有些令人不适的芳香,还有冰冷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宁越才感到自己身上有些知觉,她缓缓睁开眼,引入眼帘的便是围绕着她的水潭。
她才察觉到,自己躺在这水潭之中的唯一一块方寸平地上,双手被能封锁灵脉的玄铁打造的镣铐给死死扣住,沉重的锁链拖着她的身体,无法动弹。
宁越轻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极其疲惫,也极其无力。
眼睁睁看着一场杀戮的发生,别说能保住别人,现在这情况,可能连自保都毫无办法。
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再来,把自己关在此处又到何时,他可能已经放出捉住自己的消息,想让沈淮束手就擒吧。
不会的,她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即使她在此处死亡,也不想成为被敌人拿捏的把柄。
想到此处,宁越的眼里充满了坚定,胸口好似一把火在燃烧,平息了她所有的不安与忐忑。
“宁姑娘,你醒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遥遥传来,同时门口也响起了好似是老人的蹒跚步声。
宁姑娘?
宁越惊诧地强撑起上半身,看向来的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宁越?
幽暗的光逐渐将来人的周身包围,他佝偻着身子,步伐迟缓,双鬓斑白,显然已经上了年纪。待他走得离水潭越来越近时,少女才看清他的脸。
是管家,一直在沈徽身边伺候的老管家。
她没想到,竟是这个已是暮年的老人家,虽然之前一直都觉得这位老管家让她有些不大舒服,但没想过有朝一日竟是以这种方式相见。
比虚伪的笑容更可怕的是如死水一般的面无表情。
“是你……”宁越呢喃出声,有些失神。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未意料到是这位老者在幕后操控。
管家站定在水潭旁,定定地看向位于中央的少女,毫无波澜地开口应道:“是我,你逃不掉的,宁姑娘。”
以水做成的牢笼,隔去了一切法术的试探,可以锁住灵脉的镣铐另被困人无法挣脱,而这奇香会让她随时都能陷入昏睡。
他要利用这个女人,来杀死那个男人,那个叛徒,肮脏的血脉,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