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回应,文玉淇失魂落魄地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在转角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她还没骂人,对方率先骂起来。
“瞎的吗?怎么走路的?是不是还没睡醒就来上班了!”
文玉淇定睛一看,原来是邓婉玲。
怪不得这么嚣张。
文玉淇已是一肚子气,她被安心宁视为了眼中钉,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半点事也没有。
文玉淇咬牙切齿地开口,“邓婉玲,你这个阴险小人!你竟然把自己做过的事全部都嫁祸到我头上!”
邓婉玲见是文玉淇,脸上闪过一抹异样,随即抬手装作整理头发掩饰过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还在装傻?”
文玉淇恨不得撕碎她的嘴,“大家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你在装什么小白兔!安心宁是被谁害的,你我心知肚明!”
“不是被你的表哥害吗?”
邓婉玲冷冷一笑,“昨晚是你表哥跪在安心宁脚边承认的,大家都有眼见到,难不成你睡了一觉就忘记了?”
“啊,对了。”
邓婉玲像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般的笑了起来,“文玉淇,我看你从昨晚激动到现在,莫非就像安心宁怀疑的那样,你表哥只是替罪羔羊,实际上……”
邓婉玲顿了顿,徐徐倾身,一直到文玉淇耳边才停下来,声音也压低了,含着讥笑与恶毒。
“真的是你指使你表哥去干的?”
“阴险小人,你闭嘴!”
文玉淇被刺激得几乎发疯,一下子也顾不得在公司,嘶吼着叫起来,“明明是你做的好事!你这个老鼠,出事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现在安心宁恨上我了,她要复仇的人应该是你!”
声音很大,一下子把不远处员工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没什么事。”
邓婉玲扫去一眼,“我和文理事只是有一些决策上的争论,你们忙自己的。”
直到员工们都不敢看过来,邓婉玲才指着文玉淇,“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的,自己做过的事不承认,还想在冤枉谁呢!”
文玉淇气得牙齿咬得“格格”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是安心宁的妈妈用你来对付我的吗?”
邓婉玲轻声细语,每一个字眼都渗透怨恨,“那个女人斗不过我,就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文玉淇脸色惨白,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邓婉玲看着她心虚的表情,这么多年来积压在心里的怨恨通通释放出来。
假如不是因为文玉淇半路杀出来,抢占了安韦雄的一半心思,她早已把安心宁的妈妈斗败,自己稳坐安家夫人的位置了!
后来,即使安心宁的妈妈死了,因为文玉淇,她也没办法当上名正言顺的安夫人,在外面受了多少的委屈与奚落!
反正,她有多恨安心宁的妈妈,就有多恨文玉淇!
“文玉淇,你有今日全是自己找来的。”
邓婉玲说完,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
迟了二十几年也没关系,只要她能成为最后赢家。
呆滞地看着邓婉玲离开的背影,文玉淇的手指不自觉地死死抠进墙壁上,才没有跌倒。
她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