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聂辛年有那么几秒钟的停顿，“我也不知道这信里是什么，怕你看了胡思乱想，后来想想毕竟是他给你的信，还是需要拿给你看的。”
他这话半真半假，漏洞百出，但此时的蒋小舟沉浸在父亲还活着的兴奋里，顾不上去察觉这些。
况且，之前聂辛年还误会说她拿了什么信，想必就是她手中的这一封吧。
聂辛年看她这么高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斟酌再三，还是做了一件错事。
他明知道那封未写完的信代表着蒋川处境凶多吉少，却在蒋小舟这里，无意捏造了他父亲安好的美丽假象。
如果有一天水落石出，结果却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营造出的这个美梦破碎，倒不如，本来就不曾拥有过。
男人清了清嗓子，想快点把这个话题给跳过去，“还有，钱我借到了，”
“你跟谁借的。”
“……”
男人皱眉，如果说是跟父亲借的，岂不是很没面子？
蒋小舟见他不吭声，下意识以为这钱的来路不正，她放下手里的信，拉着男人手腕就往外走，“你该不会借高利贷了吧，你快还回去，我不要你借钱了。”
她说这话严肃认真的模样将他逗笑，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这么担心我啊？”
蒋小舟这时候可没工夫跟他嬉皮笑脸，高利贷那帮人若是要起债来可是毫不手软，她不想再因为这件小事给他添麻烦。
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谁担心你了，怕你连累我。”
聂辛年看她是真的着急，也很快的言归正传，“我今天回了趟家，家里给的。”
“你家是银行吗？”
男人眼神有些犹豫，终是开口，“三众一投公司，是我爸的。”
蒋小舟怔了两秒，三众一投她倒是听说过，是个投资类的大公司，怪不得聂辛年闲着没事就喜欢投资，或者炒股玩，原来这方面有特殊经验。
她装模作样的拍了拍男人衣领，“看不出来嘛，深藏不露聂先生。”
聂辛年也配合她张开双臂，一副大款上身的模样，“怎么?想要扑进本金主的怀抱了？”
“你这人说话怎么老不正经。”蒋小舟看他倒是自命金主理所当然嘛。
说到金主这个称号，让她想起今早网上的事情，蒋小舟神神秘秘的开口道，“网上我那些黑粉的微博都受到了攻击，这些是你干的吗?”
他承认的坦荡，“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蒋小舟绕道他跟前，非要问个明白，“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聂辛年一边脱着外套，漫不经心的道，“我让乔南安干的。”
乔南安这个人干别的事不靠谱，在黑客领域里面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
蒋小舟脸上扬起一个诚意满满的微笑，“反正，谢谢你啦。”
聂辛年松了松领带，头也不抬的脱口而出，“我就是看不惯网上那些人吃饱了撑得胡乱喷，也不看看是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