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辛年看着她，语气微沉，“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觉得什么。
她觉得聂辛年现在要像小说里男主角死皮赖脸的要对她负责才好。
但这些小心思她会说吗?
蒋小舟半低着头看地，聂辛年再次靠近，一张俊脸毫无预兆的朝她压下来，在那暧昧上头的一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接下来，空气中的气氛好像有那么几秒钟的凝固，同时，却也什么都没发生。
他轻哼了一声，然后缓慢的直起身来，再开口时的语气里带着嘲讽，“刚才还说昨天晚上的事不放在心上，结果这么快就又接受了?”
她双颊绯红，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我，我没有。”
聂辛年盯着她，姑且把她这幅表情理解为心虚，过了半晌才撂下一句话，“这就是你对他的忠诚，也不过如此。”
看来她对那位傅余生的忠诚，也不过如此。
蒋小舟不曾解释，她现在和傅余生的关系也已经做了了结，所以就算是听到他说这样难听的话，她也并不觉得有多难堪。
只是，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难过。
……
聂老先生似乎很喜欢她，也因此让聂辛年和蒋小舟两个人一起在聂家老宅住着，说是他一个老人家平日里也没人说说话，实在孤单。
可自那天晚上一别，聂辛年说是出差就整整两个星期没有回来过，不知道是工作忙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蒋小舟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剥橘子，聂老先生则穿戴整齐的从一旁走过来，“小陈，我约了老李去喝茶，家里也没有人，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她剥橘子的动作变得缓慢，表情也有些犹豫，“我就不去了吧。”
他老人家跟朋友约见面，她跟着瞎掺和什么。
但是聂老先生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按理说她应该陪他去，只是今天，刚好是聂辛年回来的日子。
她想在家里等他。
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她脑子里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又算是聂辛年什么人啊，哪有什么理由说等他。
聂老先生也不强求，和蔼的笑了笑，“那也行，我就先出去了，司机该等着急了。”
“嗯，爷爷慢走。”
“……”
她跟到门外，目送着爷爷坐上车从这里出去，才重新返回客厅里坐着。
蒋小舟刚坐下拿起刚才剥了一半的橘子，微信就被乔姗姗来了一波轰炸，她点开第一条语音消息外放出来。
“小舟，陪我参加个聚会嘛，就我一个人。”
外加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表情。
得，她今天是非要出门不可了。
蒋小舟拿起手机回复了一句过去，“等着，地址发我。”
她也没问具体是什么聚会就匆忙收拾了东西照着那个地址赶过去，而乔姗姗早已经到了那地方等着她。
蒋小舟快速的跟着乔姗姗进去，身后不远处的路边，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下，里面驾驶座上的男人视线无意朝这边扫过来，却只用一眼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蒋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