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安摇了摇头,“不回去。”
他不想做的事,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妥协或者同意。
聂辛年帮他处理完后,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吃了晚饭才离开。
聂辛年从酒吧出来后坐在车里,想着刚才乔南安提到他父亲时的表情,充满了无奈和身不由己。
那么相对来说,聂三众倒还算不错。
只是就算他有再多的话想说,现在也来不及了。
聂辛年开着车在路上漫步目的的乱转,不知怎的,就在老宅跟前停下了。
前些天明明刚从这里出去,可是现在,他却又一次回来了。
聂三众活着的时候天天叫他回家也没见他听进去,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当回事。
可是当聂三众在他婚礼那天突然去世,他才觉得心里属于他的那块地方变得空荡荡的,怪不舒服。
要是谈他跟聂三众有多深的感情倒是感觉矫情,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聂三众也总是把自认为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也从来不去干涉他想做的事。
聂辛年车子停在老宅门口,降了车窗,他点了根烟咬在嘴里,看着几米开外的老宅发呆,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建筑,怎么此时在他眼里,又好像变得有些陌生。
他从小在这一块区域长大,在聂三众的庇护之下他也从来没感受到过什么挫折,一路顺风顺水,不知人间辛苦。
在那个佣人成群的豪华大别墅里长大,他好像觉得聂三众为他做那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直到大学那次因为救了那个小女孩受伤,事后他也没告诉聂三众,而是自己走进的医院。
可是第二天一早睡醒的时候,看见聂三众就趴在他床边睡着了,身上穿着的,还是跟朋友去打高尔夫球时穿的衣服。
不知道听谁说聂辛年来了医院,就立即放下手头所有的事,一心只想快点找到他。
那一刻聂辛年觉得,心底的某个地方像是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强有力的,无名触动。
聂辛年想的出神,任指尖烟灰落在裤子上,飘的到处都是,直到一根烟燃尽烫到了手指,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灭了烟。
他随手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下车,再一次的回到老宅里去。
这次不一样的是,他进了聂三众的房间。
他把手搭在门把上的时候,尘封的记忆仿佛也在脑海中不断的重演。
男人进去一步一步的往里走着,聂三众的房间跟他记忆中的也还相差无几,只是墙上那副画让他觉得奇怪,复古风格的水墨画,出现在这种装修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那副画是很早就挂在那里的,他当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此时只剩下聂辛年一个人时候,反而自在了很多。
聂辛年走过去盯着那副画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他伸手把那副画掀起来,后面却藏着一个暗层。
聂辛年半掀着画的动作,就那么顿住。
这暗层,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谁提起过,难不成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